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男人都不放過
第二天,林曼薇就到金瑞祥酒樓像模像樣地當起了店小二。
一天下來,林曼薇樓上樓下、前前後後,跑了多少趟,她根本不知道,只是感覺累得直不起腰來。累則累矣,但是為了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絲線索,她也只能委屈自己選擇在這大酒樓里做迎來送往的差事了。
原來店小二這差事,果然如店主所言,雖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做起來卻並不容易。
為了消除店主及店裡其他人的懷疑,林曼薇搬到了店主專門為店小二提供的一套宅院里。
晚上林曼薇與另外兩個店小二王林、劉力二人同居一室。如此一來,林曼薇每天晚上都只能和衣而卧了。
因為每天回到住處的時間基本都要在戌時或亥時那一時間段,加之從早到晚勞累一天,回到住處以後,林曼薇和其他兩個店小二也不多言,簡單洗涮之後就各自休息了。
起初,王林和劉力二人倒也沒注意林曼薇和衣而卧這一細節,因此,二男一女同處一室,倒也相安無事。
這天晚上,酒樓內來了兩位客人,林曼薇一打眼就覺得兩人不像京城人氏,從二人高大健壯的身材以及具有北方特質的相貌就可判斷,他們有可能是來自北部邊境之人。
待那二人在靠近窗邊的座位落座以後,林曼薇急忙迎上前去,向那二人招呼道:「二位客官,請問您用點什麼?」
其中一位藍衣男子問林曼薇:「小二,店裡可有菜單?」
林曼薇從懷中拿出菜單,遞給藍衣男子,「客官,您請過目,其中左面一欄是價格居中的菜品,右面這一欄都是我們店的百年招牌菜品,不僅色香味俱全,而且都是極富特色的江東名品,只是價格有點高。」
林曼薇拿菜單的時候,左邊的衣袖向上滑了一下,眼尖的黑衣人一眼便看到了林曼薇的左腕之上竟戴了一個手鐲,心中不覺好笑,難怪看上去這個店小二眉青目秀,說話的聲音也甚是悅耳,原來他竟然有幾分「娘氣」。
藍衣人將菜單遞給黑衣人道:「龍哥,你看看該點哪個?我對點菜一向外行得很,而且我這個人,吃什麼都品不出個味道,你選吧。」
黑衣人接過菜單仔細地看了半天,然後點了四道菜,又要了兩碗米飯。
從二人的口音判斷,此二人果然非本地口音,為了判斷二人是否來自東靈國北部邊境,林曼薇指著菜單上的兩個菜問黑衣人,「客官,這道醬香鴨掌香嫩可口,且烹飪這道菜品的醬都是我們店特製的七香醬,這七香醬也是我們百年老店的招牌呢。另外,這一道麻辣鱸魚也是極富特色的,其肉質細膩不說,大刺已被我們的后廚都清理了。您不來一道品嘗品嘗?」
林曼薇注意到,黑衣人蹙了一下眉之後對她說:「小二,你沒注意到我們點的那幾道菜嗎?我們特地避開了麻辣、酸辣口味的,至於這道醬香鴨掌,既然小二極力推薦,不妨給我們加上這一道。」
林曼薇故意問黑衣人,「我們這裡的人都喜麻辣、酸辣口味的,客官,您二位不是本地人嗎?」
黑衣人答道:「我們不是本地人。」
「那您二位來自何方?」
黑衣人說:「五湖四海,四海為家。小二,快將我們點的菜報與后廚吧,我們都一天沒吃飯了。」
林曼薇道:「我這就去,您二位稍等一會兒,不過,這個時辰,是我店客流量最大的時候,可能不會太快,還望二位客官體諒。」
黑衣人道:「無妨。」
林曼薇小跑著將那兩人點的菜品傳至后廚后,就去其他地方忙起來了。
這邊,黑衣人對藍衣人說:「彪弟,我見剛才那小二的左腕之上竟然戴了一個玉鐲,你說稀罕不稀罕?」
藍衣人道:「這有什麼稀罕的?沒準是個女扮男裝的娘兒們也未可知呢。」
黑衣人道:「我看著他也有一點『娘氣』,這小二若真是個女的,還是個美人胚子呢。」
黑衣人向四周吃飯的食客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說:「這裡人多耳雜,回去以後再與你細說。」
兩人吃過飯回到客棧之後,李玉龍對劉德彪說:「彪弟,你看看這張畫像,跟剛剛那個店小二有沒有一點相似?」
劉德彪道:「那個店小二隻能算得上眉青目秀,哪裡比得上畫像上這個世上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呢?」
「可是我總有一種直覺,那個店小二有點不太對勁,就憑他戴手鐲這事,就是怪異得很,他若真是女扮男裝呢?」
「就算他是女扮男裝,他的容貌也只能算得上清秀,與這畫像中的絕世美女,還是相去甚遠。」
「你說這茫茫人海,讓我們僅憑畫像去尋找一個人,可真是難上加難,害得我這神魂顛倒的,連個男人都不願放過。」
「看你這麼執著於那個店小二,不然你就再去金瑞祥酒樓蹲點去查個究竟。」
「我還真得去蹲幾天點,萬一那店小二就是女扮男裝的,又或者他正是我們要找的女子呢?」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那店小二的容貌實在無法與我們要找的女子相提並論。」
「你說,他既然能改變妝扮,讓人混淆了性別,就不能戴個人皮面具?」
「我看你是魔症了,你想去蹲點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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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曼薇總是合衣而卧,初時與林曼薇同處一室的另外兩個店小二王林、劉力也沒怎麼留意。幾天以後,兩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這天,王林、劉立二人私下議論起來。
王林說:「劉力,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同屋這位小趙行為有點詭異。」
「怎樣詭異了?」
「你難道沒注意到?他睡覺都不脫衣服。」
「怎麼沒注意到呢,我還正想跟你說這事兒呢?」
王林壞壞地一笑,「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倆沾了什麼桃花運了,沒準他是個女人呢?」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女扮男裝的?若果真如此,我倆真是艷福不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