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鳥語花香
顏華醒來覺得自己頭疼得要命，不僅太陽穴嗡嗡的叫，眼睛也乾澀睜不開。
「昨晚心態有點飄了，喝得太多……」顏華小聲嘀咕。
或許是昨晚沒洗澡就上床睡覺的緣故，此時他覺得自己全身好像長毛般痒痒的。
勉強睜開眼睛，突然出現的畫面令他有些錯愕：碩大的太陽直勾勾照射在臉上，光線太刺眼，整個臉都火辣辣的！
淺藍色的天空幾朵白雲，今天空氣不錯，PM2.5不高，是個秋高氣爽的好日子。
但睜眼沒看見出租屋熟悉的天花板。
『難道喝多了連家都沒回？！這是躺在荒郊野外了？！』
困意襲來，顏華沒再細想，閉上眼，翻身想再睡會兒……
一瞬間，顏華感到身體在極速下落！
不到一秒他立刻清醒了！
再睜眼，面前已是幾百米的高空俯瞰，而自己身體正快速向地面砸去！
「我XXX！啊～～～～！」夾雜著一句國罵，輕微恐高症患者直接咆哮起來！
接著就是顏華本能的瘋狂舞動起「手臂」，在合城百米高的寫字樓外牆旁，不顧一切的「手舞足蹈」起來。
「呼呼呼！」一股上升氣流立刻環繞在顏華周圍，在短短几秒內準備接受被摔成肉餅的顏華，猛然發現身體沒有繼續下落，而是短暫停在半空后，忽的一下又飛了起來！
「什麼情況？！」空中盪來飛去的顏華頭也不疼了、眼也不澀了，精神那叫一個抖擻。他瞪大眼睛俯視下方整齊的街道、以及過往的汽車、行人、共享單車。
他很快被自己呼哧呼哧的「手臂」吸引，側臉看去：「右臂」是一隻長滿羽毛的東西在極速揮舞。
『翅膀？！』顏華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腦袋思考。
再轉頭「左臂」也是同樣情況！
「這是……？！」透過左側高聳寫字樓外牆的玻璃鏡面，顏華終於明確了自己目前的狀態：一隻小鳥！
「哎你看，那隻麻雀好奇怪，一直在窗戶外面飛，是不是想進來？」寫字樓年輕男職員好奇的看著顏華揮舞翅膀停在空中。
「要不把它放進來，中午可以加個餐，紅燒乳鴿嘛，哈哈哈。」旁邊的中年油膩男笑道。
「這鳥還挺好看的，吃了可惜，讓它繼續吃蟲子去吧。」
顏華一邊透過寫字樓外牆鏡面仔細觀察自己的「鳥樣」，一邊聽著白領雙男的議論，不由自主罵道：「老子是吃炸雞、漢堡、鍋貼餃的！不TM吃蟲子！」
罵聲響亮，與原來做人時的語言語調一致！
「恩？」剛埋頭在電腦做PPT的年輕職員愣了一下，疑惑的問旁邊，「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說什麼漢堡炸雞？」
中年男頭也不回，繼續看電腦屏幕搖頭道：「沒聽見，是不是你餓了？中午想吃麥當勞了？」
年輕職員低頭看了眼手錶：「有可能，到飯點了，走吧走吧，中午吃漢堡去。」
「吃漢堡就得你請客！」
「你怎麼臉皮這麼厚？！行！請你喝杯開水。」
兩男邊說邊起身離開工位。
年輕職員回頭看了眼窗外的小鳥顏華，沒多想轉身離開了。
「我竟然還會說人話？！」繼續在窗外飛來飛去的顏華小聲嘀咕，對自己的狀態更加迷茫。
轉念一想：『現在最好還是閉嘴，否則被人當成怪物抓起來，編入馬戲團、動物園，或者長期開展小白鼠試驗就完蛋了。』
顏華扭頭看了看寫字樓外牆周圍，瞄準右下方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樹直撲過去。
「撲！」顏華嫻熟的從百米高空降落在近20米的大樹頂部，他現在需要的是鎮定、是捋捋思路。
『怎麼會這樣？變成一隻鳥？！為什麼、為什麼？不會是最近炸雞吃多了，或者昨晚喝的酒是小鳥伏特加，又或者十二生肖自己是屬鳥的，現在回歸本源了？』
顏華亂七八糟一頓想，由於不敢自言自語發出聲音，只好若有所思的發獃，外人看就是一隻站在樹頂傻乎乎的小鳥罷了。
『就算穿越、奪舍、附體、融合等各種途徑變身鳥類，也得給我整個九頭金雕、浴火鳳凰、千年鳥王這樣的神獸吧，變身成弱不禁風的小鳥是幾個意思？！這是傳說中的開局全靠撿？』
顏華心態明顯有些崩，由人變鳥，或者說變成靈魂是人、身體是鳥的「鳥人」，確實感覺不咋地。
面朝太陽正在發獃，顏華依靠鳥類敏銳的感覺，意識到左邊有一處黑影壓了過來！
他愣愣的抬頭，一隻肥碩的鴿子猛得撞向自己！
「砰～！」自己小號的身體被直接撞飛！
好在雖然思想上延續了人類記憶，但身體還保留鳥類隨機應變、反應極快的特點。顏華在十幾米高空毫不畏懼，張開翅膀在空中快速撲騰起來，很快保持正常飛行水準。
「你TM眼睛瞎啊？！」顏華對著肥鴿就是罵。
剛罵完不免心中一驚：從自己嘴裡噴出的「話」或者暫時稱其為「語言」，竟然是「吱吱吱嘰喳喳？！」的聲音，完全不是剛才在寫字樓旁對兩個白領噴出的Z國人類語言。
『我……還會說鳥語？！』顏華瞪大眼睛，心裡暗想。
同樣在空中撲騰的肥碩鴿子一臉嫌棄的朝他身後努了努嘴。
顏華回頭，只見剛才站立的樹梢後面，一隻墨黑色的野貓正瞪著血紅的眼睛，面露殺氣的盯著空中飛舞的自己。
『鴿子救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被一隻常年減肥失敗的鴿子救了？』顏華心態還在調整。
「跟我來！」肥鴿子不由分說的自顧自飛走，丟下一句。
鴿子的這句話也是「咕嗚嗚咕！」的鳥語模式，只是顏華自己能聽懂其中的含義罷了，普通人類不會明白。
此時此刻，腦洞常有的顏華臉上竟然露出了微笑，他突然覺得作為小鳥似乎有點搞頭！
既來之、則安之，事已至此凡事只能往好處想了：如果人類語言和鳥類語言都能達到專業八級水平，也許可以有不一樣的鳥生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