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糞埋龍鵠芫
轉眼十一天過去了,龍昊每天早上下午背石上山,中午晚上研究石刻,布袋和尚幾番過來想與龍昊交流一下步法,龍昊彷彿入魔了,拿著石刻走到那,看到那,畫到那。
「阿彌陀佛,施主您入魔了,小僧救你脫離苦海。」布袋和尚一掌劈向龍昊,真要一掌打出個魂飛魄散。
龍昊下意識地施展兩儀八卦步,喊道:「你個禿驢,快停下,老子沒工夫與你玩兒。等會去背石上山,我得抓緊琢磨琢磨這幅圖。」布袋和尚連連出掌,目含微笑,一副慈悲聖僧的模樣,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龍昊手拿石板向小和尚拍去,小和尚施展鬼步,轉身進了竹樓,龍昊跟了進去,只見小和尚拿起一塊肉塞進嘴裡吃了一口,道:「施主,停手,好好給我說說這兩儀八卦步,休得欺騙貧僧。貧僧願傳你一套羅漢拳。」
龍昊不知怎麼想的,抓起石板向地上砸去,哐當一聲,石板完好無損,他又出了門,拿起一塊石頭向石板砸去,石板哐當一聲,拿起來瞧瞧,沒有絲毫損傷。
「施主真是著魔了不成,此板堅硬如鐵,也不知是不是石頭,我曾用師傅的酒葫蘆砸,它紋絲不動。施主切莫傷心,有緣自會頓悟,何必強求。」布袋和尚一副大德高僧的模樣道。
「不好了,不好了,邪君要去山上砸我們的石板。昊老大,不好了」瘦猴喊道,後面跟著七八個孩子。
「施主,莫慌莫慌。石板已上山,被砸了,自然有龍戰施主處置,各位不用著急。慢慢說來。」小布袋道。
瘦猴道:「鼻涕娃在村前玩耍碰見邪君與狗蛋,狗蛋說邪君要帶他去後山咂石板。」龍昊略一沉思,石板被砸,若龍戰檢查,少了,那自然是自己的失誤,扣錢不說,這件美差也完了,他每天可是從裡面多剋扣一塊錢來。
龍昊把石刻遞給靈妹兒,轉身拉著瘦猴,喊道:「走,我們去瞧瞧。邪君敢砸了石板,我讓他見閻王去。」
一群孩童出了龍妹兒家朝後山走去。靈妹兒把石板放到餐桌下,急忙跟上,兩隻白熊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狼女跟著龍昊已經走了。
到了山下,胖墩帶著幾個孩童忙迎過來,說他們看見邪君與狗蛋上山了。龍昊二話沒說,抄起一塊石板,施展鬼步,向山上行去,大老遠聽見哐當之聲,走進一看,狗蛋與狗娃正在砸石板,不見邪君。
「好大的膽子。你們敢砸我的石板?」龍昊笑道。
狗蛋躲在狗娃身後,狗娃仗著邪君,大著膽子道:「狼孩,識相的,乖乖離開。不然,我會讓你嘗嘗我血脈之術的厲害。」龍昊懶得搭理他,施展鬼步,近身,又施展兩儀八卦步,速度奇快,一石板拍下去,狗娃半面臉腫了,又是一石板下去。
連連續續,不知多少次,狗娃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龍昊放倒。狗蛋目露凶光,嘔吼一聲,變為一隻人狗,身上雷電閃爍,說他像一隻雷狗更確切些。
「施主莫怒,貧僧和你說道說道,此事你不佔理。」小布袋說道。
「廢話真多」龍昊一石頭砸過去,狗蛋被放倒,躺在地上暈死過去。
布袋和尚下意識地摸摸腦袋,隱隱作痛,道:「小施主,乃當時之魔王也!小僧佩服。」
大壯大喊,他們發現邪君了。
布袋和尚一個閃身消失,龍昊跟上,他的鬼步還遠遠不及布袋和尚。
一群孩童圍住一顆龍果兒樹,邪君在樹上向下面放雷電,電弧打的一群孩子四散開來。大壯道:「邪君,別人怕你,我不怕你。趕快下來認個錯,我們放了你。」
邪君龍鵠芫道:「你們一幫慫貨,認個外鄉人做老大,我鄙視你們。有種你們上來,上來一個,我電死一個。」布袋和尚由遠及近,行跡縹緲,道:「小僧來會會你這邪君,為民除害。」
布袋和尚施展佛門功法,打得邪君無還手之力,龍昊這才認識到這位小禿驢實力很強,一拳打飛邪君,又一腳踩在其肩膀上,好似如來下凡,讓眾人膜拜。
一群孩童圍住邪君,邪君鼻青臉腫,很是憤怒的盯著龍昊,吐了一口吐沫星子,道:「本君就是死也不會認輸,你等著瞧。」龍昊道:「不會讓你死。來啊!挖個坑,把他給我丟進去,撒尿拉屎,讓他嘗嘗我們的五穀。」
「龍昊老大英明,快,動手啊!」大嘴巴道。
又有幾人去拉了狗蛋與狗娃過來,狗蛋有點傻,狗娃還算聰明,求饒道:「狼崽子,不,龍昊老大,饒了我們,我們哥倆以後跟著你混,你說往東我們絕不往西,嗚嗚,求你放了我們。」
龍昊道:「你們一人砸了六個石板,一人砸了十個石板。今下午,好好給我背石板上山,若偷奸耍滑,我讓你兩好看。」狗娃想說他兄弟兩隻砸了五個,瞟見龍昊兇狠的目光,話吞了進去,連連應是,道:「謝謝老大,我們兩個是被邪君逼迫的。以後,我們絕對效忠龍昊老大。」
泡好了坑,立馬有人向坑裡尿尿,有人往進拉屎,尤其鼻涕娃拉的最多。大熊捂著鼻子,提著邪君扔進了坑裡。邪君滿口髒話,什麼狼崽子是野孩子,什麼狼崽子沒人要,什麼龍昊全家死光光,能想到的他都罵出來,卻死不低頭。
「埋了」龍昊道。
一群孩子動手,三兩下把邪君埋了,僅僅露出了腦袋,大嘴巴折下一把草塞進邪君的嘴裡。
大家已沒了最開始的熱情,三三兩兩地在路上玩耍,背石板背的累了,乾脆去打野果子,有的孩童還不忘報復邪君一翻,於時去邪君哪裡撒泡尿。
龍昊左右手各托著五塊石板,約有百斤,這幾天他感覺血氣旺盛,力氣變大了許多。張開嘴,狼女把一枚棗兒扔進龍昊嘴裡,龍昊吃著,饞的兩隻熊急忙撲向狼女又轉身撲向龍昊。紅棗補血,確實效果不錯,而這幾天背石頭,力量增加的很快。
「阿彌陀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施主賞賜小僧一二,小僧願為施主兵器開光一次。」布袋和尚道。
龍昊輕蔑地道:「你個禿驢,騙別人就罷了,還來騙我。不就是兩三顆棗兒嘛!送你了。」右手輕輕用力,石板被拋起來落在左手石板上,他從懷裡抓出一把棗兒扔給小布袋,笑道:「送你了。」
小布袋拋起石板,忙接了紅棗,向嘴裡扔進一顆,腳面輕踮落下的石板,石板在次拋起,他忙把剩餘的棗兒揣進懷裡,右手接住落下的石板。道:「恩,不錯,這棗兒是靈棗,是上佳的靈棗。不行,我得坐下來煉化。」
小布袋放下石板,盤膝坐在旁邊的草地上,屏息凝神。草葉飄動,小布袋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紅光滿面,龍昊感覺空氣在流動,暗道,這和尚懂得修鍊法門,是修士。
「你們走的好快。」大壯喊道,後面跟著大熊與秀秀。
龍昊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仔細觀察小布袋,大約半個小時,小布袋醒了,龍昊道:「小和尚,我們做個商量,你教我修行,我教你兩儀八卦步。」
小布袋伸出手,龍昊又掏出一把棗兒,小布袋接了,很是神氣地道:「阿彌陀佛,拿人錢財為人消災。施主要修行,自然要放下俗世,施主可做得到?」
「保證沒問題。」龍昊拍著胸脯保證道。
小布袋道:「施主,明早來村西觀音廟,小僧傳你秘法。」
龍昊大喜,其它人也嚷嚷著要學,小和尚發話了,道:「各位施主送上香火錢,貧僧自然會替佛祖了了此因果,教大家修行之法。」一群人又問香火錢多少,和尚故作神秘不語,搖搖頭,說這一切皆緣,隨施主心意。
一群孩童吵吵嚷嚷,而就在此地十來米遠,邪君呼吸粗重,靈妹兒用手刨著土,尿屎沾滿了手,刨的差不多了,她拽著邪君的臂膀,道:「在使把勁兒就出來了。」她感覺手臂一疼,龍鵠芫一下子被拔了出來,回頭一看是龍昊,愣住了。
龍昊道:「龍鵠芫,下次讓我見到你,我會把你扔進茅坑裡去。靈兒妹妹,走,我們下山。」剛才,他聽到這邊聲音響,又向四周望了望不見靈妹兒,便猜到她來這邊了。
邪君瑟瑟發抖,渾身打顫,淚水嘩啦啦滾落,扭過頭不語。
龍昊被靈妹兒拉著回到了小道上,靈妹兒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龍昊也一言不發,直到兩人下山快到了山底,她道:「你錯了。你不應該那樣欺負龍鵠芫。」
龍昊道:「哼!我不欺負他,他便欺負我。」
「龍昊老大,村子前的房子蓋成了。今晚歡慶,我們快去佔個好地方,聽說今晚有酒,到時候可以嘗嘗。」大嘴巴道。
大壯道:「酒是給你喝的嘛!上次鼻涕娃偷酒喝,小叔公差點打斷了他的腿,你倒是有膽給我們弄來喝喝。」
一群孩童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