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取滅亡

竟然敢照臉打他？

不知天高地厚！

「江白，本王讓你請常寺長去大理寺小坐喝杯茶，你怎麼辦能如此粗魯？」

楚斐昀彷彿沒有聽到常朗的怒吼一樣，淡淡斜眉，瞥了眼江白嘟著嘴不滿的神色，不痛不癢的教訓，」常寺長上了年歲，這身子骨也不好，你若是打出個什麼毛病，本王還得出這銀子幫請太醫呢。」

「屬下知錯。」

江白揉了揉被扇子敲腫的額頭，傲嬌似的應了一聲，「常寺長，真是抱歉！」

常朗咬牙切齒，但江白這小輩已經道歉，他再計較，反而顯得肚量小：「楚斐昀，你到底要做什麼？」

「請您喝茶。」

楚斐昀笑的溫和，舉手投足散發高貴慵懶的氣息，「小輩不與您爭論。但若是你不識抬舉，那斐昀只好動粗。」

「我身為莢正功臣，為何帶我去大理寺？」常朗裝傻充楞，忍不住諷刺，「你不就是急著和太后邀功？可真夠煞費苦心！」

「您做了什麼事，應該心中有數。」楚斐昀不慌不忙與他周旋，「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若是有得罪，還望常寺長見諒。」

他態度放的很低，很明顯是打算打長久戰。常朗眼神閃爍：「你保證我能活著從大理寺出來？」

「自然。」

楚斐昀笑容添加了抹意味深長。

常朗輕咳一聲，不自在道：「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走一趟就走一趟。」

「小輩多謝寺長了。」

楚斐昀微微彎腰，黑眸深邃，如同一汪潭水，「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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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黃昏到了。

殘陽如血。

齊氏還在屋裡昏睡著。顧阮安不想讓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入了娘親的眼，輕輕坐在了清喧苑的石階上。

「小姐。」

秋彤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神色漠然，「奴婢對不起您。」

「何來對不起？」

藍衣女子溫柔笑笑。

「奴婢不該在五庄觀提議去斷情崖。」秋彤向來軟弱，眼眶又充滿了淚水，「千不該萬不該還讓小姐掉下去。」

「五庄觀好玩兒嗎？」

莫名的，顧阮安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你喜歡嗎？」

「不喜歡。」

秋彤堅定的搖搖頭，「它讓小姐差點沒命在那地方。」

「我挺喜歡的。」

顧阮安輕柔揚唇，滿是灰土的臉蛋兒在夕陽的照射下柔和了許多，「不是每個人都會經歷一次掉下懸崖還生還的故事。」

「小姐…」秋彤眼淚直往下掉。

「我聽說了。」顧阮安眼神暗淡了幾分，「顧家對外都說我死了。」

剛進京城，這八卦就很自然的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各種版本都有。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顧阮安伸手摸了摸秋彤的臉蛋，擦去眼淚，「你也只是逼急了才和顧家硬碰硬。」

秋彤癱軟到地上，心裡暖的快要炸裂。三小姐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阿。

「但秋彤，」她頓了頓，「你知道的，雞蛋碰石頭，是自取滅亡。」

顧阮安說這話時，虛無縹緲的眼神投向內屋，聲音沙啞，「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地位和權勢才能在這亂世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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