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她重新出現在教堂里
宋詩雨再次出現在教堂門口的時候,又換上了那一身純白色的抹胸式長婚紗,從頭而墜的白色長紗遮擋住她的面容,讓人看不清楚她此時的表情。
長長名貴的紅地毯從教堂外面,一直延伸到教堂裡面,地毯上鋪滿了芳香的紅色喜慶的花瓣。
宋詩雨腳踩上紅地毯,緩緩地走向教堂內。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賀少齊站在肅然的神父面前,深黑色的西裝領結,全都是高級定製,他此刻一雙幽深的雙眸,正熱切地注視著她。
宋詩雨瞪向不遠處的男人,身體緊繃而起:「影子他們呢?」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完婚,我自然會讓你見到他們。」賀少齊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啟唇保證道。
宋詩雨自然是不可能相信他的,她迎上了他的視線:「我要你現在就將他們平安釋放了,否則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
「我剛才已經說了,只要你跟我完婚,我會讓你如願,但前提是——你必須先跟我完婚!」賀少齊輕扯了扯薄唇,看似寵溺地話語,卻透著不容反駁地氣勢。
聞言,宋詩雨掏出一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要你現在就放,了,他,們!」她目光直視向他,一字一頓地強調。
她太了解賀少齊是個什麼樣的人。
若是她現在依他所言,先乖乖跟他結婚,保不准他就會出爾反爾,等他們結完婚之後,只讓她見影子他們一面,就派人將他們殺了。
他剛才的原話是,他自然會讓她見到他們,而並非是說他會放了他們。
等到他們完婚之後,他完全可以此來反駁她,說他只答應讓她見影子他們,而非放影子他們。
「雨雨,你別衝動,先把刀子放下。」賀少齊見她拿起刀子,漆黑的眸色一顫,立即緊張地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宋詩雨立即喝斥他。
賀少齊站在原地不動了,目光緊緊地凝視著她,輕聲勸道:「你把刀子先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你先答應放人!」宋詩雨依然堅持,將刀子往她脖子上抵的更深了幾分。
她白皙纖細的肌膚上划裂開一道口子,有血珠子滲了出來。
「好,我答應你,我先放人!」賀少齊眉眼凝重,不得不答應她。
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命令那邊的手下放了影子他們。
「好了,我的手下已經將影子他們放了,你現在可以把刀子放下了吧?」賀少齊連忙對她說道。
宋詩雨終於鬆開了手裡的刀子,大口地喘著氣,臉色依然晦暗。
她自己捨身犯險,總算讓影子他們得救了。
賀少齊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將她往神父面前拖。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現在我們該完婚了!」他目光深沉地落在她身上,沉聲命令道。
「賀少齊,你就是個混蛋,是個惡魔!」宋詩雨憤怒地低吼,憎惡地瞪著他。
賀少齊突然回過頭來,深邃黑眸炙熱堅定的擒著她:「我確實是混蛋,也是個惡魔!可你註定了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了!」
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必須牢牢地抓到身邊來才行。
這個女人一定只能是他的!
宋詩雨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全身止不住的寒顫和戰慄。
「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賀少齊眼裡閃過一絲異色,疑惑地盯著她。
「我當然是笑你啊!」宋詩雨挑了挑眉。
「我有什麼可笑的?」賀少齊不悅地反問。
「你當然可笑!你自以為自己得到了所謂的一切,其實你才是最可悲的!你以為你逼我和你在神父面前宣誓,你就真正得到我了嗎?就算我們真正結婚了,你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我的心永遠不可能屬於你!你逼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和你結婚,難道不可悲嗎?」宋詩雨眼神嘲弄,可笑地反問。
「說夠了沒有?」賀少齊深邃如北極冰潭的黑瞳滲著寒意,大吼一聲,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別以為你自己好像很了解一切的樣子,你說你不愛我,我得到的不過是軀殼,那真正的你呢?真正的你愛的是誰?賀少鋒嗎?你以為你愛的他,就是他嗎?你以為他真是你以為的那個樣子嗎?」
「你什麼意思?不許你詆毀賀少鋒!」宋詩雨怔怔地瞪著他,惱怒道。
「我既然要你嫁給我,必然是有把握,讓你以後愛上我,我可以跟你打賭,等我們結婚以後,我得到的絕不會是你的軀殼,你總有一天會得知這一切的真相,然後愛上我的。」賀少齊目光深不可測,幾乎是篤定地說道。
宋詩雨半眯著眼眸,不假思索地反駁:「我絕不可能愛上你,你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等你跟我結婚了之後自然會明白。」賀少齊眼底掠過一抹精光,看著她笑道。
「……」宋詩雨緊抿著紅唇,表情憤懣,沒有再回答他。
她在心裡幾乎認定了,賀少齊是在釋放了影子他們之後,見他手上已經沒有籌碼了,又編造了所謂的真相來欺騙她。
他不過就是想以此來要挾她跟他結婚而已。
賀少齊見她不再反抗,以為她是認命了,心中不由地竊喜。
他的黑眸瞥向一旁的神父,語氣凌厲:「神父,可以開始了!」
神父身子一顫,他明顯地看出來宋詩雨不願意,可又不敢違背賀少齊的話,只能顫顫巍巍地朝他們走過去。
「給我們主持婚禮!」賀少齊一把抓緊了宋詩雨的手,將她拽到神父面前,眸子又銳利地看向神父,氣勢洶洶地逼迫道。
「主一定不會原諒我的!」神父默念了幾句贖罪的話,遲遲不肯開口。
「少廢話,快點!」賀少齊眸色陰沉,不耐煩的喝斥,冰冷的聲音似是夾雜著冰雹一般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