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凌婉柔受罰
趙氏一回府就忙的腳不沾地,一面上奏請罪,一面又著人打聽天陽口中的殿下是哪位皇子。
西秦皇室共有四位皇子,皇后所出的太子秦景輝;雲妃所出的二皇子秦景仲;三皇子、四皇子早夭,五皇子秦景逸乃皇貴妃所生;還有襄嬪所生的六皇子秦景亭。
六皇子秦景亭年齡尚小,今年還不足四歲,襄嬪本是宮女出生,沒有背景,肯定不會有天陽這麼張揚的屬下。太子、二皇子、五皇子,天陽到底是誰的人呢?
凌皓月自然是事不關己,直接說累就回了翠竹苑。一回到翠竹苑,就悄悄喚來忠叔,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忠叔,你從後面走,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凌皓月低聲吩咐道。
「郡主放心,我去去就回。」說完忠叔就大步離開了。
鈴蘭不明所以,想問但是看了看凌皓月若有所思的凝重神色,忍住了沒敢開口。郡主自從白雲寺回來后就經常陷入沉思,她可不敢打擾。
……
趙氏一回府就直接下了死命令,堵住所有人的嘴,不允許這件事傳揚,可是凌國公府內部可以銷聲匿跡,但是外面卻不能,琉璃閣本就是熱鬧的地方,人多口雜,不到半日這件事情就不脛而走,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說凌國公府得罪了皇子和太后,大禍臨頭,離抄家之日不遠矣。
消息自然就傳到了凌國公的耳朵里,凌國公放下手中的公務,直接轉身回了國公府,問個究竟。
凌婉柔正在趙氏房內敘話,只聽嘭的一聲,凌國公直接一腳踹開房門。
「孽女,還不給我跪下!」凌國公怒氣沖沖地衝過來,不由分說直接向凌婉柔吼道。
凌婉柔從沒見過如此暴躁的父親,當下直接嚇得雙腿一軟,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磕的膝蓋生疼,眼淚簌簌留下:「父親,我……」
趙氏連忙上前拉著凌國公,柔聲說道:「國公爺這是怎麼了?柔兒還小,會被你嚇著的。」
凌國公怒氣未平,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婉柔,說道:「還小,她都已經快十六了!是該嫁出去了,省的天天惹事!」
從他一進來就沖凌婉柔發火,趙氏就已經猜到是為著上午在琉璃閣中所發生的的事,趙氏嫁給凌國公這麼多年,早將他的脾性了解地一清二楚,他雖然生氣,但是卻知道什麼才是打緊的事情,想必他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派人打聽過了,事情並不算特別嚴重,不然他就不只是生氣這麼簡單了。
「國公爺,是為著琉璃閣的事情吧。依妾身看,這件事情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後故意陷害柔兒的。」
「父親,女兒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個叫天陽的侍衛,他一定是故意的。」凌婉柔就彷彿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只要有個理由推脫掉,就會直接一股腦全部推掉。
「柔兒,住嘴!」趙氏厲聲說道。
可惜已經晚了,凌國公怒火未消,直接被凌婉柔一句話點燃了,並且較之前燒的更厲害。
「孽女!還不知悔改!若不是你行為有失,又怎會叫人抓住由頭,眼下這件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要是聖上怪罪下來,你就等著進大牢吧,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凌婉柔這才是真的害怕了,大牢那麼骯髒的地方,她怎麼可以進去,哭著說道:「父親,不要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國公爺,您消消氣,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和咱們凌國公府過不去,柔兒一個小孩子家的,怎麼會得罪人呢?」趙氏的意思凌國公明白,凌婉柔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可能惹上殿下,眼下皇子們漸漸長大,野心漸露,拉攏朝臣,排除異己之事屢見不鮮,凌國公府可能是被人盯上了。
「說,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
凌婉柔再也不敢隱瞞,把琉璃閣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通通說了出來。
凌國公沉思片刻,到底是誰?
凌婉柔一直跪在地上,腳都跪麻了,想起來,可是對上凌國公陰鷙的眼神又不敢亂動,只得向趙氏投去一個可憐的眼神,趙氏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亂動,該忍耐的時候一定要忍,凌婉柔只能咬著嘴唇默默忍著。
「國公爺,妾身已經派人去幾位皇子那裡打探過了,都說沒有見過天陽這個人。」
凌國公方才開口說道:「你明天帶著柔兒還有月兒去拜見太后,親自向太后請罪。」
「國公爺放心,妾身一回來就向太後宮里遞了摺子,明日一早就去,有月兒在,太后不會多加責備的。」趙氏是個精明的女人,只要拿捏好凌皓月,太后那裡就不是問題,畢竟凌皓月可是太后的嫡親外孫女。
凌國公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凌婉柔,這個女兒被嬌慣壞了,狠心道:「至於你,手抄一份女戒,明日進宮,親自呈現給太后。」
「父親,明早就要進宮,女戒那麼多,女兒怎麼抄的完!」凌婉柔想起那厚厚的女戒書就覺得手疼。
「不罰你就不知道長記性,抄女戒還算是輕的了!」凌國公鐵了心要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