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顏面重要

「還好吧。」

顧阮安也上手在另一側輕按，鑽心的疼痛使的她輕叫出聲。

「傷到骨頭了。」

楚斐昀略帶擔憂的瞧了她一眼，四目對視，火光閃爍電閃雷鳴。

「……」

顧阮安臉頰緋紅，轉頭不吭氣了。

「今晚你的臉紅是第十五次了。」楚斐昀調笑，把她的腿抬起，半蹲在地上輕輕給她按摩，劍眸微挑，「青澀。」

「王爺，你話有點多了。」

顧阮安悶聲懟了一句，忍不住拽了拽單薄的衣裳，「我們…怎麼出去？」

「天色已晚，現在走不出去了。」楚斐昀低頭，修長的手指頭彷彿有魔力一般，腳踝都感覺不是很痛了。

那隻能，明日了。

顧阮安嘆氣。大概這個時辰，外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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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常寺長聽秋彤說完顧阮安如何掉下山崖情況的經過，勃然大怒：「世人皆知五庄觀的斷情崖是禁地！你們兩個女子還敢擅自闖入？」

夜已經很深了。但正寺門口卻依舊人頭攢動，氣氛有些凝重。

「常寺長息怒。」顏氏板著臉，手裡的佛珠捻在手裡，輕輕轉動，看上去倒是淡定自若，好像掉下去的是個外人，「如果真的是阮安自己擅闖，那就和五庄觀並沒有關西了。」

常朗氣的鬍子都要飄起來了。

雖生氣，但也有些恐慌。觀梔音花的秘密他隱藏了五十多年，可別是出了什麼紕漏。若那女子真的掉下去了，倒也好，免得發現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祖母，三妹妹…」

顧染琦拿著手帕止不住的拭淚，眼睛都哭腫了，聲音嘶啞，看上去嬌弱極了，「三妹妹這麼沒了，如何與父親和齊姨娘交代？」

「那是她自己不懂事！」顏氏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沉聲訓斥，「擅闖禁地還掉下去。就算她活著，我也會把她驅逐出顧家，當真是丟人！」

「老夫人…」

秋彤跪在地上，抬起淚眼婆娑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顏氏，「老夫人，那是您的親孫女啊…」

三小姐就算不受寵，但也是顧家一份子，老夫人作為祖母，說出這樣的話，若是小姐在，怕是心都要涼透了。

顏氏狠狠剜了秋彤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小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回去再收拾你！」

秋彤嘴角揚起一抹奇異的怪笑，似是嘲諷，又似是絕望。眼淚又咸又苦。

邵老夫人站在一旁，活了大半輩子，也未曾見到顏氏這種鐵石心腸的女人：「顧老夫人，孫女重要還是顧家顏面重要？」

「自然是顏面。」

顏氏冷笑一聲，蒼老的瞳孔反射出自信的光芒，「身為大家族的掌門人，我豈能容忍小輩犯這種不著邊際的錯誤？」

若是犯了，那就是無用。

顧容嵐咬著唇瓣站在身後瑟瑟發抖，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里。眼淚都已經乾涸，苦笑出聲。

原來，她們庶女的生死，在顧家看來，只分為是否丟失了面子。

常朗鬆了口氣：「老夫人這樣說，那本寺就放心了。還望不要傳出去不利於五庄觀和顧家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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