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柯鎮南
根據天眼交代,幫助他調查程成和馮露關係的偵探名叫柯鎮南,也不知和柯鎮惡和柯南有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總之在江大附近幾條街還算小有名氣。
此人專接各種跟蹤偷拍的活計,遊走在法律真空地帶。
由於是法學碩士出身,因此很多別的偵探不敢做的事他敢,而且每次都能做得天衣無縫,不讓警方握住半點把柄。
久而久之,「有困難找柯鎮南」這句廣告就人盡皆之了。
找到柯鎮南還讓警方很費了番功夫。
在林宇到達柯鎮南偵探事務所時,柯鎮南正好外出查案。
林宇在辦公室里等了他三個小時,他都沒有現身。
林宇找事務所的員工盤查了一陣,發現自己上了當。
員工們說柯鎮南是早已和事主約好,從容離開辦公室的。
但桌上的溫茶和吸了一半就被摁滅的煙頭無不在告訴林宇柯鎮南分明走得很匆忙。
於是,林宇以柯鎮南涉嫌違法的理由要求調閱監控卻遭到了工作人員的拒絕。
這次走訪遇到的困難越來越多,使林宇越發覺得柯鎮南有問題。
於是,在觀察到事務所所用的監控聯網后,林宇迴轉警備局讓技術科出手破解了監控內容,直接調取了他想看的東西。
監控顯示,柯鎮南在林宇去之前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匆匆啻去。
他的反偵查能力很強,離開時為防被警方查到車牌號,他根本沒有開車。
這樣一來,警方想找到他就得費些周折。
並且因為證據不足,想要通過監控系統用身體特徵找人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
不過,這畫蛇添足的做法,使林宇更加覺得其嫌疑很大,幾乎大到只要找到相關證據就能直接實施抓捕的地步。
查到這個份上,林宇覺得有必要和天眼交流交流,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獲取些能突破的線索。
天眼見到林宇時比上次還要憔悴,光是面相就讓林宇的心中不由得冒出「凄涼」二字。
「你……這是怎麼了?」
「我在組織六年有餘,沒想到如今落到這步田地。
我覺得難受,所以這幾天喝了不少酒……」
天眼也沒隱瞞,他早已把林宇當作救命稻草。
對於他唯一的依靠,他自是當成知己。
「你也別太難過,我們已經查到柯鎮南一直在躲避我們警方的調查,這足以見得他有問題。
但是,他的反偵查能力太強,使我們很難從他身上找到證據。」
「所以,你是來找我求助的?」
天眼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據……」
「幫不幫我你自己看著辦!」
「幫,當然要幫,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嘛!」
天眼倒也識實務:
「我倒還真知道柯鎮南的一些事,比如,他有個情婦住在河東小區,他經常去那個女人那裡過夜,那女人一定知道他不少秘密……」
……
天眼的線索雖然可能真是突破口,但卻讓警方非常頭疼。
柯鎮南不是嫌疑人,那個叫朱可秀的女人更不是。
如何搭上朱可秀這條線,成了他們需要研究的課題……
最終,化妝偵查成了唯一的選擇。
在天眼的建議下,林宇扮作一個偶然路過的落魄學生,在河東小區門口擺起攤子賣花。
據天眼說,朱可秀是一個母愛泛濫的人,只要看見年輕人落難,總忍不住想幫一把。
一聽這人如此善良,林宇都有些不好意思出這趟差。
但是,破案的心思最終還是獲得了壓倒性勝利,讓他穿上舊衣走上街頭。
陳局長為了讓林宇表演得更逼真,還專門聯絡了城市管理部門的人,在朱可秀經過時對林宇進行驅趕。
林宇落荒而逃的途中故意撞到朱可秀,然後連連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站住!把你手裡的花交出來!」
「對不起,我得走了!」
……
一連串雙簧換來的是朱可秀的信任:
「沒事,你躲我身後。」
很快,城市管理員來到朱可秀面前,眼睛盯著她身後的林宇:
「女士,不好意思,讓一下。」
「怎麼?你們想欺負小孩子?
這是我的學生,我讓他出來搞社會實踐,沒有提前聯繫你們,實在不好意思。」
朱可秀的話說得合情合理,讓城市管理員們也沒了脾氣,只能悻悻離開。
林宇自是對朱可秀表達自己感激涕零,朱可秀的溫柔真讓他感受到媽媽的感覺。
若非理智尚存,他都開始有些抗拒欺騙眼前這個女人了。
來到朱可秀家中,林宇剛坐下,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孩子,你沒事吧?怎麼落的這步田地了?」
「我只是想勤工儉學……」
林宇表現出一絲羞澀:
「沒想的擺攤擺得不是地方……」
「這不能怪你。」
朱可秀把茶往林宇面前推了一下:
「趁熱喝,別涼了。
你是哪個學校的?」
林宇從隨身的帆布包里掏出警官學院的學生證,這讓朱可秀著實愣了一下。
「你一個警官學院的學生還需要勤工儉學?」
「警官學院和別的學院也沒什麼不同,只是畢業后當警官的多而已。
我一個學生,又沒人發工資,勤工儉學再正常不過了。」
林宇端起熱茶喝了一口,用餘光看向朱可秀。
朱可秀的確因為他的身份遲疑了一陣,但很快母愛又佔領了高地。
「沒事,哪個學校都一樣。
我大學時候就受人欺負,所以見不得大學生落魄。
這樣吧,我給你安排個實習的地方,你就不用在街邊擺攤被驅逐了。」
「好啊……」
林宇沒有拒絕。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想勤工儉學的學生,被城市管理員驅趕到走投無路。
總不能有人給條生路還拒絕,那樣也太假了。
朱可秀想了想問道:
「你是不是對工作有什麼要求?
不然你為什麼不找個地方當小時工,而是選擇自己出來擺攤?」
朱可秀的警覺讓林宇的心向嗓子眼提了一提,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
「我對工作本身沒什麼要求,只是對工資的要求高一些。
我父親去世了,我得撐起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