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聽到了什麼
「今日王妃理事辛苦了,不如讓我來大顯身手?」楚離想著上次和鄭黎一同在小廚房做糕點時,鄭黎和侍女們鬧得開心,便自告奮勇想要給她做糕點。
「這怕是不太妥當,怎麼有讓王爺動手得道理,臣妾想吃什麼自己吩咐下人就好了。」鄭黎還是懨懨得回話。
不說不要緊,一答話讓楚離更不舒坦了,好傢夥,這下子連臣妾都用上了。便用手支起鄭黎得臉蛋,注視著她得眼睛說話。
「黎黎,既然你我為夫妻,那自然不用過分注重這些禮節,你什麼時候見我在你面前自稱過本王?我想要你快些接受我,所以多叫了幾聲娘子,但是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換做黎黎好了,你我本就是夫妻,這些稱呼都是場面話,以後沒人的時候不要再叫。所以,王爺現在想為你做糕點,想哄你開心,你明白了嗎?」
鄭黎看著眼前得男人,因為蕭雲飛得欺騙,她本就不相信什麼愛情,但是每次這樣面對眼前得楚離,心跳得像是要從胸膛里衝出來一樣,她不想欺騙自己,反而有些唾棄自己就這樣又要陷入另一個心思深沉得男人得溫柔圈套里。
但是不得不承認,楚離好像比蕭雲飛更有魅力一些,他會在意自己的感受,即使鄭黎並不是因為楚離所說得多交了幾聲娘子而惱怒,而蕭雲飛更像是一個遙遠得身影,她只能在他身後遠遠得追隨。
上一世,就是為了追隨這樣一個遙不可及得背影,鄭黎賭上了自己的青春,賭上鄭家得官勛,賭上了父母得生命,賭上了鄭氏一族得命運。越是這樣想,鄭黎就覺得自己怎麼是那樣蠢笨的一個人。
這一世,自己為了逃脫蕭雲飛,拖累楚離下水,雖然對自己有所欺騙,但是他卻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並且,即使這樣,楚離都在盡自己所能保護好她,或許,楚離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經歷了這麼多暗算,鄭黎頭一次真正的轉變了對楚離的看法。
「那就按王爺……」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雙溫暖的手,蓋住了嘴。
「那就按我說的來。」楚離替她把話說完。
鄭黎不再說話,只臉紅著點了點頭。
「翠竹,進來為王妃穿上罩裙。」楚離朝著門口將翠竹喚進來。翠竹進來后,還一直在誇成王細心,連進廚房穿罩裙這樣的事情也替鄭黎記著。
「他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鄭黎雖然心裡已經接受,但是還是要拿翠竹來逗逗趣。
翠竹哪裡不知道鄭黎的心思,手上動作不停,說:「王妃是奴婢主子,王妃嫁給了王爺,兩人一體,自然王爺也是主子。大主子疼小主子,有什麼不能聽從的呢?」
「好啊,連你也敢取笑我。」鄭黎說著就去撓翠竹痒痒。
「王妃饒了我吧,奴婢知錯了。」翠竹被她撓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鄭黎見狀,便鬆開了手。沒想到翠竹給她穿好罩裙,便躲到一旁,接著說,「王爺可是等著給我們夫人做糕點呢。」
「你還說!」鄭黎說著假裝伸手要打翠竹。
「好了,好了,都是奴婢嘴快,奴婢自罰今日不再說話了,王爺還等著呢,我們先過去吧,夫人?」翠竹也只是想趁機逗鄭黎開心,但是王爺在等著,不敢再怠慢了。
走到廚房,楚離正在揉糯米團,本來想著,尊貴的王爺怎麼會這樣的活計,沒想到他坐起來竟然這樣得心應手。此刻,不小心蹭在衣服上的麵粉,更是為他添了一絲人間煙火氣質。
鄭黎走過去,替他擦掉那處麵粉,便也要來幫忙。
雖說已經做過了紅豆糕,可這軟酪,鄭黎卻是第一次著手,便有些手忙腳亂,不是麵糰太粘手,便是加了太多餡料露了出來,這樣的不利索讓她臉上也沾了一些麵粉。
不過,美人就是美人,沾了麵粉的臉,看起來沒有糟心,反而讓鄭黎卸下了平日里端著的王妃架子,東摸摸西摸摸的,平白多出一絲無辜天真來。
這樣的鄭黎讓楚離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又縮短了不少,便用手指沾了麵粉同她玩鬧起來,不一會就在她臉上劃出三道橫痕來,活像只奶里奶氣的小貓崽。
兩人玩鬧間並沒有注意距離,所以兩人站的越來越近,楚離最後一下點在鄭黎的鼻頭上,低下頭,低聲在鄭黎耳邊說道:「黎黎這樣的不利索,竟像只可愛的小貓了。」
此刻低沉的聲音在鄭黎耳邊迴響,低沉的聲音里滿滿都是溫柔和深情,竟有幾分蠱惑人心,就連楚離都沒有注意到鄭黎臉上那幾分沉迷的表情。而屋內伺候的下人見兩人靠的這樣進,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貓?」鄭黎疑惑著看著眼前的人,他深邃的眸子里正是自己的倒影。「那,應該這樣叫嗎?」
「嗯?」楚離一下子沒有猜到鄭黎的意思,只是覺得鄭黎身上的香氣真是好聞。
「喵~」鄭黎微笑著竟然是學了一聲貓叫,本就柔弱的聲音這時更顯得有一絲嬌媚。這一聲聽得楚離不禁喉嚨有些犯渴,變輕咳一聲。
正是這一聲輕咳,鄭黎清醒了過來,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嘴,眼前的男子更是輕笑出聲,一雙眸子也更深沉了,讓鄭黎察覺到一絲壓迫感。她忙推開楚離,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道屋裡,身後還跟著不知發生了什麼了的翠竹。好像自楚離下朝回來,自己的臉就一直滾燙滾燙的,這人真是了不得,若男子也和女子一樣出賣色相,那楚離肯定是禍國殃民的「藍」顏禍水。
鄭黎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場景,還是覺得羞澀無比,便拿濕帕子敷在了臉上。在帕子後面,傳過來鄭黎瓮聲瓮氣的詢問:「翠竹,你剛才可聽見了什麼?」
翠竹也疑惑自家夫人怎麼就跑了回來,但看樣子並不該問出口,只是回答。「剛才奴婢再整理做好的軟酪,並沒有聽到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