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跟我斗，走著瞧！
「老爺，妾不舒服，求老爺回西院去陪妾一晚罷，妾好害怕。」她說著，便站在吳氏屋外委屈的哭起來。攪得吳氏與車明德無法休息。
吳氏驚愕的推開門，讓小丫頭扶瀟月塵進屋。
瀟月塵一見到車明德，便一臉又是委屈，又是深情的樣子看著他：「老爺，妾感覺到小公子在肚子里踢鬧的動靜，這是妾為老爺懷的第一個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心裡又是驚喜，又是害怕。」
也不管吳氏便站在那裡看著，她親呢的拉過車明德的手，撫到她的肚子上，仰著那雙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深情的看著他。
那淚光微閃的樣子，車明德看在眼裡，不禁有些心疼。
加上他的手觸到她的肚子，雖然那突起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他心裡卻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覺來，那或許就是一種父子親情。
「他一定是感受到了父親的撫摸，立刻便乖巧安靜了。」瀟月塵嬌聲說道。
「今日踢了幾回？」車明德脫口問道，心裡也生起一種想要感受一下兒子在他娘肚子里踢鬧的感覺。
「也有三四次罷！老爺，你若是能陪在妾身邊，定能見到他的動作的。」瀟月塵知道車明德一心想要個兒子，對她肚子里的這個種無比在意，便用胎動來蠱惑他道。
車明德有些猶豫，看了看低頭立在一旁的吳氏，心中有些歉意，卻又更想感受一下兒子的動作。
終於是對妻子的歉意抵不過兒子的吸引，他思索了一會兒，轉頭對吳氏道：「今晚你自個兒休息罷，待到瀟姨娘的身體好轉一些，爺再來陪你。」
也不待吳氏出聲挽留，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跟著瀟姨娘走了。
「跟我斗，你就等著瞧罷！」溫柔的挽著車老爺的衣袖的瀟月塵，回頭看了一眼落在身後的吳氏的院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一番新鮮嘗試，車明德滿意的摟著瀟月塵，回味著剛剛感受到的胎兒的輕踢。
見他的心情很好，瀟月塵狀似無意的問道：「老爺，說起來妾也有些疑惑，老爺娶妻數年，只生得一個女兒，而那些姨娘卻連個孩子都沒有懷上過，怎麼這麼奇怪呢？我只跟了老爺幾個月就有了寶寶，這說明老爺的身體十分好呀！」
她一邊提出疑問，一邊又肯定了府里的女人懷不上孩子絕不是車明德的問題。
車明德微微皺眉，隨著她的疑問陷入沉思中。
她說的極對，自己娶妻妾數名，竟然只有吳氏一人得了一個女兒，車家到現在連一個傳宗接代的公子哥兒都沒有，不說不覺得，一說，還真是叫人生疑的！
想到這裡，車明德的眸子瞬間的冷了幾分。
瀟月塵見車明德已經對自己的話重視了幾分，又假裝不解的道：「難道這府里的姐姐們都中了什麼毒？因些才懷不上孩子？可是她們怎麼會中毒呢？難道是有人想害車府？」
「中毒？若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怎麼可能所有人都一樣？幾年不懷一個孩子，難道說所有的姨娘都得了同一種病？」車明德的臉色猛然的陰沉，心中閃過吳氏的身影，全府就只有她一個人生了一個女兒，莫非那些姨娘們不會生孩子是她暗中所為？！
如此一想，便似乎又能解釋得了為何她能容得下其他姨娘，對偏偏對懷了身孕的瀟姨娘如此討厭了！
她得意的暗瞄著車明德的臉色，卻沒有發現，她的話都被一個垂著眼立在屏風后的小丫頭暗暗記在心中。
原來，車無垢只與瀟月塵接觸了一日，便看出她對自己身邊的丫頭們很不好，動不動就虐待那些丫頭。她找了一個不顯眼又沉得住氣的丫頭，許她將來給她升作二等丫頭的諾言，讓這個小丫頭密切注意著她主子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就想法子給她彙報。
攤上這樣一個主子，小丫頭已經是自嘆命不好，如今府里的小姐親口許下諾言，自然是要跟隨大小姐更有出頭之日了。所以沒有多費周折，小丫頭便輕鬆被車無垢收買。
她聽著瀟月塵挑撥的話語，越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這個瀟姨娘的心真是太壞了。她垂著頭，眉頭微微的皺著，只希望這兩位主子有什麼吩咐讓她能快點離開這個院子，去向大小姐彙報這個情況去。
瀟月塵卻是更加用暗示的語言，將車明德的懷疑引到了吳氏身上。
這若不是吳氏所為，還能是誰？她只有一個女兒，年紀又大了，自然是害怕別的姨娘生齣兒子來的。
而老太太定下的規矩，誰要是為車府生下兒子，誰就可以扶為平妻這一點，應該就是吳氏用藥設計府內的女人，不讓她們生齣兒子來的原因。
「這個女人真是太惡毒了，自己生不齣兒子來，竟然還不讓別的女人生！」車明德心中恨恨的罵道。
只是現在他對吳氏的懷疑同樣無憑無據，也只只是隨意的安慰了一下瀟月塵。
本來還想著再將吳氏描棕得更壞一些，但瀟月塵卻也知道，事做得太過，就顯出了自己的本意，不容易讓人信服，因此不著痕迹的轉移了話題。
「老爺，天也晚了，不如便休息罷？」暗算了別人，她心情舒爽得很，這樣鬧了一天，身體也有些乏了，便勸車明德休息。
小丫頭終於被趕了出來，她左右看看沒有人守在一旁，趁著夜色更深，轉身快速的轉向車無垢院子的方向，偷偷的報信去了。
車無垢知道妾室新進門，爭寵之事自然難免，只是她還是沒有想到，瀟月塵的心計如此之深，也如此狠毒。
她這就不僅僅是單純的爭寵了，分明是要把她的母親吳氏制於死地！
她想去提醒吳氏，但夜色太深，想了想，還是等到明日一早去請安的時候再交待吳氏小心應對罷。
滿意的賞了小丫頭一個小小的銀錠：「你做的很好，就是這樣，發現什麼就給我及時稟報，日後本小姐自會想辦法讓你升為二等丫頭，讓你來服侍夫人或是本小姐。
「奴婢謝過大小姐！」那小丫頭自是歡喜萬分，揣著銀子高興的走了。
有中有了芥蒂，再看吳氏，便覺得她無論做什麼事都似乎帶著一種讓人懷疑的目的。
什麼盡心儘力的為車家管理家務？什麼心胸寬容，善良待人？車明德只覺得吳氏說話做事，莫不裝模作樣，仔細的一觀察，發現她果然是對那些府中沒有懷過孩子的女人們寬容一些，但對瀟月塵卻似乎暗藏不滿一般。
他自然不知道，因為早晨車無垢去給吳氏請安的時候，又小心的警告過她，瀟姨娘的惡毒心計，她自然就不會對瀟姨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