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愛屋及烏

季如風沒有說話，她突然想到李小娜的日程表，她先前接的戲好像差不多都拍完了，那接下來確實是很閑。見她那麼積極，季如風點頭：「好。」

她不想讓李小娜難受，因為現在確實她比較忙，但是之前「風娜」這個組合存在感都是李小娜在刷的，現在自己突然在網上火起來了，是時候該做貢獻了。

季如風覺得這幾天過得特別夢幻。

簽約新的經紀公司不到兩個小時就接了網劇，同意之後馬上收到第一集的劇本。一集二十分鐘，大概的故事說的是兩個女生夏初和楚晴從初中認識的時候就決定要當歌手，夏初寫詞楚晴作曲，起初在街頭賣藝鍛煉膽量但是被學校禁止，她們就隱瞞學生身份偷偷做，中間經過無數挫折，最後站在春晚的大舞台上向全國表演自己寫的歌。故事本身比較簡單，內容是日常向，主要都在描寫兩個人平日里怎麼努力，偷懶的時候在做什麼之類的。

拿到劇本之後李小娜馬上開始背台詞，見季如風還只是在看，李小娜有點急。」風姐你最好趕快背，咱倆明天都沒有預定，按公司的壞習慣他們今天之內會把主要的配角找得差不多，明天我們就要去新聞發布會了。」

「……哈？」

這公司，太牛了吧。

季如風拿著第一集劇本回家準備背台詞，突然就想到了莫沉淵。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接戲了吧？這麼想著就給他發了條簡訊。沒想到對方几乎是馬上打了個電話過來，開口第一句就是：「真的？」

「嗯。」

「好！」聽起來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激動。」晚上有空嗎，我們一起慶祝吧？」

「可能不太行。」季如風搖頭。」明天要開發布會，估計要在一周內開機，所以我還是得趕緊背台詞好。」

「這麼趕？」莫沉淵的聲音似乎有些擔心。」那你好好休息，不要累壞。」

「我倒沒什麼。」季如風慵懶地笑著。」就是季凌啊，又要一個人在家了。」

莫沉淵沒有說話。他其實心裡有一句話差點脫口而出，只是話都到嘴邊了又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季如風聽出了這個人的不對勁，輕聲問：「發生什麼了？」

「我就在想——要不把季凌接到我這裡吧，我不是什麼工作都一定要在公司做的。」莫沉淵覺得自己說得不夠誠懇，又換了種說法：「季凌就交給我照顧吧，我一定會對他很好的。」

季如風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他並不知道季凌是他的親生孩子，還對他這麼好。如果他知道季凌是他的親孩子，又會怎麼去對待他呢和她呢？是把季凌當寶物把她像現在這樣捧著，還是恨她不告訴他這孩子是他的親兒子，繼而討厭起季凌來？

季如風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那個啊，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季如風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又用力地呼出。」你為什麼對季凌這麼好。」

電話那頭很安靜，季如風的心漸漸懸了起來。

「這孩子很聰明。」莫沉淵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最初知道他是你的孩子的時候說實話很不爽，那時你也知道……」

「沒事，不開心的就不要提了。」季如風知道他是想說三年前的莫沉淵處理和她之間的關係時毫不成熟的做法。但既然二人已經成為戀人了，說明季如風已經不介意這些過去了，他沒必要再提。

「但是和他接觸過後發現這孩子又聰明又機靈，乖巧到讓人心疼的地步。可能你沒有注意過，他當著馬內嘉的面的時候幾乎沒有說過你，也沒說很想你什麼的，只是我和他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就會說媽咪怎麼樣怎麼樣，說明這孩子心裡還是很希望你能陪他。那時候我就在想，他可真聰明，我要是當時沒和你分手，大概我們的孩子也這麼大了吧，也應該是這麼聰明的孩子吧。」

季如風險些把話說出口，最終還是沒有吭聲。

「後來接觸得多了就漸漸覺得，我辜負了你，你恨我是正常的。實際上在那時我已經有點放棄追你了，但唯獨這孩子，我希望能和他多聯繫，就算是看著他做作業我都覺得很開心。所以瞞著你用了馬內嘉的路子，總是偷偷把他帶出去玩。」

「你不在意他的父親是誰嗎？」季如風的眼淚都快要溢出來了，電話那端的莫沉淵一聲輕笑，彷彿把手放在她頭上輕輕地拍。」說實話，不是沒想過，但並不覺得很介意。」

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

「那個男人是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季凌是個聰明又溫柔的孩子，他跟我說過想要我做他的爸爸，我是非常樂意接受的。只是，不知道他的媽媽願不願意接受了。」

季如風破涕為笑。」你不要突然之間說出那麼像求婚的話啊？」

莫沉淵一愣。」啊？我們難道不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

「當然是了！」季如風難得罵了他一句，莫沉淵見她又有活力了，趁熱打鐵：「就這麼定了，你拍攝期間季凌過來和我住，如果你覺得回家見不到季凌很難過的話，那就來我家住，你放心我是個很好的房東，不收你租金，還會給你做早飯。」

季如風頓時臉紅。」太快了吧？」

莫沉淵理所當然：「不快了吧？算上以前的份我們交往都好久了，一般的情侶到了這個時候，同居也理所當然吧？」

如果季如風這個時候在喝水的話，她大概就成澆花的噴壺了。

大概也是知道季如風被嚇到了，莫沉淵嘆了口氣，是他太著急了。」你不要當真，我開玩笑的。」

沒想到季如風反而認真起來了：「你說的『開玩笑』指的是哪句？」

莫沉淵直覺不好，大概是自己說的話有歧義。「季如風，我是以結婚為前提提出和你交往的，所以我是真心的，剛剛是我操之過急了，說了讓你害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