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你怎麼這麼糊塗
「住嘴，翠竹，禍從口出，有些話該說有些便不能說，切莫多言闖下大禍。」
鄭黎厲聲喝止，言語間是濃濃的提醒。
翠竹這才驚覺自己剛剛說出的話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能製造出多大的風浪。
忽的房門被推開，一個丫鬟神情緊張地走進：「不好了王妃，老夫人十分生氣，命奴婢請王妃去前廳。」
「怎麼，發生何事？將前廳的事先同我講一下。」
然而過來的丫鬟卻是顧不上其他只是在一旁焦急催促著：
「王妃，您就別問了，奴婢也不知道，您就隨奴婢去吧!」
鄭黎放下手中的口脂，理了理衣服，跟著那個丫鬟去了前廳。
一進前廳便看見老夫人季怡一臉陰沉地坐在主位上，抬眼瞧見鄭黎一腳剛邁進前廳便嚴聲怒喝：「跪下！」
「這是怎麼了，娘？發生何事了？」鄭黎不明所以，可是眼下還是聽從老婦人的話較為穩妥。
「你還知道叫我娘啊！剛進門沒幾天就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鄭黎遲疑，反覆想著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和細節，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事情發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眼下不明就裡，還是靜觀其變吧。
就在鄭黎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抬頭就發現季怡的表情很奇怪，周圍的丫鬟們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鄭黎心中警覺。
就在鄭黎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站在季怡身邊的一個丫鬟搶了她的話，先將鄭黎嘲諷了一番，「喲，王妃，這不是你的鄭府。這裡是成王府，當家的還是老爺和老夫人，別當自己還是大小姐。現在你已經不聽老夫人的話了，以後你還想怎麼樣？還是趕緊識趣一點，道個歉，領個罰吧！」
鄭黎掃了一眼，輕笑一聲，說道：「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區區婢女還敢評論王妃，該當何罪！」
這句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過話雖然強硬，但是也不無道理。那個丫鬟被說得愣住了，嚇得趕緊跪了下來，「求王妃贖罪！」
「好了好了！月兒你先起來，王妃，你當真不知道錯在哪兒？！」
「不知，請婆婆明示。」
「那好，月兒你說，昨日我讓你和王妃說今日上香之事你說了嗎？」季怡看著身邊的月兒，皺了眉頭。
月兒？難怪這麼眼熟，原來是楚離的貼身丫鬟啊。有趣。
鄭黎盯著月兒，月兒看著鄭黎心裡發怵，感覺這個王妃今日很不一樣。
「回老夫人的話，月兒昨日肯定通知了王妃。我和王妃說明日老夫人要帶著王妃和府上其他女眷一起去青龍寺上香，請王妃次日卯時起床，不要起晚了。沒想到王妃今日還是起晚了，為了這個，老夫人取消了這次的上香呢!」月兒看了季怡一眼，發現她的臉色更黑了，得意的暗笑了一下，看你這次還怎麼解釋，進門未出一月便目無尊長了，趕緊滾出成王府吧!
原來在這兒給我擺了一道，鄭黎的神情嚴肅了起來，等著季怡的后話。月兒以為鄭黎黔驢技窮了，心裡了開了鄭，準備看鄭黎的笑話了。
「你現在還怎麼解釋？這明顯是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你知不知道這次上香是多麼重要，你有這樣的兒媳我真的很擔心云然，過一段時間在給他找個二房吧。」
「娘，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月兒。你是何時過來和我說這件事的?有人證嗎？」
這個問題讓月兒的表情變得十分僵硬，看著鄭黎深邃的眼眸，直冒冷汗，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是在王妃睡前告訴王妃的，沒…沒有人可以證明，可是月兒句句屬實啊。」
「哦，是嗎？那你既然說是在我睡前告訴我的，那麼那是是什麼時辰?」鄭黎看著月兒，戲謔的眼睛眯了起來，等著她的回答。
「好像是…應該是亥時三刻，我到王妃房裡的時候看見王妃正準備睡覺，我說完就離開了。」
「你確定嗎？昨夜，我……」
「娘子姐姐!我終於找到你啦！姐姐陪我玩!」還沒等鄭黎把話說完，成王拎著一個鳥籠跑了過來，一把抱起跪在地上的鄭黎就要往外沖。
季怡看這自己的傻兒子，無奈地扶著額，搖了搖頭開口道:「云然，娘這裡有事情要處理，先別鬧好不好。快把王妃放下來，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啊。」
「娘子姐姐又沒錯，娘你為什麼要讓姐姐跪著。」
「王爺，你有所不知啊。這王妃故意不聽老夫人的話，不把老夫人當回事。錯了還耀武揚威，囂張跋扈地指責月兒。月兒明明昨晚在亥時三刻王妃睡前告知王妃，可是王妃把錯都推在奴婢身上。王爺，您可得為奴婢做主啊！」
月兒楚楚可憐地拉著楚離的衣角，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季怡看著這一切默不作聲，正想好好搓搓鄭黎的銳氣，如今有人代勞，就靜觀其變吧。
「你胡說!月兒，昨夜娘子姐姐和我早就睡了，戍時三刻就上床睡覺了。我昨天沒有見過你!」正在想怎麼回答的鄭黎詫異地看著楚離，心裡默默為他拍手叫好。
「我…我…老夫人饒命啊!」
月兒知道沒辦法瞞過季怡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整個人抖得像個鵪鶉。她這次真的怕了，她怕夫人會杖斃了她。栽贓王妃的罪過她承擔不起，早知道，早知道就……
「月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呢，下去領一頓板子吧。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王妃你也起來吧，不過你也要盡一個做妻子的本分。要不這樣吧，云然，我在幫你物色幾個妾室。我看嫣然那個姑娘不錯，把她給你做個妾也是可以的。」
季怡本就是借她人戳戳鄭黎的銳氣，現在沒產生效果也不至於就殺了一個小奴婢。
楚離沒有聽到季怡的話，依舊一手抱著鄭黎的小蠻腰，一手玩弄著她的頭髮，下巴抵在鄭黎的肩膀上笑著要讓她陪自己玩。
「好了好了別鬧了，云然。娘再問你話呢。」鄭黎拍了拍黏在她身邊的楚離，無奈地開口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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