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草包,殺傷力大
飛鳳公主的侍衛首領去而復返,告知了晉王她遇襲,寶公公身死的消息,此時滿座的賓客還未散去,一聽這事都傻了眼,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去刺殺飛鳳公主?
誰本事這麼大,雖然飛鳳公主沒事,但是卻成功殺死了她身邊最得寵的寶公公!誰不知道飛鳳公主身邊的侍衛全是千里挑一的高手,個個身手不凡!
晉王雖然有些頭大,卻還是道:「公主在晉州遇刺,此事本王必定派人嚴查,一定會給公主一個交待。」
今日晉王和飛鳳公主並沒有撕破臉,那侍衛首領也還算客氣,道了聲謝后便離開了王府。
飛鳳公主的侍衛首領離開之後,晉王的面色有些凝重,他雖然非常不喜歡飛鳳公主,但是她卻不能死在晉州。
在他看來,飛鳳公主這些年來行事狠厲,得罪了不少人,這事十之八九是飛鳳公主的仇敵乾的。
他現在擔心的是,飛鳳公主會不地揪著這件事情一放,非要晉王府給出個說法,真要那樣的話,那就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容則海今日原本是做好看戲的打算,以為飛鳳公主今日一定會給葉淡煙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很可能還會奪走葉淡煙的世子妃之位。
可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卻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已經在心裡罵了葉淡煙一千遍「臭不要臉」,但是以他的身份在那個時候也不好站出來說什麼。
他這會則在晉王的面前給葉淡煙上眼藥:「若當初世子妃定的是施小姐的話,飛鳳公主今日必不會來,她不來,也就不會有遇刺之事,沒有遇刺之事,兄長這會也不會為這件事情煩心。」
「細算起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再看看她今日和飛鳳公主的應對,粗鄙無比,哪裡有一分世子妃該有的氣度,把我們王府的臉都丟光了!」
晉王妃在旁道:「葉淡煙雖然出身卑微,但是就事論事,她今日的表現其實可圈可點,也許處事的方式是粗鄙了些,但是應變能力卻很強,今日並沒有丟我們晉王府的臉。」
她是不喜歡葉淡煙,但是今天葉淡煙的表現她是滿意的,要是今日換成施弄月,只怕早就被飛鳳公主給嚇壞了,到時候世子妃變成飛鳳公主,那才是最壞的局面。
容則海聽到晉王妃的話心裡極不舒服,當下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道:「怕就怕最後葉淡煙給晉州帶來滅頂之災!」
晉王妃冷笑道:「眼下晉王府的頭上就懸了一把利劍,有沒有葉淡煙只怕都會有滅頂之災。」
晉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今日之事的確是怪不到葉淡煙的身上,畢竟她是我們挑出來的世子妃,她如今已經和舟兒成親了,那麼以後就需要和王府共同進退。」
他這算是為葉淡煙說話了,容則海袖袍一甩道:「你們遲早會為這個決定後悔!」
他說完便走,晉王妃的眉頭皺了起來,容則海最近行事越來越過份了,葉淡煙就算是再不好,現在和容閑舟成了親,那就是自家人,是斷沒有把這些責任往她身上推的道理。
晉王見容閑舟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便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先回房休息吧,別讓你娘子久等了。」
容閑舟此時想的卻是方才那侍衛首領說寶公公突然遇襲,直接被扔過來的某些不明物品炸飛,他莫名想起那天曲秋曉被炸了一身便便的事情,這手法實在是太過眼熟。
他站在那裡發獃,晉王卻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勸道:「葉淡煙雖然出身低了些,早前對她也頗有偏見,但是今夜見她處事頗有章法,我瞧她和傳聞的不太一樣,上次成功收回了稅銀,這一次在面對飛鳳公主時也進退有度,你往後好好和她過日子,今日也別冷落了她。」
容閑舟此時滿腹心事不便明言,輕點了一下頭,轉身回了洞房。
只是他進去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少女只穿了一件紅色的中衣坐在桌前,中衣撩得高高的,露出了腰間一大得瑩白的皮膚。
他反應過來后忙轉身把門關上,背過身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擦藥。」葉淡煙回答的理直氣壯:「你來得正好,快過來幫幫我!」
她本來以為他不會再管她了,卻沒料到他竟又讓丫環把葯送了過來,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有一定的緩合空間,她要為自己謀取福利!
容閑舟的耳朵尖先紅了起來,心裡卻有些五味雜陳,她是否也曾這樣讓凌修竹幫她擦過葯?她之前那麼喜歡凌修竹,兩人是否有過親密的接觸?
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周身的氣場就又冷了下來。
葉淡煙不是太清楚他剛進來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就又變了臉,難道她就真的那麼不受他待見?她側首看了一眼鏡子,鏡中的少女美貌無雙,他居然不動心!
就在她以為容閑舟不會過來幫她的時候,他已經走到她面前,拿起金創葯朝她的傷口倒了下去,傷口並不算大,只有半寸來長,應該是被軟劍彈起來時傷到的。
他沒有出聲,動作笨拙也不算溫柔,葉淡煙看著他冷冷清清的臉,雖然賞心悅目,卻對她有著濃濃的排斥,她以後的任務只怕會非常的艱巨,一年內想要拿下他,她感覺到了壓力。
容閑舟為她擦好葯后語氣冷淡:「你還喜歡凌修竹嗎?」
葉淡煙愣了一下,他好好的說凌修竹做什麼?
她的表情落在他的眼裡就是有些心虛了,他的面色更冷了:「你最好把他忘了,你和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可能了。」
葉淡煙贊同他的觀點:「我也這麼覺得,因為我遲早會弄死他。」
容閑舟這會聽她說這句話和重逢時聽她說這句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掃了她一眼,她朝他甜甜一笑。
他別過眼神不看她,站起身來為倒了兩杯酒道:「雖然我們並不相愛,但是這畢竟是我們人生的第一個婚禮,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我們來喝了這杯合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