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驚呆眾人
一處相對清幽的房間內，顏子瑜和小翠見到了這家青樓的老鴇，一個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臉上胖乎乎的，看起來見誰都和藹可親。
一見到顏子瑜就立馬扭著她的腰笑著迎了上來：「老身參見姑娘。」
顏子瑜：「不用如此客氣，知道你有戒心，有懷疑，那咱們就開門見山，我來呢是想專門給你做筆生意的。」
「老身已經聽說了，可是姑娘，不瞞你說，這青樓的生意啊，總共就我那麼幾樣，各家都有上家的，比如說是各種供貨商，那一般都是直接聯繫的，而且我們都是簽了書面合同的，這個時候如果是違約的話，咱們青樓的名聲可就沒了。」
「再加上做這樣生意的，一般都跟朝堂上一樣，官官相護，背後的主子也就那麼幾個，不是老身不願意多賺銀子，而是有些事情老身就跟店裡的掌柜似的，負責打點，實際上沒什麼決定權的。」
這就是明擺著拒絕了。
顏子瑜倒也不氣惱，而是把自己帶來的小包袱打開，隨後對旁邊的一個姑娘說：「過來坐下。」
那姑娘看了看老鴇，老鴇點點頭，隨後她才過來小心翼翼的坐著。
說實在的，這姑娘有點慌。
他們青樓的姐妹，在男人面前那是談笑風生，但實際上被打的時候也不少，雖然都是開門做生意，講究個你情我願，但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理由可以說，公平，這種東西對下層的小老百姓而言是那麼的稀罕。
有些貴婦人甚至加家丁都會來青樓，直接要人，找不到他們家老爺，把青樓砸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碰上背景強大一點的，還沒事，碰上那種青樓後台不夠硬的，那麼砸了就砸了，你都不敢找人說理的。
「好好看著。」顏子瑜拿出自己的那些東西，開始給這個姑娘上妝。
這些東西她也就是做了一點改動而已，比起現代的那些化妝品其實上還是有所不如的，比如許多工具她就沒有，一些保養品，一般都需要微分子提取技術，然後把它萃取出來才能發揮功效，還要按照一定的配比才能發生奇效。
然而這個世界想要完成這些技術，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不過稍加改動，也比這裡的東西要好像太多，再加上特定的化妝手法，以及審美，不多一會的時間，剛才還滿臉封風塵氣的姑娘，在她手中變成了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溫婉仙子。
這說是書香門第家教導出來的大家閨秀都有人相信，哪還有剛才青樓姑娘攔客的樣子。
「這，這……」老鴇站在旁邊久久無言。
「怎麼樣，媽媽還可以吧？這些東西都是臨時做出來的，如果你們選擇跟我合作的話，我可以做出更好的東西，當然價格就不是這個價格了，另外我可以教你們專門的化妝技術。」顏子瑜說完之後，坐在旁邊喝著茶，等待著。
她對自己的這份生意相當有信心，除了名聲不好一點之外沒別的毛病。
但她在乎名聲嗎？
她之前就已經打聽過，青樓一般分為兩種，這個世界的青樓，不光做皮肉生意，還有另外一種場所，那就是附庸風雅的地方。
高檔一點的青樓，一般是賣藝不賣身，當然，當感情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要接出去去小住幾日也是可以的，甚至直接被那些公子納為外室，或者小妾都是可以的。
這樣的青樓對姑娘的才藝這些要求非常高，當然，容貌身段這些要求也很高，是真正的銷金窟。
隨便一首詩，比那些姑娘陪一夜還要賺的多。
而另外一種，那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滿足客人各種需求的皮肉生意了，那種地方非常的低端，實際上也賺不了幾個錢。
而在裡面的姑娘，大多數都是走投無路或者被迫的，質量嘛，參差不齊，好一點的，也有那種花容月貌的姑娘，低一點兒的，甚至全部是一些年老色衰的。
而今天她來的這家青樓，自然是屬於前者，一個中高端檔的地方。
無論從佔地面積，裝修，還是姑娘的才藝質量，這些都屬上層，算是非常不錯。
她打聽過，這家青樓背靠的是這皇城的第一皇商，實力算是相當不俗了，最重要的是人家不缺錢，這才是她找上的目標。
「姑娘剛才說，你還有更好的東西？」老鴇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壓下了心中的震驚。
除了桌子上那些瓶瓶罐罐之外，還讓她驚訝的是對方的化妝技術，那簡直可以堪稱為鬼斧神工。
明明是差不多的步驟，但畫出來的就是完全不一樣，她在這行做了幾十年的時間了，也算是相當精通，可是讓她上手的話，絕對畫不出這樣的妝容。
她有自信，如果全部給她一批這種層次的姑娘，那麼要不了幾年的時間，這南冥國的青樓生意就是她一家獨大了。
「當然。」顏子瑜微微一笑，知道對方上鉤了，淡定的說道：「除了妝容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她的髮髻今天不太好，再加上配的衣服也不對，要是這些都全部由我親自為她設定的話，那麼她的顏值身價最起碼得再上升三個檔次。」
「你說真的！」
無論是那個姑娘還是老鴇，此刻都呼吸急促，迫切的看著顏子瑜。
這意味著什麼，他們實在是太明白了，剛才一個中檔青樓的姑娘一下子就變成了高檔青樓的花魁，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只要掌控了這門技術和那些化妝用的東西，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賺的盆滿缽滿，不僅如此，到時候攀上一些官家老爺，說不定生得一子半女，還可以當上富夫人的生活呢。
青樓女子能到富貴人家當個夫人，那氣運堪堪比寒門學子中的狀元一般。
想著想著，兩人眼睛都有些紅了。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來這裡純粹就是為了撈一筆錢，所以你們價錢如果給的不到位，那麼我可以換一家試試，反正對我來說只要給足銀子，幫助哪家都沒什麼區別。」
「不不不，我這就去請東家，姑娘先別著急去問下一家。」老鴇說完之後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