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良辰美景,適合與君對酌

第2章 良辰美景,適合與君對酌

那個人的心裡,只有自己,在邊境被俘救人的可能性都不大,更別提這是在敵國的帝京,別人的老巢。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寧月突然想到今晚可能會出現的兩個人。

一個手握重權,一個深受楚皇寵愛。

她眯了眯眸子,只要能拿到慕容澈的虎符,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在她釀酒的功夫,就像她想的那樣,慕容雪將慕容澈給帶到了她的雁歸來。

不過雁歸來此刻是關門的狀態,慕容澈不想自己的妹妹失望,便打算帶著她爬牆偷入。

誰知兩人剛上了牆頭,一支利箭朝便氣勢洶洶而來。

慕容澈臉色一變,手臂一伸,攬住慕容雪的腰運起輕功便躲開了。

寧月放下手中的弓,笑意慵懶:「燕王殿下好身法,小女子佩服。」

慕容澈落了地,一雙清澈的鳳眸上下打量了她幾分,薄唇一勾:「是本王唐突了,不過下回若是再有,本王可要判姑娘一個刺殺的罪名了。」

寧月笑了起來,偏頭:「難道不應該是王爺擅闖民宅在先嗎?」

大門不走要爬牆,現在還敢威脅她,她寧月活了這麼多年就沒怕過誰。

想著慕容澈今日的所作所為,寧月咬了咬牙,也不顧愣在一旁的慕容雪,一躍而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玉笛。

慕容澈眉梢微挑,側身輕易的就避開了她的攻擊,無情的嘲笑道:「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傷本王?」

寧月聞言臉都黑了,她雖然內力盡失,三年沒動過手了,但那身手怎麼說還是有的,這小屁孩居然敢嘲笑她。

兩個人就這麼在院子里過起招來,一來一往,慕容澈似乎很想逗她,一招一式都帶著放水的意思。

寧月眸光一閃,在那少年單手成爪抓向她的肩膀時,腰身一動,利用慣性撞進了他的懷裡。

慕容澈一愣,溫香軟玉在懷,整個人都僵住了。

鼻尖縈繞著少女淡雅的清香,似乎是茉莉,十分好聞。

寧月桃花眸緩緩眯了眯,冷不防的把他推開,推的他一個踉蹌。

「老規矩,忘憂公主殿下可以拿走,作為交換,燕王殿下今晚必須要留下來。」

慕容雪本來是在涼亭里看戲的,見兩人打完了,又聽到寧月的話,眼睛微微一亮,連連點頭。

寧月看了眼一頭霧水的慕容澈,涼涼的勾了勾唇,親自去酒窖里拿了一壇忘憂出來。

慕容雪也是個小沒良心的,拿到酒就把慕容澈給丟在雁歸來,自己跑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寧月看著慕容澈那朝外走的身影,陰惻惻的開口,「你如果想要公主殿下平安回宮,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

她話音一落,只見眼前一閃,那少年便到了她的面前,下頜被少年用力的捏住,寧月皺眉,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碎了。

慕容澈低頭逼近她的臉,冷聲:「你在酒里做了什麼手腳?威脅本王?」

寧月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毫不留情的拍開他捏著她下頜的手,「豈敢,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此良辰美景,適合與君對酌,還望殿下不要拒絕小女子的請求。」

「良辰美景,更適合……殺人滅口。」慕容澈薄唇微勾,眉眼間滿是桀驁不馴。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黃泉路上有一國公主作陪,那也是不虧的。」寧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慕容澈的肩膀。

「……」

這個姑娘打架不厲害,氣人的本事倒是厲害得很。

慕容澈鬱悶的沉了臉色,走到涼亭里坐下,「所謂對酌連酒都沒有?」

他不得楚皇寵愛,也與那些皇兄合不來,只有這一母同胞的妹妹算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了,當然不願意拿慕容雪冒險。

寧月從酒窖里拿出來整整五壇忘憂,這忘憂後勁太大,別說是人,就是一頭牛喝多了也得乖乖給她倒下。

她剛剛沒有在慕容澈身上摸到虎符,想必是藏在衣服裡面了。

等他喝醉了,就把他扒光,搶了他的虎符去救人,還能給他在楚皇面前添堵,寧月陰惻惻的想著。

慕容澈看著寧月那一副陰沉沉的模樣,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這個女人,又在想什麼壞點子。

寧月很『好心』的將一整壇忘憂開封推到了慕容澈的面前,「美人請品嘗。」

「美人……」慕容澈臉色黑了下去,他明明風流倜儻,是翩翩公子。

說起來,她是美人才對,慕容澈看向寧月。

柳眉彎彎,一雙望穿秋水的桃花眸,眼尾處是一顆很明顯的淚痣,月光下泛著瑩瑩光澤,無端的讓人覺得多情,小巧的鼻樑下櫻唇微勾,五官精緻。

笑起來眼尾上挑,邪佞魅惑,活脫脫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女。

「看什麼看?被我美到了?」寧月仰頭喝了一口酒,笑得張揚自信。

慕容澈嗤笑一聲,「姑娘還真是喜歡自作多情。」

「這叫自信。」寧月看著他將一壇忘憂一飲而盡,低著頭,眸里掠過一絲暗芒。

片刻后,她抬起頭又笑了起來,「想不到王爺酒量這麼好,真是令人佩服。」

一壇酒下肚,慕容澈只覺得腹部有一團火在燒,俊美的面容上都泛著微微的紅,只是那雙丹鳳眸還是清亮的。

忘憂酒入口醇香,與他之前喝過的酒完全不一樣,回味時還帶著一些苦辣,但時間一長,又泛出絲絲甜味,十分古怪。

像是有癮,一壇喝完后還想再喝一壇,難怪慕容雪那丫頭那麼喜歡這忘憂。

慕容澈一連喝了三壇忘憂,整張臉紅彤彤的,眼前也冒著金星,明顯是喝多了。

寧月緩緩起身,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慕容澈搖搖晃晃的,丹鳳眸眨了眨,身體一直倒在了地上。

寧月抬腳踢了踢他的身體,那少年一襲玄衣躺在地上,毫無動靜。

但寧月很警惕,在反覆試探過之後才蹲下身子。

一雙掌心布滿老繭的手在他身上四處亂摸,摸了兩遍也沒有找到虎符。

寧月摸了摸下巴,難道他放在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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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似皎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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