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聖怒
鄭黎看著畫像,的確比剛看到的時候艷麗了許多,嘴角漸漸浮現了一抹微笑,此時陽光照射進來,楚離看著有點兒出神,要不是下人還在,他肯定會撲倒面前這位美嬌娘。
「倒是不知道你的畫技那麼厲害,雖然我答應給你畫畫作為補償了,可是我畫畫不好看,怕把你醜化了。」鄭黎想到自己需要畫畫就頭疼了起來。
「沒關係,娘子的作品,無論什麼都是好的。」
這時候雪團喵的一聲在翠竹懷裡叫了起來。
「喲,這是哪裡來的小傢伙。」楚離湊了過去,開始逗弄貓咪。
「這是母親派人送過來的,剛剛第一天,就原形畢露了。」鄭黎看著這個惹事的小傢伙真的又愛又恨。
可是雪團彷彿全然不在意,打著哈欠,看著面前的人們。
「不生氣了,黎黎是不是餓了,陛下賞賜了一款外阜進貢的雪花酪,一起去嘗嘗。」說罷楚離就拉著鄭黎的手走了出去。
這手拉得是那麼的自然,鄭黎的手被一隻男人有力的大手握著,心裡很是踏實,這種感覺是上一世的自己可望而不可求的,上一世,她總是遠遠的望著蕭雲飛,牽著其他女人的手,而如今她的手被楚離牽著。
楚離手中的溫度是那麼溫暖,直擊自己的心房。可是這種感覺會不會也是過眼雲煙呢?鄭黎不知道,她受傷太深,知道女人一旦沉淪就會跌入萬劫不復之地,她不敢冒險,不想重蹈上世的覆轍。因為那種痛,無論幾世輪迴都不會消失。
楚離回頭望向鄭黎的時候,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痛苦,他不太明白眼前的女人怎麼了,剛才還是一臉幸福的樣子,被自己握著的手溫度依然。
難道自己的牽手太過魯莽,招惹到了黎黎嗎?
可是剛才黎黎明明是幸福的啊?
那麼如今眼神中的痛苦神情又是為何呢?
楚離不解,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黎黎,啊!」
說罷,楚離將一塊雪花酥塞進了鄭黎的嘴中,這一幕正巧被路過的老王妃看到了,老王妃咳嗽了一聲,心想真的是紅顏禍水,自從鄭黎嫁入成王府,就沒有一刻太平,而如今她從兒子的眼中讀出了對鄭黎的寵愛,當初想要季嫣然入府,至少還有一個貼己的自己人可以看著點兒兒子,誰知道季嫣然不爭氣,白白在身邊培養了這麼多年。
「惠兒送到王妃身邊了?」
「今天已經開始服侍了。」常嬤嬤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好,好生照看著,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彙報。」
「夫人您放心,惠兒自小受夫人照顧,懂得誰親誰近。成王妃是西君國天下第一美女,成王難免會被迷惑,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時間久了,她早晚會路出馬腳,暴露本性。」
「好,你是我身邊最貼己的人兒,惠兒打小我就當著親閨女培養,以後做個填房,自然是不會虧待了她。」
「多謝夫人照顧,我們家惠兒自當盡心儘力報答您的栽培。」
常嬤嬤感激萬分,在她的心裡只是期望女兒能找個好的歸宿,而如今最好的歸宿莫過於成王了,雖然知道自己身份懸殊,只要讓女兒嫁給成王,之後生個一兒半女,即便不是正室,只要能在成王府站穩腳跟,日子自然不會差。
所以這次老王妃命她將女兒安插在鄭黎身邊監視,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再三叮囑惠兒要記住自己的主子是誰,如果有機會就接近成王。
可是惠兒心底淳樸,對於榮華富貴沒有過多的奢求,她自知自己的身份,便只答應常嬤嬤自己會儘力回報老王妃,至於是否能跟成王成雙成對並不渴求。
常嬤嬤感嘆自己的女兒沒有抱負和理想,所以只能由自己改變女兒的命運了。
翌日,鄭黎早早地起身伺候成王早膳。
「娘子為何不多休息一會兒?」楚離滿眼寵溺地望著鄭黎。
鄭黎不好意思地迴避他的目光,手下忙著給他盛了碗粥,「身為王妃還是得有些王妃的樣子,近幾日我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成何體統。」
「我家黎黎開始做賢妻了,要是再努力一番,恐怕也可稱得上良母了呢!」楚離說著探過身子,接過鄭黎手中的粥的時候摸了一下她的手背。
鄭黎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純屬無意,只是感覺自己被對方挑逗了一般,臉漲紅了起來。她馬上伸回了手,不自然的用另一手摸了一下被摸過的地方。
而一邊楚離好像沒事人一樣顧自吃起了早飯。
用過早膳,鄭黎送走了楚離,又重新躺回了塌上。
「小姐怎麼又躺下了?」翠竹走到床邊,雖然話語中有些抱怨的意味,但是動作上還是給她蓋上了被褥。「雖然說已經入春了,早晨還是有些許冷氣的,小姐可別害了病,到時候成王可不會照顧你。」
「小丫頭的嘴越發伶俐了呀,我是一天不提點你,你就開始上房揭瓦了?」鄭黎扭動了下身子,把被子拉拉高,遮住了脖子,只露出了頭。
「我有些乏了,再睡一會兒子,過一會兒你就進來叫醒我。」說罷,鄭黎不再回復,扭頭睡了過去。
另一邊,朝堂之上,蕭翼齊正襟危坐,在高堂上面大發雷霆。
「好啊,都好啊,成王我委你重任,你卻整日遊手好閒,其餘人等都退下吧,你留下!」
北宸王大筆一揮,殿下眾人均不敢發聲,寧王黨望了望寧王,蕭雲飛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先行退去。
「陛下別動氣,我等先行退下,回府靜思己過。」蕭雲飛帶頭走出殿外,路過跪在地上的楚離身邊哼了一聲。
待眾人散去,總理太監走到楚離身前,「成王快快起身,陛下在後殿等您。」
「謝謝公公,做戲要全套,我這就去向陛下負荊請罪。」
楚離一副怯懦相,戰戰兢兢地步入後殿。
「哼!」蕭翼齊重重地放下杯子,搞得杯蓋跟杯子不停地抨擊,咣當咣當直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