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你爹是被綁架了!
馬超的大營內,陸遜與馬超是雙目相對,只是兩人都是初次見面,陸遜倒是知道這馬超是何人物,馬超卻只以為這陸遜只是個普通使臣罷了。
見那陸遜,只是冷眼相對,很是兇惡的說道:「吾父去尋那曹操,若是當真降了那袁家,那袁耀只叫吾父歸來便是,還安有榆中一戰?」
「如今了無音訊,必是遭受了那袁耀毒手!」
「今日還尋來誆騙與我,可是當真以為吾馬超無謀呼?」
「叫你死的明白,待見你家列祖列宗之時,可別怪是我馬超害死的你!」
言罷,就是又要叫人把那使者給退下去。
陸遜見得心下叫苦,直叫自己領的一個苦差事。
面色卻不露絲毫神情,之時拱手拜道:「果真是虎父無犬子,馬將軍看的明白,壽成公確是未投太子。」
馬超聽得直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陸遜,一副安能騙的自己模樣。
陸遜知道自己這會是命懸一線,也不敢耽擱,只是認真道:「只是少將軍,前頭吾在外頭所言,是無半點謊話。如今壽成公的確是活的好好的,少將軍若是再迷途不知,當真是要害的父親啊!」
馬超聽得這來使說的懇切,卻還不信,只冷聲道:「汝只是為的自己活命,胡言罷了,只當吾還當真能被汝騙的不成?」
也是見這來使實在年輕的很,馬超那面起的些許輕視。
陸遜當即自報家門:「在下陸遜,字伯言,父曾任廬江太守,祖父乃昔日城門校尉,若是此言有虛,則愧對門楣,愧對亡父!」
聽著陸遜也算是名門之後,那馬超顯然頗是吃驚,這才仔細瞅了瞅面前之人,卻見其雖是風塵僕僕,卻也身姿挺拔,聽得自己要殺其,亦是面色沉靜,顯然不是普通人。
忍不住也是說的一句道:「這袁家果然家大業大,連是個送信的,都是個名門之後。」
這話明裡是說袁家奢侈,暗裡也是在譏諷這陸遜雖有這家世,卻還不是被袁耀用來當個信使,不受重用。
陸遜聽得明白,卻哪敢說起袁家半句壞話。
自己那家族的在廬江犯下的罪事,雖是被袁耀輕輕掀過,但不用懷疑,太子都記在心中呢。
若說袁耀是拿著馬騰來威脅其子馬超,那對於自己,就是用整個家族在掌控。
不管袁耀是在此處,還是在數十里之外,陸遜都不敢叫自己冒半點風險。
卻聽其道:「太子橫掃宇內,賬下能人異士何其多哉,吾這般年紀,能有此任,已算幸事矣。」
馬超見這陸遜根本不吃自己這「挑撥離間」,心中也感嘆這袁耀當真是御下有術,其卻哪裡能想到,這陸遜本質上是與其處在同樣的情況之下。
被這陸遜的出身多少有些影響,馬超倒是對自己老爹的生死遲疑了起來。
畢竟這年頭的起誓,是相當重的。
尤其是這陸遜若是只是個普通平頭百姓也就罷了,也當不得真。
可這陸遜乃是個廬江的世家,都這般說起了,還能是假?
其二弟馬休,顯然也有此念,連忙上前低聲在馬超耳邊說道:「兄長,吾見那陸遜所言,不似作假,父親尚在,還是勿要先動此人。」
馬超聽得緩緩點頭,卻還沒如此輕易放過這陸遜。
又問道:「你且說來,吾父情況到底如何?」
陸遜聽得當即就知自己性命是保住了,後面考慮的,就是如何勸說馬超,立的功勛了!
有句話陸遜倒是真沒說錯的,此番這任務,一方面的確是袁耀叫自己來的,另一方面,自己也願意來此。
風險伴隨著收益。
若是能勸說的那馬超動搖,才能真正幫助家族走出廬江的事件當中。
陸遜這是要給馬陸兩家,都鬆開袁耀的束縛啊!
卻聽那陸遜是緩緩說道:「若是真切說的,那壽成公,該算是被綁架,當的人質了。」
綁架?
人質?
馬超聽得猛然拍案而起,直狠厲道:「早就知那袁耀卑鄙!卻不想是如此無恥,叫人可恨至極!」
「不敢在戰場上交手,只知道行這苟且事!」
「而今被其手中拿的父親,可該如何是好!」
這馬超也當真狂妄自信,聽那口中話,還只以為在戰場上能佔得便宜。
可陸遜聽得立刻是從中尋的契機,心下一轉,頓時就有了主意。
大笑三聲,直高呼道:「殿下四十萬大軍在前,爾等區區這點兵馬,還能一敵?少將軍實在是高看的自己,也小瞧了戎馬十載的太子了!」
「不說別的,就說榆中一戰,少將軍也該知道袁軍厲害了。」
陸遜雖不確切曉得榆中的戰場情況,但榆中乃是大將張遼把手的城池,自是叫人信心十足。
唬起馬超,心裡有底氣,那簡直就不帶一點猶豫的。
馬超聽得面色一變,一面想起榆中的血戰,一面又念起袁耀的大軍,卻還是嘴硬道:「不過只是依仗兵馬眾多,卻叫人難服!」
這話說的完全就是死鴨子嘴硬了,要真這般說起,那還能說是兵刃鋒利,盔甲厚實,糧草充沛,等等這些,皆可當是個說頭來了。
就連龐德與馬休,都有些聽不下去,只是不好辯駁罷了。
不過這話趕話說到這份上,卻在陸遜意料之中,直是又肆意笑道:「莫不是少將軍卻非要與殿下單槍匹馬相對一遭,才算心服?」
那馬超就是臉皮在厚,也知道袁耀的擅長之處非是個人武勇,也不至於真拿這來說事,只是嗡聲道:「那袁耀只曉得耍些陰謀詭計,如今更扣吾父,何能叫人心服?」
聽得這話,陸遜卻猛然提議道:「聞說,西涼馬孟起,斬將奪旗,勇武非凡,相比這武藝著實強悍。」
「既然覺殿下乃是以兵勢壓人,不若去求個斗將之局,想來殿下賬下猛將眾多,是絕不能不應。」
「若是當真能成,說不得還有一線生機。」
馬超當然曉得這陸遜絕不可能是為自己所想,聽其言,當即就道:「看來伯言對你家太子賬下大將是當真有信心,只以為能勝的吾馬超,叫吾心服?」
陸遜當即拱手而應道:「然也!只看少將軍,敢不敢下此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