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莫非他早知道?
女子側眸看向男子,紅唇妖嬈,「這倒是個好機會,梁雨盼跟著楚暮,梁雨盼出事楚暮難辭其咎,到時楚暮和黎墨涼之間的矛盾更深。」
她招手,一旁的丫鬟倒了一杯茶水。
「外面夜涼,喝了它暖暖身子,喝完它出去辦事,別失敗了。」
男子受寵若驚,端起杯盞一飲而盡。
*
華亭飯店
男人褪去風衣,坐在辦公桌前,眉宇輕攏。
池小兮想了一路,始終沒想到他們殺十八個孩童的目的所在。
「還想不通這中間的因果嗎?」
忽然男人清冷的嗓音響徹沉寂的房間。
池小兮抬眸看著他,眉宇間的疑慮揮之不去,「你知道?」
男人眉宇微攏,渾身的氣息都卷著一絲寒涼。
「你說他們將五個陰時陰月的人活生生取下的心臟布一個控魂陣,控魂陣只能控住生人的魂,但若是將孩童怨氣凝聚的煞和控魂陣融合在一起,會有什麼效應?」
男人的話讓池小兮茅塞頓開!
對呀,控魂陣和煞氣相輔相成,若是兩種陣法相融,將會是從靈魂深處可以直接控制所有人。
難道對方的目的是想要控制宣岳縣所有人?
池小兮斂眸,「不過這種陣法需要尋找一處極陰之地,在月圓之夜利用足夠的陰氣才能成功。」
男人冷厲出聲,「阿恆,去找找宣岳縣極陰之地在哪。」
粟余恆應了一聲快速離開。
池小兮也打算離開,「我去將飯店的風水重新布置一下,對方也對飯店動了手腳,將飯店的風水變成陰寒之地,專門利用邪念吸取客人的精氣。」
她眸色冷厲,「或許他們是想用這些吸取而來的精氣來供養控魂陣。」
男人冷淡的「嗯」了一聲,忽然叫住她。
池小兮一愣,還未回過神來,楚暮已經走至她身前,高大的身軀傾身靠近她。
下意識的她想避開,男人灼熱的呼吸忽然噴薄在她耳畔,泛起一絲酥麻。
隨著男人低沉輕小的話音落下,池小兮詫異的看了眼他轉身離開。
*
夜幕籠罩著整個宣岳縣,華亭大飯店內,走廊漆黑陰森。
一道鬼祟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內,謹慎的掃了眼四,用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稀薄的月光照得房間有一絲亮光。
看到床上睡得沉沉的女人,臉上陰狠一笑,將她敲暈帶走。
外面恢復寧靜。
隔壁的門打開,池小兮看向身後的男人。
粟余恆找了三處極陰之地,不知道對方會放在哪一處。
男人跟上他,低沉的嗓音在夜裡莫名有著一絲安全感,「注意點。」
跟著黑衣人一直走到西邊城外的一處亂葬崗。
黑衣人將梁雨盼放在準備好的棺材里,合上蓋子。
對面走來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臉色冰冷,雙眸泛著死氣的氣息。
他掃了眼棺材,「沒被發現吧?」
黑衣男子搖頭,「我看潮州城內來的這幾位也不怎麼樣,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他們都沒有察覺。」
消瘦男子目光一沉,「不要大意了,他們都不簡單。」
黑衣男子「嗯」了一聲。
看了眼上方的月色,消瘦男子目光幽冷,「明晚就是月圓之夜,去看看那三個男童怎麼樣了,不要出什麼岔子了,免得耽誤了姑姑的計劃。」
黑衣男子凝重點頭,「明晚月圓之夜,就取了這女人的心臟,一切都大功告成了。」
看著他們給棺材上鋪上草屑離開。
池小兮站在遠處的樹榦后,臉色著實有些震驚。
那個消瘦男子竟然是他!
她側眸掃了眼身側的男人,見他神情淡漠,並不訝異。
莫非他早就知道了?
男人拾步走向亂葬崗,她緊隨其後,看著他修長孤傲的背影,心底深處莫名盪起一絲道不明的意味。
將這片亂葬崗查了一遍,池小兮臉色愈發的陰沉。
也肯定了她和楚暮的猜測。
對方就是想用這個陣法控制整個宣岳縣的人。
楚暮打開棺材將梁雨盼抱出來。
池小兮拋出一張紙人,咬破自己中指,在紙人上畫了一道血符。
而後雙手結印,將自己的一絲精氣灌入到紙人上。
抓起梁雨盼的手指割破,血珠滴在紙人身上,眨眼的功夫,一模一樣的梁雨盼躺在棺材里。
與之前毫無聲息的紙人不同,這個紙人有著淺薄的呼吸,有血有肉,和真人無異。
粟余恆蓋上棺材,鋪上草屑。
因為精血缺少,池小兮猛地暈眩了一下。
手臂忽然被人一隻大手抓住,男人清冷的聲音響徹夜裡,「沒事吧?」
池小兮搖頭,忍著那絲暈眩,將對方所布置的陣法稍稍改動。
粟余恆抱著梁雨盼,幾個人快速回到華亭飯店。
池小兮臉色略微蒼白,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抬眸望向男人,「你之前怎麼料定他們一定會在月圓之夜殺梁雨盼?」
昨晚男人靠近她,告訴她對方下個目標會是梁雨盼。
因為梁雨盼也是陰時陰月出生的。
池小兮當即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對方是想一箭雙鵰,殺了梁雨盼,可以完成更完美的控魂陣,同時加深了潮州和涼城的仇恨。
怪不得他昨天拒絕了秦龍岑安排。
若是在秦龍岑公寓住著,那對方就不好下手。
到時他們自己也斷了這條線索,指不定還要死多少人。
男人神色沉冷,「月圓之夜取出最後一人的心臟,對陣法的作用更厲害。」
池小兮眸光微斂,楚暮似乎對風水陣法了解透徹。
上次在楚宅,他輕而易舉破了她困住梁雨盼的陣法。
這一次她還未看透,但他卻早已將對方的計劃看得清楚。
他的心機,謀略,真的太深沉。
這一刻,池小兮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怕,可怕到自己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
第二日,秦龍岑帶著人走進華庭大飯店,抬眼掃了眼四周,眉宇微蹙。
前台的服務員通知經理,人員都趕了過來,經理巴結的笑著,「秦爺,您來到我們店,真是蓬篳生輝啊。」
秦龍岑掃了眼經理,「岳林,你們怎麼不在大廳里多加個火爐,這麼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