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當年真相
小木?諸葛先生獨子?這裡面有事兒呀,或許自己可以趁機與秦朗空中的諸葛先生見一見!不過找個什麼理由好呢?樂輕輕犯上了愁。
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在他們眼中的秘密也不少,就當是自己另一個秘密吧。「盛同芳,你可知諸葛先生是否有一子?能說說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樂輕輕一開口,盛同芳就傻了。小少爺的事情即便在他們這些人裡面也很少知道,樂輕輕怎麼一開口便將這麼久遠的事兒說出。驚過之後,一顆心都糾了起來。
樂輕輕卻沒有任何解釋,自顧自吩咐道:「事關重大,我必須見諸葛先生本人,你應該可以聯繫的吧?」
「我……」盛同芳整個人都是亂的好吧,怎麼可能讓樂輕輕如願。
不過樂輕輕不急,相信他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一天,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好好想一想吧!」
「是」其實盛同芳根本沒聽到樂輕輕說了什麼,只是本能的回答道。直到樂輕輕離開,才揉了揉已經毫無知覺的太陽穴。
半響,決絕的撥通了諸葛唯天的專線,「先生,樂女士有小少爺的消息,條件是與您本人商談。」
絕對的簡潔,卻很好的將樂輕輕的意見轉到。至於結果如何,抱歉,他只是一介保鏢。
「熙兒?」諸葛唯天不激動是不可能的,只是平常波瀾不驚慣了。在盛同芳的心裡他也是神一般的任務,因此並沒發現諸葛唯天平靜面容下隱藏的洶湧。
依然盡職盡責的解釋道:「是,樂女士突然間詢問小少爺的事情。」
「告知樂女士我會儘快飛過去。」諸葛唯天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做出了選擇。
因此,第二天上午樂輕輕、韓宇便見到了秦朗口中幾乎無所不能的『先生』。並沒有所謂的氣場,硬要用一個次形容的話,非常風雅且精神矍鑠的一位老人。與樂輕輕因為周身靈氣吸引人不同,諸葛先生的光真的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歡迎,諸葛先生。之前一直聽秦朗說您的各種事迹,見到真人才知道連您本人十分之一的風采都沒有表達出來。」
「小友過譽,不過是些陳年往事。現在的世界,早就是年輕人的世界了!怎麼,小友不請我裡面做做?」被諸葛唯天一說,樂輕輕才想起自己被老人的氣質吸引了注意力,連最基本的待客知道都拋諸腦後。
連忙道歉:「對不起,是輕輕疏忽了。您老快請——」
「那老朽便不客氣了,小友請。」在自己的地盤兒上,樂輕輕倒也沒有客氣。徑直往書房而去,盛同芳見狀,稍稍有些遺憾卻非常識趣兒帶人撤了。
期間他們的諸葛先生,只是隨便瞟了一眼,便沒在關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陌生人呢!讓樂輕輕很是疑惑:「諸葛先生就不想問問盛同芳他們的近況嗎?」
「老朽對小友有信心,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沒有出錯。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小盛他們至少升了兩個等級。這點兒相信我沒看錯吧?」
當真是姜還是老的辣呀,僅僅是餘光一撇。便將境況盡數掌握,「讓先生見笑了,秦朗失蹤起因是因為我。我們夫妻能做的卻不多,只希望這一切不是無用功吧!」
書房離前院不遠,言談之間便到了。樂輕輕也沒在拐彎抹角,拿出一張提前畫好的肖像圖,「不知先生對此人可有印象?」
一張很簡單的頭像素描,可諸葛唯天一眼便看出畫像上的人與年輕時候的自己有八分想想。「自然,如果咱們不是第一次見面,老朽還以為上面是老朽本人呢!」
「所以小木很有可能便是您當初丟失的獨子?可以談談其中有怎樣的糾葛嗎?或者,我們可以藉此查到對方一些隱藏的身份或者意欲何為?」猜測是一回事兒,得到本人肯定又是一回事兒。樂輕輕幾乎迫不及待的問道。
「當年」諸葛唯天眉毛微蹙:「小友應該從秦朗口中得知一些諸葛一族在武道界中的地位吧?」
樂輕輕點點頭,「兩者有什麼關聯么?」
「諸葛一族向來子嗣單薄,嫡系一脈也就剩老朽以及一位同輩堂弟,可惜堂弟年輕為救人傷了身體。熙兒當年出生后,其母也就是我的妻身體一直不好。如無意外,熙兒便是下一任諸葛一族的掌權者。當年火災,傾盡諸葛全族之力也只查到一個散修的頭上。至於關聯,應該是有的吧?畢竟諸葛一族有太多,武道中人覬覦,想要而不得的東西。」
又是一個懷抱無罪、匹夫其罪。與自己的情況何其相像,只是當年武道界即便有國家的介入,依然張遊離在世界之外。因此很多時候,某些人下手是毫無顧忌的。
可是這樣一來,線索也就斷了。「散修?那之後呢,之後先生就沒再查過么?」
諸葛唯天輕輕一嗤:「自然是有,說來可笑。結果竟然是袁州朱氏一族所為,說句不好聽的金錢、人脈還如我諸葛一族護衛長的,如何能在層層防衛的諸葛一族來去自由。可惜,明知有誤,卻再也沒有其他消息。」
「袁州朱家,聽著怎麼這麼耳熟?」樂輕輕迷糊著,韓宇卻立馬想到了一個人名。「朱啟明的朱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朱家的老家便是袁州。另外,朱家經營的產業最多的便是私人醫院了。其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被韓宇一提醒,不禁是樂輕輕就連諸葛唯天也是一震,立馬撥通一個號碼:「查一下袁州朱家背後可有支持者?」
這個時候,這位進門以來便一直表現的十分和善的老人。終於露出了其強權的一面,不過樂輕輕並沒有太多樂觀。
畢竟朱家能在諸葛一族的監視多年沒有暴露,短短几天的功夫查出幕後之人顯然希望不大。
這一點兒樂輕輕猜對了,不過同樣小瞧了諸葛一族的行動力。雖幕後之人還是個迷,不過卻查到朱家二爺,在十年間多次深入武道界的試煉場。其中如果沒有貓膩,豬都不會相信。
「試煉場不是八大世家的地盤兒么,裡面又危險重重,即便什麼陰謀在那樣的地方也不太划算吧?還是說對方同我們……」一般看上裡面的藥材、靈果了?
最後幾個字,韓宇是用口型說出來的。可惜,被身旁這位老人看的一清二楚。「不論是何目的,都不可能不留下半點兒蛛絲馬跡,明日我便派人去歷練場查探一番。」
韓宇微囧,卻還是厚著臉皮道:「如果可以,還是同京城的袁主任商量一下吧!萬一因為我們的妄動,壞了整個計劃就不好了。」
當然怕破壞計劃是借口,真實原因嘛。煉藥的消耗太大了,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歷練場的東西,落到他手裡,總比落到居心叵測之人手裡要強得多。
不得不說,韓宇同樂輕輕不愧是一家人。扣門兒的腦迴路是一樣一樣的。偏偏還提的這麼義正言辭,饒是諸葛唯天見多識廣也被韓宇的厚臉皮給打敗了。
同意了韓宇的提議,不過一旦經過袁主任那隻擁有七巧玲瓏心的狐狸。效果又不一樣了,因此當樂輕輕一行到了真正出發的時候,不僅多了三位煉藥師同行。還多了一隻由不同家族甚至散修組成的護衛隊,樂輕輕也是服了。
沒辦法自己選的路,即便是跪著也必須走下去。
因此即便每日在研究所與秦朗死磕的「彼岸」也得到了樂輕輕準備再進歷練場的消息,「尋葯?這麼說觀光園內還有人會煉藥?確定,消息不會有錯?」
來人搖搖頭,「不能,這個消息是諸葛唯天到了之後竄出來的。甚至袁家兄弟也插了一手……」
諸葛一族可是他們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堪堪滲透一些外圍的家族。所以,他真的不能保證是不是對方故意放出消息在迷惑他們。
饒是如此,『彼岸』也只猶豫了一秒:「給大哥傳信,密切注意歷練場的內動向,必要時刻啟動B線將消息傳進去。」
「是」來人果斷的退了下去。
殊不知,袁主任等的就是這一刻。還有一個擁有外掛的樂輕輕,因此在他們的人動起來那一刻,便徹徹底底的暴露在眾人眼前。
這可是秦朗消失一來,第一個好消息了:「看來歷練場內的東西,著實無比重要啊!」
「可是這樣一來,對方會不會狗急跳牆。萬一傷害到小少爺和秦大哥?」相比樂輕輕的樂觀,盛同芳自從得知小少爺可能與秦朗關在一起,一顆心就沒放下來過。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每每看的樂輕輕嘴都直抽抽。
「那也只能怪你家小少爺運氣不好,十多年都活下來,最後幾天熬不住了。」樂輕輕故意忽略了還有一個秦朗。
果然有人忍不住了,謝平陽第一個跳了出來:「別以為你幫著找到小少爺,我就不敢告你烏鴉嘴!」
樂輕輕卻一臉無辜:「去呀,你去呀!我不攔著的。」
「你……」謝平陽當然不敢,他的任務可是保護樂輕輕的安全,要是敢告狀,絕對是被踢出去的下場。而且是沒有迴轉的那種。「我不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艾瑪,這倒霉孩子。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樂輕輕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一路插科打諢,很快便到了歷練場的中央。大家看似在尋找藥材,當然有好東西也是不能錯過的。
這麼一來,真真假假暗中監視的人自然找不到破綻。
甚至一連數天,樂輕輕一行的收穫相當不錯。讓他們起了一樣的心思,要知道他們早就將歷練場的東西當成自家的來看待的。這麼一想,外圍監視的人便一陣一陣心疼。
有些甚至謀划,是不是乾脆計劃一場截殺算了。
有了別的心思,注意力自然沒了之前的集中。又是即便樂輕輕他們的動作大了,也很難發現。更別說這裡面還有一位樣樣精通的諸葛唯天,「老了,真的是老了受不得一點兒餓。平陽通知樂女士一聲,中午就在這兒安營吧!」
別人不知諸葛唯天的體能如何,在諸葛家長大的謝平陽卻是知曉。那麼能讓先生如此的,便是?
當下沒有任何疑義,答應一聲快速躥到樂輕輕面前。「夫人,先生有些不舒服。不如就此歇了吧!」
「呵呵,還真是嬌慣的很。算算幾天的功夫,這些人都歇了多少回了,先生還讓咱們時刻注意。恐怕就是放置在他們眼前,也會視而不見吧!」這下,外圍監視的人是妥妥的放鬆了警惕。
殊不知,自家保護的東西。已經在他們最看不起的人眼裡無所遁形了。
甚至,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樂輕輕與諸葛唯天消失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注意到,不得不說連日來的疲勞戰術已經消耗了他們太多的心神。
而樂輕輕呢,饒是經歷過更加玄幻的。在聽到諸葛唯天的答案后,也禁不住失態:「您確定,陣法後面藏著一個小型摺疊空間?」
「不僅是摺疊空間,應該還有靈力的存在。即便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已經沒了原先的濃郁,也是確實存在的。裡面的危險,恐怕超乎你我的想象。」諸葛唯天著重咬緊了那個我字。顯然,他對樂輕輕的空間也是有所了解的。
不過樂輕輕迴避了而已,「也就說傳說中的飛天遁地,在摺疊空間里是有可能存在的。即便是您到了裡面,也有可能變成一個戰五渣的小可憐?」
什麼小可憐,別將話說的那麼難聽么!諸葛唯天假咳一聲,「差不多,當然任何事情都喲兩面性。也有可能是機遇,端看小友有沒有那個心思了!」
聞言樂輕輕微微一笑:「先生就如此相信輕輕?」
「不,老朽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小友,覺得我的判斷正確嗎?」諸葛唯天說著朝樂輕輕眨眨眼,宛如一個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