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師兄
「師弟,你的事情我已經聽子信師弟說了,為了封印邪祟,而甘願失去自身修為,你這份豪氣衝天是師兄我都難以做到的。放心,現在你既然奉師命下山,而且不願投身公門,那麼以後雲鶴觀的事情,師兄我就全權交給你來負責。」
張子豪奉師命下山,來到了大師兄張子布所在的福市。
而且先是飛機,然後火車。其實可以直接做飛機到福市,但是張子豪找到了N市,暗中查探了原本那裡的邪穴墓地,然後才又從N市坐火車到了福市。
而在火車上,張子豪還遇到了一個熟人。
這個人呢,比張子豪小一些,他們相差有五歲。
此人名叫李景陽,乃是茅山弟子。龍虎山和茅山素來交好,龍虎山和茅山弟子之間,歷來都是相互學習。張子豪就曾經到過茅山,跟著張子信一起在那裡住過一年。而這個李景陽和他師兄林正陽也曾在龍虎山上住過。
而且一般帶著下面優秀弟子相互往來兩山的,就是張子豪和林正陽。這也是所謂的學術交流,相互學習的機會。
而當時的張子豪已然小有成就,所以李景陽對張子豪很是佩服和尊敬。
而現在二人竟然在火車上相遇,一說話才知道了,原來李景陽在兩個月前成為天師,如今奉師命下山歷練,而目的地就是到張子布那裡去。
而且張子豪的事情,李景陽已經聽說了。
因為畢竟張子豪擔任天師,名門正派都已知曉,而他現在的情況當然也是被各門派所了解。
二人一路上,李景陽都是表示出對張子豪的敬佩之意,而且還說這次下山可以跟著張子豪,就很高興。
張子豪呢,雖然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還是有修為在身,而且歷經過一次心魔的他,心態也是發生過變化的。
二人一路聊的挺好,到了車站,張子布親自來接張子豪和李景陽,一見面張子布就說了開始的那一段話。同時也對李景陽的到來,表示對茅山山門的感謝。
「子豪,景陽。此次你們二人下山,分別可都是代表著山門的。對於子豪,師父就沒有跟我交代太多,只是說你不喜公門,過於懶散,所以你就只能住在雲鶴觀。景陽你呢,你師父特意交代,你下山歷練是一回事,投身公門又是一回事,而且還要讓你掙錢給山門帶動經濟,所以你到了我第二局,工資一半要上交山門給你師父,但是你可以私下裡沒有什麼大事的時候,可以接一些私活。」
張子豪在一旁都愣住了,不由看著李景陽說道:「上交工資?你們茅山現在都已經窮成這樣了嗎?」
「唉,什麼窮成這樣啊,完全就是我師父那個老東西想要繼續剝削我!豪哥你知道我在山上的時候過的日子有苦逼嗎?做一場法事下來,一分錢都拿不到!好不容易我成為天師下山的時候,那個老傢伙說給我安排了一份工作,當時給我高興的,還以為那老傢伙良心發現了。但是他當時就說了,要我一半的工資。就像子布師兄說的一樣,我要是想自己掙錢,只能自己私下接私活了。浩哥,你以後待在雲鶴觀裡面,需要做法事的時候,可一定要叫上我啊,然後錢咱們四六分,不三七分也行啊。」
看著李景陽一苦逼痛不欲生的表情,張子豪都很難想象,李景陽說的他的師父是不是自己記憶裡面那個仙風道骨,一身正氣的茅山老天師。竟然可以把一個二十歲的少年天師,給活活逼成這樣?
看出了張子豪的異樣,李景陽不由說道:「豪哥,你不知道,你見到我師父的時候,他顧及自己的身份,裝的一副道貌岸然,其實這個老東西就是個老摳門,老吝嗇,老混蛋了!我正陽師兄都被他給逼的沒法沒法的,都下山好幾年了,根本就沒有回過山門一次。豪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生活的是有多苦啊!」
說著這些,李景陽都快哭了。
一旁的張子豪都愣住了,而張子布卻捋著鬍鬚說道:「曾聽聞元陽子天師,做事不拘小節,性格大大咧咧。至於摳門嗎?前幾年有幸見過元陽子天師,他來福市辦事,我進行招待,一桌酒菜不必多說,剩菜打包也是自然,當時還多要幾個袋子,告訴我說這些袋子結實,可以用來裝東西,或者區買東西的時候用這些袋子裝。然後我給安排的住所,住了兩晚,賓館給客人準備的各種小東西,牙刷牙膏什麼的,甚至衛生紙都沒有了,即便是每天補充之後,都用的很快。」
聽著這些,張子豪不由苦笑著說道:「那應該是元陽子前輩勤儉節約吧。」
張子布一點頭說道:「嗯,勤儉是勤儉,他打包飯菜的時候,連隔壁桌子上人家的剩菜都給打包了,而且離開賓館的時候,甚至將人家賓館裡面的衛生紙都給拿乾淨了!」
李景陽不由嗤笑著說道:「您說的那些都是輕的,就我師父那個老頭子,出門走道不撿東西就算丟,大糞車從門口過都得去嘗嘗閑淡,要花的錢全部換成鋼鏰打上眼兒,用鐵絲穿在自己肋骨上,每用一個都得那老虎鉗往下蹬,每花一個都得冒血珠子!」
張子豪一聽急忙攔住李景陽說道:「誒誒,兄弟,淡定啊,有點過了啊。」
張子布微微一笑,他們這麼說著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雲鶴觀了。
張子布來接張子豪和李景陽的時候,還是開著車來的,還是一輛八成新的轎車,比亞迪小轎車。而開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這個男人在車上可以說是一句話都沒說。
到了雲鶴觀之後,幾人下車他也沒有下車。
這個時候張子豪才看了這個司機一樣,然後詢問張子布說道:「師兄,這位是?」
張子布不由說道:「這個人,就是第二局剩下的位數不多的科員了。第二局原來科員,科長,處長等人,戰鬥人員,後勤人員,科技人員都加起來多達百人,而加上預備隊員多達千人,可是那一戰之後呢,攏共剩下不到五十人,科員就剩下了七個人,其中四個現在還在總部養傷,剩下了這三個科員,剩下的不到四十人都是隊員。這一位,就是原第二局第四治安科科長,名叫隋雲長,精通金元素掌控,而且車輛駕駛技術一流。現在呢,就只能算是我的司機,以及現在第二局的副局長。只不過他也是經歷了那場大戰受傷剛回來的,心情不好。」
張子豪不由點點頭,然後看看李景陽說道:「也就是說,現在第二局,算上師兄你,還有景陽師弟一共就五個主力?」
「沒錯,所以啊,師弟,你在雲鶴觀裡面,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一定要找你,你可一定要去啊。」
張子布急忙說道。
張子豪微笑著沒有說話,而是轉身看著雲鶴觀說道:「師兄,現在雲鶴觀是什麼情況啊?」
張子布不由說道:「哦,咱們邊走邊說。」
說著,帶頭呢,帶著張子豪和李景陽就奔著雲鶴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