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落榜
何康義氣不打一處來，「你吼什麼吼？關你屁事！少多管閑事！還管到我頭上來了，你算老幾啊！」
許小慧指著他的臉，「何康義，我真沒看過來你是這麼個忘恩負義的人！英子當年看上你，真是瞎了眼！」說完，她怒氣沖沖的走了。
何康義氣不順，又在屋子裡罵罵咧咧的走了一圈。
何嬌嬌起來勸他，「爸，你可別生氣了，為了那個死丫頭氣壞自己的身體不值當。」
把何康義哄回房間，何嬌嬌回了卧室。
她看著何時嘉躺在床上，睡得跟豬一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何時嘉，你可真會找事哈？一天你都消停不下來是吧？你看爸都氣成什麼樣了！」
何時嘉沒理她，閉著眼睛睡覺，她明天還要考試。何康義的賬，等她考完試，一筆一筆的算。
「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了嗎？！你現在起來，去給爸道歉！」何嬌嬌伸手要去扯她，可何時嘉把被子壓得實實的，她哪裡拽得動？
何嬌嬌叫不動她，氣的跺了跺腳，恨不得直接把何時嘉給丟出去，看著她就心煩！
第二日下午，英語考試。
聽聽力的時候，何時嘉總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注意力難以集中。等聽力部分結束，她請假去了衛生間，捧了把水洗了洗臉。
起身的時候，意外從鏡子里看到一個外貌出眾的同學正在朝一張粉色字條上寫著什麼，手裡還藏著什麼。這人還有點眼熟，彷彿就是他們考場的。
何時嘉向來不喜歡管閑事，直接回了考場。
她英語作文快寫完的時候，一直在教室後方徘徊的監考老師突然大聲道：「那個同學！你在幹什麼！」
何時嘉被他的聲音震的頭都疼了。
考場大部分人都回頭看了過去，何時嘉看見龔曉燕驚慌失措的臉，以及他手裡那張粉色的字條。
「行了行了，別看熱鬧，趕緊寫卷子。」
監考老師一把抓過龔曉燕的卷子，直接把人帶出了教室。何時嘉皺了皺眉，回頭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什麼，在一張人臉上停留了幾秒鐘。
「那位同學！東張西望什麼呢！剛拎出去一個，你也想出去了？」
何時嘉回過頭，將最後幾句話草草寫完，交卷出了教室。
她找到辦公室，班主任鐵老師、年級主任、教導主任都在，還有些看熱鬧的老師。
龔曉燕被圍在一群人中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老師，那個不是我的！」
年級主任嚴厲道：「有功夫在我這裡狡辯，早幹嘛去了？不知道好好複習嗎？我們海城一中，對作弊這種行為，是絕不姑息的！」
龔曉燕求救一般看著鐵老師，「鐵老師，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要相信我！」如果她被學校開除了，她不敢想回去之後是什麼樣的生活，她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她爸送她來上學。
鐵老師皺眉，「監控壞了，監考老師說……」他也覺得龔曉燕不是個壞孩子，可是他也知道龔曉燕是有多想進尖子班。
何時嘉走進去，捻起那張粉色的字條，上下看了眼。那張紙條看不出筆跡，但是字跡是用的油性筆，龔曉燕用的是圓珠筆。
「那張紙條不是龔曉燕的。」
這道清麗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這才發現辦公室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大家的注意力先是集中在她腦袋的繃帶上，繼而又集中在她的話上，監考老師看她手裡拿著「證據」，連忙要求她放下。
鐵老師道：「何時嘉，你真看見了？」
何時嘉把自己在廁所遇到的事情說出來，又指明了那個人就坐在龔曉燕的前面。
教導主任立即要求監考老師把那人帶過來。
監考老師猶豫了下，在教導主任耳邊小聲說了句話，教導主任的臉色瞬間變得難以捉摸了起來。
「你們倆先回教室吧，今天這件事，我們調查清楚了再說。」
何時嘉有些奇怪這事態突然的轉變，但也沒等她把一切搞明白，鐵老師就直接把她們倆給領回班級上了。
龔曉燕眼眶紅紅的，「何時嘉，謝謝你。」
「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龔曉燕伸手想牽著她，何時嘉躲了下，龔曉燕有些尷尬，「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何時嘉沒接話。
龔曉燕知道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自己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她又說道：「你知道坐在我前面的那人是誰嗎？」
何時嘉搖頭。
「羅飄飄！」
龔曉燕見何時嘉還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又道：「就是羅校長的女兒……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替我出頭啊？」
其實她是看著羅飄飄把字條丟進她的桌肚的，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如果她被認定是作弊，頂多是沒有成績，可如果惹了羅飄飄，她在海城一中根本沒有容身之地。無論是哪個結果，都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做都做了，有什麼好後悔的？」何時嘉無所謂道。
龔曉燕看何時嘉這樣，感覺自己身上的風險彷彿被何時嘉全部嫁接過去了，心裡輕鬆了不少。她因為自己的輕鬆有些彆扭，又關心了下何時嘉的傷，何時嘉客客氣氣回應了兩句。
龔曉燕見何時嘉這樣，始終覺得兩人之間有一層隔閡，也不再繼續在何時嘉面前轉悠。
考試結束，班級回歸到原來的排列。何時嘉坐在位置上看書，同桌四眼拉著她八卦，「聽說你今天得罪羅飄飄了？」
雖然教導主任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可是流言是攔不住的，早就在校園四處散開了，大家都知道校長的女兒羅飄飄作弊了，還栽賍給了其他同學。
何時嘉頭也不抬。
「何時嘉，你最近膽子見漲啊！你說說，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那個字條是羅飄飄的？」
「閉嘴。」何時嘉嫌他聒噪，打擾自己看書。
一群人突然出現在二班門口，打頭的女孩個頭很高，一臉煞氣。
「何時嘉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