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徹底淪陷(2)
「閉上眼。」冷顥炎的語氣依舊那樣霸道但又比以往多了一絲柔情,這絲柔情讓雲湘不抗拒他的命令乖乖的閉上了眼。
冷顥炎將雲湘的手掌慢慢的攤開,在上面落下一吻的同時將讓白紗裹住的東西放在了她的掌心,一陣溫熱從雲湘的掌心散開,最後那股溫熱像是輕輕的懸浮在她的掌心。
冷顥炎伸手將雲湘掉落在額前的生掠到耳後,隨後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眼,柔聲說道:「雲湘,睜開眼看看。」
雲湘聽話的睜開了眼睛,眼眸里先是一陣迷茫……慢慢的現手中之物時煥出驚喜的光彩,喃喃的稱讚道:「好漂亮啊!和掛在夜空里的星辰一樣美!」
一個簡陋的紗包靜靜的懸浮在離雲湘手掌幾寸的地方,白紗透射出點點宛如星輝的光彩,深深淺淺的熒光在漆黑的夜裡彷彿一顆遺落在凡間的星辰,叫人目光一刻都捨不得移開、看得如痴如醉。
驚喜過後雲湘很快就現那顆「星星」是冷顥炎用白紗包裹住螢火蟲弄出來的,雖然只是一個很小很簡單的小玩意,甚至冷顥炎還將它包得有些不倫不類……但云湘卻因此而感動了,讓她的心淪陷的不是金銀珠寶也不是榮華富貴,而是這顆冷顥炎為她製作的、獨一無二的「星辰」。
如果有一個男人因為你隨口的一句話而認真的想辦法實現它,那你會不感動嗎?尤其那個男人還是一個高傲的王爺,一個連衣服都要丫環替他穿上的王爺。
「很漂亮,謝謝。」雲湘自內心的對冷顥炎道謝,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她覺得此時的自己不在彷徨無助。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
「你喜歡就好,說起來本王還是從你那奇異的燈籠上得到的啟呢。」雲湘製作的裹紗燈籠可是讓冷顥炎印象深刻,他甚至還決定把王府里的燈籠都弄成那樣。
雲湘偎依在冷顥炎身旁,輕語道:「因為製作它們的人不一樣,所以代表的意義也不一樣。」
冷顥炎聽了雲湘的話笑而不語,任憑她靠在自己身上欣賞著掌心的「星辰」,慢慢的他們席地而坐,親昵的將彼此的頭靠在一起。
如果此刻有一顆流星劃過天際,那雲湘一定會虔誠的向它許願……請求它讓時空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
…………
雲湘就這樣靠在冷顥炎的背上沉沉睡去,直至第二天清晨第一縷朝陽照在她身上才將她驚醒,刺眼的光線讓雲湘忍不住眯起眼,活動了下筋骨后才現這片草地上只有她獨自一人!
冷顥炎呢?難道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很快手中的螢火蟲讓她釋懷,原來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實生過的,那麼冷顥炎丟下自己先走了?
雲湘正胡思亂想著,一個黑衣青年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她身旁,嘴裡依舊叼著一根草,依舊用懶洋洋的語氣說道:「醒了就回王府吧。」
雲湘很快就認出眼前這個黑衣青年是王爺的貼身侍衛楚陽,也就是那個漂亮得一塌糊塗的「極品受」,意識到不是什麼強盜土匪后雲湘馬上問道:「王爺呢?他去哪裡呢?」
「王爺今早有急事處理所以先行離去了,留下我讓我等你醒了帶你回王府,」楚陽說到這裡停頓了下,接著低聲抱怨道:「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你又不是沒腳自己走不回去,非得要我留下來等你醒了護送你回去,再說了睡著了也可以扛回去嘛!」
這個「極品受」居然當著雲湘的面說起冷顥炎的壞話,而且還連帶表達了對雲湘這個拖油瓶的嫌棄。
雲湘明白冷顥炎不是一夜溫情后冷酷的棄她而去心情大好,忍不住和楚陽抬杠道:「我一個姑娘家在野外露宿當然需要有人護駕了,你真是沒有風度!」
哼哼!沒風度的男人果然只能當受!
楚陽聽了雲湘的話用怪異的眼神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后,懶洋洋的說道:「我覺得你在野外露宿再安全不過了,倘若真的出了事也一定是你輕薄人家!」
「你!」雲湘被楚陽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恨恨的罵了句「極品受」來解恨。
「好了,我不是王爺沒興趣和你拌嘴,我們回王府吧!」楚陽一邊不客氣的把雲湘扛在肩膀上施展輕功,一邊嘀嘀咕咕的說道:「也不知道王爺是著了什麼魔,居然對你這個醜丫頭情有獨鍾還……」
「還什麼?」雖然被抗得頭昏腦脹,但云湘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楚陽的欲言又止。
「還為了你撇下公事!還讓我白跑了一趟!」
「啊?什麼意思?」雲湘不解的問道,一向對她沒什麼耐心的楚陽居然罕見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給她聽。
原來那日冷顥炎趕回王府從趙瀲灧的手下救下雲湘並不是巧合,而是雲湘得知趙瀲灧為難雲湘后特意趕回來的。
原來那日被派遣回府取東西的楚陽恰巧看到趙瀲灧將雲湘攔下那一幕,楚陽取了東西回到冷顥炎身邊時又恰巧八卦了一下看到的那一幕,沒想到冷顥炎聽了后居然拋下正在處理的事務馬上趕回去救雲湘……
雲湘明白了那日英雄救「丑」的前因後果后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原來那個總是作弄她的大色狼居然這麼緊張她、怕她被欺負,原來這些事他都是背著自己做的,追問他的時候還死要面子的說是「湊巧提前回府」。
雲湘想著想著自己咧開嘴傻乎乎的笑了,如果說昨晚的那顆「星辰」只是讓雲湘的心淪陷了一角,那在得知冷顥炎的刻意相救后雲湘的整顆心都徹底淪陷了。
這樣的淪陷與容貌無關、與寄託無關,是單純的因為冷顥炎這個既霸道又腹黑的男人而淪陷。雲湘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是真正的愛他而不是把他當成替代品來愛。
冷顥炎,他也是喜歡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