第105章 大禮
三天後，梁月和沐之秋這對姐妹花已經走出了成都的機場，隨波逐流般上了一輛計程車。
待到箱子搬上後備箱，沐之秋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三天了，她還是沒有想出來，究竟應該怎麼破壞顧霆琛和江安薇之間的聯盟。
這真是一件費腦子的事。
在利益的結合下，想要破壞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三天來，她已經盜取了顧氏集團的數份和江安薇之間的合同，果然不出她所料，幾乎都是代言，形象大使之類的合作，再加上各個軟媒體的洗白，輿論風向轉變得格外快。
甚至連帶著林巨的名聲都好聽了幾分。
這讓沐之秋心急如焚之餘，思緒就愈發難以安定。
望著兩側林立而過的樹木，聽著氣鳴車響，沐之秋再一次揉著太陽穴。
梁月雖然有心關心這個「親姐姐」，但沐之秋的答案總是給得很隨和，到後來也沒再問了。
武術錦標賽的會場很快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熙熙攘攘的人群往裡擁擠著，武術作為中國古代潮流的引領，再加上金庸老先生的渲染，電視劇的宣傳，身為中國人，或多或少都是有好感的，這也導致了武術錦標賽的門票得炙手可熱。
作為昔年的武術錦標賽的冠軍，梁月領著沐之秋謝絕了幾個迎面而來的黃牛，走得是vip通道。
走入轉門，是一個燈壁輝煌的前廳，紅地毯從門口始，朝著兩側延展著，兩側光雋的大理石地磚上，立著不少簡易的宣傳牌，介紹著中國武術的歷史和武術錦標賽的基本規則以及主要項目。
真正的場地是放在一個半敞篷的體育場上，青綠色的假草坪被數千米長的橡皮跑道包圍著，觀眾席落座了約莫有三分之一。
巨大的假草坪上搭著數十個小棚子，跟美食街的攤位似的，棚子里擺著桌椅，後面是一塊用細緻絨毯鋪墊的測試場地。
「數帳篷就能數出有多少門類了。」
這是梁月的原話。
兩人朝著草坪上走去，沐之秋髮現這兒，雖然都是測試場地，但有的場地上多了些木樁，有的則一旁擺著棍架子，槍架子，和刀劍架子，跟古裝劇中的擂台有的一拼了。
每個棚子旁都立著一塊小牌子，寫著不同的類比。
梁月輕車熟路得帶著她走到了一個三連棚子旁，這地方明顯圍著的人更多，微一側眼，那塊小牌子上寫著：傳統武術登記處。
看著後面軟毛氈墊里中站著幾個大和尚，和幾個道士打扮的人，沐之秋明白了，這恐怕就是梁月心心念念的各大門派測試區吧。
兩人尋了空些的位置，駐足觀望。
巨大的絨毯上一個束身打扮的年輕男子正手拿扇子往空中「拋」去，下一幕令人驚艷的事發生了，在扇子拋過他頭頂之時，扇子風向陡然一變，似迴旋鏢般回到了他的手裡。
「好！」
喝彩聲在人群中響起，圍觀之人紛紛鼓掌。
沐之秋只是覺得很厲害，便也跟著鼓掌，目光不由望著身側的梁月，看她滿眼放光，她隨口猜道：「這是峨眉派？」
「對，這是峨眉派的扇子功。」
梁月如數家珍說著，又指著那邊揚劍舞穗的兩人介紹道，「那是峨眉劍，那年紀大的用得是武當劍，這些在平常武術錦標賽可都是看不到的。」
沐之秋隨其手指望去，兩人打得是熱鬧，可她卻看不出什麼太大的區別。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話還真是不假。
梁月興緻勃勃地一點點說著，身旁的人也圍攏了不少，聽得仔細。
「你看，這一劍叫回首望月，那劍是纏劍，武當劍雖然沒有峨眉派的劍法歷史悠久，但融合了太極推手中的四兩撥千斤，峨眉派的那人要輸了。」
聽著聽著，沐之秋不知何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四兩撥千斤。
中國武術博大精深，尤其是那些傳承下來的老派武術，創造之時總是帶著些人生的道理在裡面。
她拍了拍腦門，對了，自己怎麼總想著從顧霆琛和安薇之間去手腳，其實能夠影響兩人合作的東西還有很多。
他們只是明面上佔據了利益交換，而真正的利益主導卻並非在他們之間。
她匆忙得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兩人之間的幾份合作意向。
瞳孔忽然鎖定在了第三份上。
這是一份國際化妝品品牌的代言。
顧霆琛只是以最大合作商的身份和那品牌公司進行交涉，也就是說，最後的決策權並不是在顧霆琛的身上。
沐之秋在三天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她現在都想親梁月一口，自家這個便宜妹妹還真是給自己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穫。
她接著往下翻著江安薇和顧霆琛之間的合作企劃，兩人這些天還真是沒閑著，竟然已經確認了數份合作企劃。
顧氏集團並非是品牌生產集團，他更像是一個匯總的零售商，只是他佔據了京都的天然地理優勢，又有龐大的合作資金，這才使江安薇和各個公司的廣告合作做得極為順暢。
她在九份合作企劃里，首先挑選出了六份。
這些合作公司都算是各個行業里數一數二的龍頭老大了。
顧氏集團在這些合作公司里至少都充當著區域合作代理的角色，有一定的決策權。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的觀眾席，一直看著手機思考著。
顧霆琛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急性子！
她笑得愈發開朗了。
「謝巧，幫我找人擬一份品牌效應和明星效應的專題文稿，再聯繫一下國內比較著名的明星和講解員，安排一場令人矚目的演講會。」
「當然最好不要親自出面，錢我出，二百萬人民幣，地點就定在魔都，演講會的時間不用太長，安排各個明星走個過場就好了。」
「再以匿名的方式聯繫一下各個公眾號和大V，就說最近會有一場盛大的演講在魔都展開，參與的明星陣容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將電話掛去，沐之秋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
顧霆琛，好好準備接受我給你送得這份大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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