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199章

走了?就這麼走了?他不是來道歉的么?

賀顏烈頓時暴怒起來。

當下不顧眾人阻攔,就從屋子裡衝出去,想要追上蘇晏,狠狠的罵上一頓。

但是迎面卻碰上了賢王,他冷著臉怒道:「你這是幹什麼?還嫌棄丟臉丟的不夠多麼?你以為蘇晏是什麼人?居然主動去挑釁!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被戳穿了的賀顏烈,聞言頓時有幾分羞愧,同時更大的憤恨湧上來,這個蘇晏,居然還在父親面前告狀!

他打了自己一頓,還來告狀!

「父親。」賀顏烈忍者怒火,看著他親爹,悲憤萬分的道:」這一次蘇晏分明是故意的,他打了我,這件事就打算這麼善罷甘休么?「

「蠢貨。」賢王目光陰沉的看他一眼:「蘇晏現在是本王想要拉攏的人,這個時候怎麼能得罪?你想要跟他清算,也要等我們大功告成的時候,到那時你想怎麼處置都成。「

蘇晏這麼絲毫都不顧忌的直接暴打賀顏烈,就是在打賢王的臉,他雖然沒有跟蘇晏計較,但是心裏面又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呢?

「是,父親。」賀顏烈聞言,隱忍的答應了。

但是心裏面卻不以為意。

「你啊,凡事多用用腦子,這段時間不要再跟蘇晏對上了。」賢王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嘆息道。

……

賀顏烈沒聽他父親的,依舊往公主府跑的勤快。

蘇晏倒是沒有再管這件事了,自從他去賢王府道過歉之後,便像是將這件事給放下了一樣,每日按部就班的上朝,忙公務,想念兒子了,也沒有再上門去公主府,而是讓他母親秦氏去公主府將孩子抱過來,呆上個一天半天的。

對於這件事,賀顏烈是舉雙手贊同,他恨不得蘇晏能夠徹底將孩子接走,再也不要見賀齡君才好!

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孩子與賀齡君之間,分明是賀齡君更加的放不下孩子。

「看來還是要速戰速決,抓緊時間得到表姐啊。」賀顏烈自言自語道。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舉動,一直都被一個人暗中盯上了。

這個人就是樊樂。

他一直都在想法子搭上賢王,然而收效甚微,賢王對他這個手中並沒有多少兵權的少年將/軍沒有什麼興趣,他更想巴結的人是蘇晏,最近阿蓮死了,賢王已經在物色新的美人兒,準備給蘇晏送過去。

這邊賀顏烈大張旗鼓的追求賀齡君,那邊樊樂已經在心裡恨的滴血。

賢王明明答應過他,事成之後,要將賀齡君留給他的!現在卻要賀顏烈去接近賀齡君!這是食言而肥!

手裡沒有什麼實權,不敢去質問賢王的樊樂,就暗中恨上了賀顏烈。

他一直都派人盯著賀顏烈,賀顏烈每次進去公主府的時候,樊樂都會躲在公主府外陰暗的角落裡去,在心裏面算計著什麼。

可憐賀顏烈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壓根就不知道危險來臨,他現在快樂的很,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似雲端。

原因是,賀齡君這位一直都對他不咸不淡的表姐,這位高高在上的六公主,在蘇晏動手打過他之後,態度終於變得溫柔了起來。

他去公主府的時候,賀齡君不僅詢問他的傷勢,還當場派人去請太醫來檢查。

還讓人準備了飯食,讓賀顏烈陪她用飯。

賀顏烈簡直高興的不能自己。

在賀齡君那兒吃了三頓飯之後,賀顏烈大概覺得,這位表姐應該是臣服在自己英俊迷人的外表下了,一定是愛上了自己!

他便暗暗的計劃著,等什麼時候,在賀齡君這公主府里留宿。

不管用什麼理由,只要他做到了,在這公主府里住上一晚,第二天消息流傳開來,滿上京的流言蜚語,縱然陛下不願意,他父王也會想方設法的逼迫皇帝同意將賀齡君嫁給自己。

這樣,自己迎娶了賀齡君,她就完全的站到了自己這一邊。

他們父子利用著這位六公主,想要顛覆這個朝廷,還是輕而易舉的。

等自己當了太子,到時候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到那個時候,至於還要不要善待賀齡君,就完全只看自己了。

沒過幾日,賀齡君再一次進了宮。

現在,她已經秘密的派人將她的那面屏風,賢王的屏風,還有皇帝的養心殿,御書房,大大小小的物件擺設全都檢查了一遍,有問題的東西當即撤走,沒有問題的則留下,甚至就連每日給皇帝驗菜的宮人們都仔細的排查了一遍,相當的仔細。

「小六啊,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忽然這麼謹慎?「皇帝一臉困惑的看著忙個不停的女兒。

賀齡君也沒打算隱瞞他:「父皇,女兒覺得您在這個位置上實在是太危險了,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算計著,女兒覺得,還是保險一些的好。」

「小六不用擔心,朕這兒是絕對不會有人動手腳。」皇帝一臉欣慰的看著她,笑呵呵的道:「你啊,有空就多出去走走,不拘去哪兒,瞧瞧你這段時間瘦的。」

賀齡君瘦,完全是因為夏日沒什麼胃口,不過她好像一直都沒有如何豐腴過,即便是懷孕的時候。

聽了皇帝的話,賀齡君笑著撒嬌:「父皇,您是討厭女兒了么?」

「沒有,沒有,朕哪裡會討厭你,只是心疼你太辛苦。」皇帝一臉感慨萬千的道:「你每日操的心實在是太多了,恨不得保護每一個人,可是小六啊,你也只是一個孩子啊,你這樣讓父皇心裡多麼愧疚……」

「父皇不用愧疚。」賀齡君笑嘻嘻的道:「女兒希望你笑口常開,長命百歲。」

「那些朝臣們都恭維朕,要朕千秋萬代的活著,唯有你,說的是正常的話。」皇帝感慨道:「皇帝與平常人也沒什麼不同哇,都有生老病死,都有大限將至,朕會如同你期盼的那樣,一直長長久久的活著,朕還要多看看我們家小六呢!」

「父皇……」賀齡君聽了這話,眼眶不由的有些發紅。

卻在這時,張公公從外頭進來稟報道:「陛下,賢王殿下在外求見。」

賀齡君明顯看到皇帝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但是很快,快到賀齡君都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皇帝就已經恢復了笑容滿面的樣子,像是每一次見到賢王時那樣熱情的道:「二弟來了?快,快請他進來!「

「父皇。」賀齡君在一旁開口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話,女兒就先告退了。」

「好,你回去好好歇著。」皇帝點點頭,讓張公公親自送賀齡君出宮去。

賀齡君行了禮退下,走出大殿的時候,正好碰到賢王。

她停下,沖賢王行了一禮。

「小六也在啊。」賢王看到她,笑盈盈的道:「正好阿烈也進宮了,他一直都想見你,正在外頭等著呢。」

賀齡君不置可否,點點頭,然後出了大殿。

果然,賀顏烈穿著一身騷包的墨綠色錦繡長袍,戴著金冠,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站在大殿外頭,一看到賀齡君,他的臉上當即迸發出巨大的喜悅來,迎接上來。

「原來是表弟你啊。」

賀齡君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你今日怎麼進宮來了。」

「我是特地進宮來看望表姐你的。」賀顏烈跟上來,隨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笑呵呵的道。

「特地來見我?」賀齡君臉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來:「我又不住在宮裡面——」

自從解除了賢王對皇帝的控制之後,確定他再無可能動手之後,賀齡君便又出宮回到了她的公主府里去,畢竟她是一個出嫁了的公主,不能一直住在宮裡面。

但是她時常進宮來探望皇帝。

不過,此舉也有給賀顏烈機會,讓他接近自己。

畢竟,賀顏烈如果平平淡淡,反應不大,自己還怎麼繼續接下來的舉動?

「我知道啊,我是來接表姐你回去的。」賀顏烈一本正經的道:「雖然皇宮戒備森嚴,但是表姐畢竟是孤身一人的女子,出門在外還是不太安全,需要有個人保護才好。」

「是么?」賀齡君聞言忍不住想笑,這可實在是有趣了。

她每次出行,身邊不是跟著雲清這樣的高手,就是帶著一群暗衛,況且這是皇宮,賀顏烈是怎麼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對了,我最近好像見到了蘇家的二公子,他好像在外頭買了院子,包養了一位妓子。「

這個時候,賀顏烈忽然若無其事的道。

蘇恆?包養女人?

賀齡君驚到了,但是面上卻絲毫也不顯,聞言只淡漠的道:「是么?不過好像跟我關係不大。」

「表姐不愛聽?那就算了。」賀顏烈見她興緻缺缺,便不再開口說這個,轉而說起了別的。

一回到府里,賀齡君立刻就派人去叫蘇恆。

「公主,天都晚了,您這個時候見他……不怕出什麼意外么?」雲清聞言有幾分遲疑。

「無妨,你去請他。」賀齡君淡淡的道:「記住,不要通知侯夫人。」

好吧。

她都這麼說了,雲清只能答應。

但是,半個時辰后,雲清回來,卻告訴賀齡君:「今夜裡二公子不在侯府,奴婢問過了。」

「不在?難道不回來了?」賀齡君疑惑的問。

她在心裡猜測著,難道蘇恆現在看太子不盯著他了,已經肆意妄為到直接在芳若那兒住下了?

這也太過分了啊。

要知道太子可是一直都想找機會弄死他的。

「公主,再等等看吧,或許是奴婢弄錯了,二公子今夜裡應該會回來的。」雲清見她臉色不好,當即安慰道。

「算了,他即便是回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賀齡君搖搖頭,道:「讓他明日一早過來吧。」

第二天一大早,蘇恆果然過來了。

「大嫂,你找我有事兒?」蘇恆還是那樣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見了賀齡君直接開門見山。

「你這幾日都住在芳若那兒?」賀齡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相比於她與蘇晏鬧到和離這種兩敗俱傷的地步,蘇恆這段時間日子過的不錯,整個人紅光滿面,神采奕奕,整個人說不出的精神,看樣子心情非常不錯。

「沒有啊,大嫂,你都哪裡聽來的消息。」蘇恆聞言,俊臉一紅,當即心虛的遮掩。

「你就別隱瞞了,已經有人看見了。」賀齡君看著他道:「賀顏烈告訴我,說你買了一處院子,包了個青樓花妓,金屋藏嬌是不是?」

「這是真的。」蘇恆聽了這話,很大方的點頭承認了:「太子最近調查跟蹤我的人越來越多,絲毫也不肯放棄,彷彿非要在我身上追查出什麼來,我便留了個心眼兒,特地去花樓裡面包了個長的有幾分像芳若的女人,沒事去那邊逛逛,沒有想到,這個消息這麼快就流傳開了。」

說著,諷刺的笑了一下。

「你是故意的?」賀齡君聞言驚訝了一下。

在蘇恆來之前,她曾經想過許多蘇恆可能會有的回答,不承認,否認,或者是逃避,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蘇恆給出的是這麼個答案。

她頓了頓,問道:「芳若知道這件事么?」

「她知道。」蘇恆回答道:「這個法子還是她主動提出來的,她知道太子還沒有放棄。:」

這下賀齡君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當下點點頭道:「你有分寸就好,太子那邊……有機會我會勸他放下的,已經這麼久了,東宮裡的新人也進了一批又一批,按理來說,他也應該放棄了啊。」

「誰知道你這個哥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恆聞言苦笑了一下,而後看著賀齡君上下打量道:「嫂子,別光說我了,我怎麼最近聽到了一些關於你與賀顏烈的傳聞?你該不會真的打算拋棄我哥哥吧?」

「你胡說什麼。」賀齡君聞言,神情僵硬了一下,才道:「我跟你哥哥,不是你哥哥拋棄我的么。」

說著,諷刺一笑。

「大嫂,你別這樣。」蘇恆忽然很認真的道:「我大哥他心裡是有你的。」

」呵呵,是么。「賀齡君附和的笑笑,半個字都不相信,

要真的心裡有她,就不會眾目睽睽之下,拿著長劍要殺她。

「大嫂,您就放心吧,我不會再上太子的當了。」蘇恆目光灼灼的道,說完便想要離開,賀齡君叫住了他,詢問道:「芳若現在過的好不好?」

不是她擔心,而是表姨婆的死,一定會是芳若心裡繞不開的心結,她連自己祖母的葬禮都沒能有機會參加,如今又一個人關在空空蕩蕩的別院里,整個人消沉是一定的。

「她很好,過的特別安心。」

提起這個,蘇恆就一臉的笑容,聞言笑呵呵的道:「她跟我說,這是她人生中最好的日子,她會等著我正大光明的迎娶她。」

「那表姨婆……」

「她沒有怪我。」蘇恆說著,臉上帶上了笑容,是幸福的笑容:「也並未很深的自責,她知道表姨婆是希望她幸福的。」

賀齡君看他這樣,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既然蘇恆這麼說了,那就證明一切是她想多了。

「那就好。」賀齡君笑呵呵的道。

……

賀顏烈派人給賀齡君送了許多許多精巧的玩意兒,漂亮的首飾。

對於他的好意,賀齡君沒有拒絕,都讓人抬了進來,儘管她什麼都不缺,。

「表姐,這些東西你可曾喜歡?」賀顏烈笑呵呵的問她。

「喜歡。」賀齡君面不改色的道:「只是,你以後不要再這樣破費了,知道么?」

「不算破費呀。「賀顏烈眨巴眨巴眼睛,深情款款的看著她道:」再說,這些都是送給表姐的東西,怎麼能算是破費?只要給表姐的,就一定是最好的。「

賀齡君差點被他這幅模樣給噁心到。

實在是不想與這人虛以為蛇,賀齡君勉強笑著道:「阿烈,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適,要不你先回去?」

「表姐身子不舒服?可是病了?請太醫來看了沒有?」賀顏烈聞言頓時便擔憂起來,關切的就要叫人去請太醫。

「不用了……」賀齡君連忙笑著阻止,最後無可奈何的道:「我只是有一些些不舒服罷了,只要躺一躺就好,沒有必要驚動太醫,那樣父皇就會知道,他那麼忙,我不想打攪他……」

「那怎麼行!你還是身體重要!」賀顏烈義正辭嚴。

「我真的不是很嚴重,真的。」賀齡君再三保證:「只需要休息休息就好,可能是前陣子為父皇綉屏風給累著了。」

「是么?那就好好歇著。」賀顏烈聞言遺憾無比,又羨慕無比的道:「這天下能夠讓表姐你親自一針一線做針線活的,唯有陛下一人了,原本表弟我是打算請表姐綉個荷包給我的,現在表姐病了,那就算了……」

「荷包?你想要我綉個荷包給你?」賀齡君聽了這話,不由有些失笑。

荷包,那可是青年男女之間的定情信物啊!這個賀顏烈,要荷包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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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又美又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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