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東西
明昱得了榮斯行的話,對著電話那邊又說了幾句,然後他皺著眉再次捂住了話筒。
「趙成泉是來替杜家求情的。」明昱臉色難看,撇著嘴不屑道:「前台讓他離開,可他不肯走,堅持要見你,態度十分囂張。」
用一句囂張,不足以概括趙成泉的態度和所作所為。
電話里就能聽到趙成泉罵罵咧咧的聲音,嘴裡不乾不淨的讓明昱想抹布堵住他的嘴,更加不想放這種人上樓給榮斯行添堵。
「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不會滾就讓保安幫他滾!」榮斯行一揮手掃落了桌上的擺件。
明昱嚇了一跳,知道榮斯行這是生氣了,趕緊吩咐前台那邊快速處理了趙成泉。
掛斷電話后,明昱再看榮斯行的臉色,見他並沒有發病的跡象,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隨即明昱心底感慨,榮斯行的病真的要好了!
可明昱高興沒幾秒,就聽榮斯行冷笑道:「現在上趕子認榮家是姻親,早些年做什麼去了?他們當初把事情做絕,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
「明昱!」榮斯行看向明昱,勾著手指吩咐道:「有些人或許是忘了,榮家和趙家早就沒有關係,趙家回W市還想攀扯榮家,他們怎麼配!你,把消息散出去,趙家算什麼玩意,也好意思跟榮家攀扯!」
明昱連連點頭,心裡明白榮斯行這是厭煩了趙家的所作所為,徹底要斷開跟趙家的關聯。
不過仔細一想,是趙家不仁義在先,也是他們先把事情做絕在前,既然他們做都做了,他們又何必給他們好臉色看呢?
原本還打算在周末參加趙家宴會的人,在收到明昱散出來的消息后,心裡都活泛了起來。
如果趙家和榮家的關係不好,那他們又何必借著趙家攀附榮家呢?
這樣做,不僅討好不了榮家,反而會因為跟趙家來往過密,讓榮家不喜,那反而得不償失了。
圈內消息傳播的很快,哪怕是剛回國重新發展的趙家,也在其他家都收到消息後知道了這消息的來源。
趙安民氣得一巴掌拍在桌上,雙眼氣鼓鼓的瞪著。
趙成泉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我這個表弟真是好大的威風,我都說我是誰了,他竟然還讓保安趕我出去,真是一點都不把咱們趙家放在眼裡!」
「也不想想當初要不是咱們趙家,他父母能在一起?他能出生?仗著他媽死了,就不把咱們這些親戚看在眼裡,真是沒家教!」
聽著趙成泉的抱怨,趙安民輕嗤一聲:「他能有個什麼家教?從小就沒人管他,他懂個什麼東西?就這種玩意兒,要不是命好生在榮家,他能有今天?」
想到這點,趙安民就怒氣沖沖。
榮家和趙家相比,榮家子嗣單薄,可偏偏家業越做越大,資產跟滾雪球似的,這幾年呈幾倍的趨勢翻漲,而趙家,生意一年比一年不好做,營業額一年比一年少。
原本有榮斯行的母親在,趙家總公司賺不了多少,但分公司能撐得起來。
誰想到不知道怎麼那麼邪門,他們好不容易在榮斯行母親死後把分公司的經營權和所有權拿到手,還趁勢去國外發展,誰知道這幾年越混越慘,還不得不回W市靠總公司而活。
「爸,咱們就不做點什麼?」趙成泉斜睨著趙安民,翹腿坐在沙發上說:「他輕飄飄說兩句話,W市這些人就不敢跟咱家來往,那咱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趙安民抿唇不吭聲,顯然心裡也在煩躁這件事。
趙成泉掃他一眼,又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看,然後冷笑道:「姑父還在國外死撐,可爸你也知道,死撐能撐多久呢?要是咱們不能跟W市的人打好關係,拿不到投資填補空洞,等國外的消息傳回來——」
嗤笑一聲,趙成泉做了個誇張的動作,又說:「到時候可不只是海外的分公司,就連總公司也得破產倒閉,咱們趙家可就真成了個笑話!」
「不會。」趙安民聽得出趙成泉是急了,想挑撥兩句讓他找上榮斯行,以舅舅的輩分壓榮斯行一頭。
可當初趙家老太太做事不留一點退路,現在更是個糊塗亂來的性子,早就把榮斯行得罪慘了,他這個舅舅又算得了什麼呢?
就是因為知道已經得罪了榮斯行,趙安民才不指望榮斯行如何手下留情,也不願意紆尊降貴的去求榮家。
「你也別總盯著榮斯行,你自己幾斤幾兩你沒點數?這些年趙家在你手裡敗了多少,還用我一一列舉給你聽?」趙安民煩躁的瞪了兒子一眼,「你安生一點,這是W市,趙家離開太久,這裡早就不是咱們的主場了!」
他這個兒子樣貌是好,可性格都被趙老太太寵壞了,這些年為了給趙成泉收拾爛攤子,趙家掏了不少錢,為這趙安佳和他也沒那麼親近了。
雖然這次回國,趙安佳也跟著一起回來了,但趙安民心裡清楚,趙安佳是不放心他管理總公司,跟著回來那是為了監督他的。
對於趙安民而言,現在是前有榮斯行,後有趙安佳,他是腹背受敵,可親兒子也不能完全相信,家裡還有個胡攪蠻纏的趙老太太,他簡直是孤立無援!
「嘁!我可沒我那個表弟好命,那麼大一家公司全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說叫保安就叫保安,翻臉不認人,我可做不出來!」趙成泉搖頭晃腦的站起來,「爸,我回了。」
趙安民頭大,聽聽這不孝子都說了些什麼話?
榮斯行好命?他父母雙亡,剩下個病弱的爺爺,要不是自己本身有本事能撐起榮天國際,早就被W市那些富豪們生吞了。
可他兒子只看到鮮花錦簇,卻看不到鮮花下的烈火烹油。
他又怎麼放心把公司全交給他呢?
只是這些話趙安民不好說,看著趙成治像個小流氓似的輕佻往外走,他都能想象的出他這是要回去跟趙老太太告狀,而不是真的聽了他的話安分下來。
「我,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