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幕後主使.
只見慕容連光淚光閃閃,嘆氣道:「這都是為了彌補我當年所犯下的罪過。當年,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室,卻不可抑止地愛上了當時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稱的冷詩月,並在一次酒後侵犯了她,之後就有了你。」他對月南風說道。
「詩月本來想一死了之,但最終還是決定先生下你,因為她覺得孩子是無辜的。生下你之後她就跳寒月潭自盡了,而我,當時痛不欲生又會很不已,打算陪著詩月一起死,就跟著跳了下去,但老天無眼,詩月是死了,我卻沒有死。後來,我發現寒月潭底十分寒冷,詩月的屍體在那裡絲毫沒有腐爛,於是決心在那裡守護她。」慕容連光旁若無人地說著。
月南風聽了感到一陣唏噓,就連那幾個經歷無數風雨的男人也感到不可思議。
「原來我娘真的死了?」月南風傷心道。
慕容連光嘆氣道:「對不起,孩子。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過,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懺悔,不但對不起你和你娘,也對不起其他人。」
月南風道:「你說的是慕容一郎和慕容一秀嗎?」
慕容連光道:「是的,你看過他們嗎?」他聽到這兩個名字眼睛明顯一亮。
月南風點點頭,勉強笑道:「見過,他們都很好,你放心吧。」
「好!那我就放心了。」慕容連光道。
司空軒忍不住插話道:「對不起,我想問一句,前輩是否知道妙手崔時?」
慕容連光拍著腦袋想了半天,始終想不起誰是妙手崔時,最後道:「我好像認識一個叫巧手崔天的人。」
趙濟貧笑道:「那就對了,崔時的父親就是崔天。」
司空軒又道:「那崔天是不是和前輩關係很好?」
慕容連光痛苦地搖搖頭,道:「不記得了,我在這裡呆了十幾年,很多事情都忘記了,差不多都忘記了。我只記得有崔天這個人,不記得和崔天有過什麼交往。」
司空軒又啟發道:「前輩再想想,崔天是不是幫你打造過什麼東西?比如這塊牌子是不是崔天幫你打造的?」他指了指手中的玉牌。
慕容連光笑道:「想起來了,總算是想起來了,崔天是幫我打造過這塊牌子,好像還有一塊金魚也是他打造的。」
司空軒與陸鍾其、趙濟貧相視一笑,頓時明白了許多。
月南風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慕容連光為什麼要幫人運寒冰出來,於是催促他快說。
「自從我在那個溪澗口被人發現后,他們便知道寒月潭有個入口在這裡,又知道我在寒月潭底常年居住,就要挾我運寒冰,最後就不停地用神火丸來轟擊,一來是詩月怕吵,二來每次轟擊都讓寒月潭的缺口變大,潭底沒那麼冷,詩月的臉色就漸漸不如從前那般好看,我只好答應他們的要求。」慕容連光道,他說話有時候顛三倒四,神志不清。
月南風難過地看著慕容連光,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到底是什麼人呢?」趙濟貧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原本獃滯的慕容連光突然向司空軒三人使出了無數細弱牛毛的銀針,像是下起了毛毛細雨。
「啊!」月南風驚叫起來。
趙濟貧冷道:「啊什麼啊,還不明白,他不是真的慕容連光。」
「那真的慕容連光呢?」月南風問道。
「哼,已經到潭底陪那個死女人去了。」他冷冷地說道,原來銀白色的頭髮也變成了烏黑色,眼睛透著寒意,比寒月潭都要寒上許多倍。
「你是什麼人?」趙濟貧怒道。
「哼,我以為你們幾個躲過了我的針雨就了不起,原來也是一幫無知的後輩,連老夫都不認識!」他說話的語調極其狂妄,看上去明明很年輕卻自稱老夫。
陸鍾其笑道:「他就是當年的四公子之一,梨花雨秦甄!」
「算你有點見識,但一樣要死。」秦甄一揮手又射出了無數的牛毛針,不但讓司空軒等人無還手的餘地,就連招架都顯得困難。
月南風是他們幾人中武功最弱的一個,但因為被他們三人護在身後,這才免過一劫。
「軒少,還等什麼,我們掩護你,你發功打死這個老傢伙!」趙濟貧喊道。
司空軒抽空跳了出來,拔出天機劍,在空中一揮,大喊一聲:「天玄地轉!」無數落葉被擊碎,就連寒月潭的潭水都被旋成了一個大大的水柱,像是一條扭動的水龍,在半空中懸浮著,然後奔著秦甄直撲過來。
秦甄顯然沒意識到司空軒這樣的後輩居然有這等功力,急忙收手來擋,卻被激到了寒月潭裡。
「啊!」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傳來秦甄的一聲慘叫。
趙濟貧「哎呀」一聲叫起來。
「老趙,怎麼了?」司空軒緊張道。
趙濟貧道:「剛剛有針進了我體內,現在正在遊走!該死的!」
陸鍾其道:「我先幫你封住奇經八脈,免得亂了你的氣息。」說完便運動將趙濟貧的奇經八脈全部封起來。
月南風看著滿地的針,他們身後的樹上也都是針,驚道:「此人竟有此等手法,又是當年的四公子之一,這樣的人怎麼會被人收買呢?」
陸鍾其道:「這種向來自命清高,像我一樣的,一般不大可能被收買,除非是對方手裡有他極想要的東西。」
月南風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呢?這東西又在誰的手裡?」
「嗬,這個你要知道了,畢竟你才是琴公子的徒弟,琴公子與秦甄既然能並稱四公子,想必對他的情況有所了解,知道他想要什麼就大概知道他是受誰之託了。」司空軒笑道。
月南風卻站在寒月潭邊上發獃,眼淚不知怎麼的就掉了下來,如果秦甄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她的父母就全部葬身在寒月潭裡了?
「別難過了,這對他們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和歸宿。」陸鍾其破例地安慰她。
月南風這才止住眼淚,道:「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眼淚止不住。還好,我知道自己的父母就葬在這裡,以後還可以常過來看看。」
「別傷感了,軒少剛剛不是拿了那玉佩嗎?說不定就是天機石盒的鑰匙,我們快回去試試,要憑弔,下次再來吧。」趙濟貧笑道。
幾人剛離開寒月潭,又遇見了更大的麻煩,他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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