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要的就是這效果
聞言，二夫人眸光微閃，卻強自鎮定。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五夫人身上，除了林寒伊主僕二人，沒人發現二夫人的異樣。
五夫人後怕的說道：「你們是沒看到，那賊人雖個子不高卻是個厲害的，一刀下去，便把丫鬟的脖子給割斷了，婆子還上去跟那賊人爭奪，不想沒把賊人的刀拍掉，反倒被他一刀刺向腹部，那血流了一地……」
九夫人嚇的躲到林丞相身邊，「五姐姐你可別說了，怪嚇人的。」
二夫人輕拍著五夫人的背，「好在賊人只殺了她們兩個，便跑了，要不然玲兒可要哭死了。」
賊人？
真正偷秘室東西的黑袍男子正在她房裡，而三皇子的侍衛也已經死了，這賊人跑到內院只殺兩個丫鬟婆子，可能嗎？
幾個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是安慰五夫人，便是恭維林丞相和二夫人平日積德，才讓五夫人躲過一劫。
林寒伊懶得再聽，轉身準備離開。
正說著，不知是誰疑惑的說了句，「七夫人怎麼沒來，是不是也……」
二夫人連忙吩咐：「許嬤嬤，快帶人去看看。」
七夫人是林丞相同僚家的庶女，進府多年卻無所出，任何事都以二夫人馬首是瞻，她若死了，二夫人便會少個得力助手。
「勞二姐姐和各位姐妹們挂念，婢妾貪床起晚了。」七夫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七妹妹，你沒事便好。」
二夫人親自上前迎她進門，卻在碰到她的手時，她皺眉忙將手縮回去。
看到二夫人的疑惑，七夫人解釋道：「剛剛起身時不小心燙的，只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這麼大一塊，怎麼是小事。」二夫人把她的衣服掀開，看到七夫人從手腕到胳膊紅了一大片，頓時心疼不已，吩咐身後的大丫鬟，「去把我房裡的燙傷葯拿來。」
林寒伊挑眉，被殺的婆子爭奪時碰到了賊人的手臂，這七夫人傷的恰巧也是右手。
五夫人甚是感動，「你身體有恙，還強撐著來看我，真是有心了。」
「五姐姐言重了。」七夫人謙遜有禮，在林府口碑甚好。
二夫人親自給七夫人上了葯，幾人又開始說些陽奉陰違的話。
林寒伊便帶著碧珠離開。
回去的路上，碧珠一臉遺憾，「七夫人一直都有雙巧手，她所跳的長袖舞非常好看，如今被燙成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舞長袖了。」
「別的舞呢？」一般會跳舞的人都是身量纖纖，腰枝柔軟，可林寒伊看七夫人卻不是。
雖然身形嬌小，卻並不纖瘦，舉手投足間透著些許沉重，難道是這些年在相府養尊處優的緣故？
「別的舞倒是沒聽說過。」碧珠仔細想了想，方才說道：「奴婢聽說七夫人其實在跳舞方面天賦並不高，是日夜勤加練習才有所成，她手上的繭子都是練習留下的呢。」
林寒伊挑眉，練長袖舞的女子為了甩袖輕鬆好看，皆會選輕薄柔軟的紗袖，因練這個而有繭子還真的少之又少。
不過，林寒伊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長年握刀的人，手上必定有繭子。
回到院子，林寒伊便讓碧珠先去休息，不是她不能相信，是因為她是古代人，又處處為她著想，要是知道黑袍男子在她房間，那後果……太麻煩。
推開房門，裡面空空如也，黑袍男子已經離開。
林寒伊懊惱的坐在桌邊，喃喃自語，「早知道就不急著問他要秘室的東西了。」現在不僅東西沒要到，那六千兩銀票也打了水漂。
他既然能離開，證明傷已好的差不多，那以後定然能有機會再要。
林寒伊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仍聽到院子里的嘈雜聲。
碧珠打探回來，說是前廳的守衛們在假山後發現了一具男屍，臉已經被划花……
這會兒仍有一小部分守衛在搜尋，二夫人命各個院子里的人都不要出門。
林寒伊才懶得出去，吃過飯，又補了個覺。
夜幕降臨，林寒伊格外精神。
碧珠按照林寒伊的吩咐，將一塊白色的窗帘改了件袍子，「小姐，這衣服會不會太素了些？」
「正好。」林寒伊勾唇一笑，「碧珠的手真巧。」
碧珠看著周圍吹起的冷風，縮了縮脖子，「小姐不是要把這穿出去吧，恕奴婢直言，這大晚上的，小姐若穿這個，真有點嚇人。」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六夫人生前最喜歡穿素色衣服，林寒伊便穿著白袍子到七夫人那晃晃。
白天不做虧心事，夜晚不怕鬼敲門。
若六夫人不是七夫人所殺，那七夫人定不會露出馬腳。
碧珠疑惑，以前的小姐可沒這些新奇的點子。
「小姐，你這些心思都是從書上學來的么？」
林寒伊一臉神秘，「那是，你若也在爹爹的書房裡待個十幾年，定然比我知道的還要多。」
碧珠連連搖頭，「奴婢不要。」
昨日給了許嬤嬤一個下馬威，二夫人那邊安靜不少，林寒伊正好藉機溜出去。
七夫人的院子井井有條，雖然不大，但很別緻，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們也是各司其職，看來七夫人是個有手段的。
林寒伊趁著丫鬟婆子們侍候七夫人沐浴，偷偷潛入七夫人的卧室。
七夫人的衣櫃里擺滿了衣服，大都是平日里穿的，林寒伊沒看到特別的，正欲關櫃門的時候，發現衣櫃最裡面有一個包伏，包伏口露出一點黑色的衣角。
輕輕把包伏打開，裡面是一件夜行衣，右邊的衣袖被撕破一角，夜行衣的最下面，有一方淡紫色的絲帕，帕子中間已抽絲，帕子角的綉線被拆除。
天耀的女子喜歡在絲帕上綉標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絲帕上斷裂的線頭跟六夫人手指上夾著的很像。
「你們都退下吧，我想休息了。」
七夫人的聲音響起，林寒伊連忙把東西放回原位，鑽到床底下，躲起來。
關上房門后，七夫人並沒有去床邊，而是打開柜子，看到包伏里的東西還在，方才安心的吹燈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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