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對她有興趣
喬喬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而顧啟琛，祁東瞧著像一頭大灰狼。
尤其是顧啟琛在喬喬出聲后，打發祁東先出去，祁東看顧啟琛的眼神就跟看禽獸似的。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顧啟琛擋在休息室的門口，以防有人突然闖進來，「你確定不出來嗎？」
喬喬為難的支支吾吾：「我……我現在不太方便，顧先生，拜託你，幫我叫下領班好不好啊？」
光溜溜的她，可不敢讓顧啟琛幫忙撿衣服。
顧啟琛掏出手機給祁東發了個簡訊，信息編輯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舉著手在空中抓了抓，然後眯起眼編輯剩下的一半信息。
喬喬聽不到回答，以為他走了，不自覺的拔高嗓音問：「顧先生，你還在嗎？」
「嗯。」顧啟琛收起手機，靠在門后看洗手間的門，「她們為什麼欺負你？」
他一進門就看到掉在窗戶下邊的手機，也看到了樓下那顆樹頂上的襯衣，她現在是個什麼狀態，顧啟琛可以想象的出來。
「……是我做錯了事。」沉默了一會，喬喬才說：「我不小心把酒弄灑了，弄髒了她們的衣服。我……我賠不起，所以就……」
陳琳等人一進門就笑嘻嘻的讓喬喬賠償，說出來的金額對喬喬而言形同天文數字，她坦白的說自己拿不出來，她們就動手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而且對方人多，喬喬沒有自保的能力。
顧啟琛大概猜到了發生過什麼，他不自覺的皺眉，聽著喬喬越說越小聲，聲音里似乎帶著抽噎。
在哭？
真是個沒用的小丫頭。
顧啟琛嘲諷的勾了下嘴角，問：「你一直都這樣嗎？」
「嗯？你說什麼？」喬喬似是沒聽清。
回想著他撞見過的幾次情況，顧啟琛一一數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一個勁兒說是自己的錯。」
卑微又渺小，像塵埃一樣。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就好像從來不覺得她活著是一件理直氣壯的事。
「我……我……」喬喬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啟琛也不指望她回答，反而問：「我母親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
「啊？」似是沒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喬喬慌慌張張的說：「就，我們不是說好了，就，就算了。」
這丫頭，真是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賴上他。
顧啟琛都不知道該誇她通透，還是該嫌棄她傻乎乎的了。
這一次，換顧啟琛沉默了。
喬喬摸不准他在想什麼，怯懦的開口：「顧先生？」
「我在。」以為她是想確認自己在不在，顧啟琛饒有興味的在洗手間門上敲了兩下，「我讓助理去準備合適的女裝。」
門內的喬喬一顫，他，他知道啦？
「你——你怎麼知道……」
「窗戶開著。」顧啟琛打斷了她的話，「我有眼睛，看到了。」
「哦。」原本還有些冷的喬喬臉上燒了起來，她蹲靠在門邊，雙手環著膝蓋，掌心貼在臉頰上，熱熱的，有點燙。
過了一會，喬喬細聲細氣的說：「顧先生，謝謝你。」
謝什麼？不過是一件衣服。
顧啟琛撇撇嘴，沉默不語。
沒多久，祁東敲響了休息室的大門，透過門縫遞給顧啟琛一個紙袋子。
「衣服我放門口了，我在外邊守著。」
所以，她可以放心換衣服。
喬喬再次道了謝，等聽到關門聲后，她才打開洗手間的門，細細的胳膊從門縫裡伸出來拿走了地上的紙袋子。
休息室門外的走廊上，席潘、沈樘和祁東排排站，沈樘正在套祁東的話，想知道是誰那麼大的魅力讓顧啟琛親自準備衣服。
「沈醫生，要不你還是問我們總裁去？」見到顧啟琛出來，祁東趕緊往他身後躲。
見到正主，沈樘立馬拋棄祁東，笑眯眯的打量顧啟琛。
「外邊都在傳堂堂顧大總裁不愛名媛愛小侍應生，我以為是紅眼病傳出來的，看來也不全是假的。」
顧啟琛花邊新聞少的可憐，偶爾出現一次就會火遍整個圈子。
沈樘先前在朋友圈刷到消息的時候，還不以為意的略過去，這才幾天，母胎單身的顧啟琛竟然連人家穿什麼尺碼都知道了。
「你對她有興趣？」沈樘湊上前笑著問。
席潘雖然還是那副少言寡語的樣子，但明顯豎著耳朵在等顧啟琛的回答。
顧啟琛笑笑，什麼都不說。
換好衣服的喬喬疑惑的低頭看了看，這尺寸會不會也太合適了些？
她記得那晚，兩人雖然衣著整齊，但他那雙帶著熱意的手一直流連在她的胸前。
所以，這是丈量的結論？
喬喬刷一下臉紅成了大蘋果。
門外對著沈樘的逼問，顧啟琛背在身後的手抓了抓，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時候顧啟琛身後的房門打開，沈樘探頭看過去，就見一個矮小且纖瘦的白凈小姑娘走了出來。
喬喬身上的裙子是J家的限量款，黑色高腰款，長度在膝蓋上方一點，正好凸顯了她的胸和細長的腿，做成星空的裙面為她添上幾縷仙氣。
「好看。」縱是見過不少美女的沈樘，也不得不由衷的誇一句，喬喬確實好看。
突然被陌生人誇了一句，喬喬臉頰紅紅的，她下意識往顧啟琛的身邊挪了挪。
她挪動的動作幅度很小，和在場的人還是都注意到了，顧啟琛勾了下嘴角，順勢把人護在了身側。
「走吧。」顧啟琛攥著喬喬的手腕，細膩的觸感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晚，他不由重重的捏了一下。
喬喬不解的望著他，問：「去哪兒？」
「今晚你只服務於我。」顧啟琛把撿到的手機還給喬喬，示意她看簡訊，「按我說的做，聽話。」
簡訊是領班發的，不知道顧啟琛做了什麼，領班言辭間十分和善的讓喬喬不必在大廳忙活，只要跟在顧啟琛身邊聽他的差遣就行。
喬喬很快就在心裡說服了自己，這是工作。
做好心理建設后，她乖巧的沖顧啟琛點頭，聲音有點奶的說：「我聽話。」
站在一側的沈樘嘖了一聲，一手搭在席潘肩上，語調曖昧的說：「按我說的做，聽話。」
席潘冷著臉使出擒拿手，沈樘立馬兔子蹦似的跳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