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凋星的陰謀
我沒想過我能夠打到他們,可能是我的結果也和阿夜一樣,會被他們弄翻在地上踢打。
但是此刻我必須上去,我心裡什麼都不想,我只有一個想法,要教訓他們!
誰知道我的一拳揮過去,那群惡鬼全部都伸出手來指著我笑著,似乎在說我的動作好慢,我看起來好滑稽。
但是當我的拳頭到了他們的身上的時候,卻一拳將他們的身體擊碎了。
是的,擊碎了,怎麼靈魂會像是一個玻璃製品一樣的,我一拳過去,他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隨即在臉色變得猙獰之後就這樣碎成了粉渣。
這樣的畫面,連我自己都被嚇到了,我不得不往後退,那群惡鬼看我後退,馬不定我要做什麼,也跟著往後退。
我們雙方都在觀察,大眼瞪著小眼。
忽然那個自稱笑佛的惡鬼猙獰著笑臉說道:「早知道你具備能夠摧毀靈魂的力量,我剛才就應該下手狠一點。」
我特么!
我指著那個笑佛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跪下來給我道歉我就勉強給你一個痛快!」
笑佛聽得,哈哈的大笑著,對著我搖頭,一邊就消失了。
我發現,這裡的惡鬼們,都心理素質非常強大,無論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動搖,無論我多麼厲害,他們都不會害怕。
甚至可以說,他們非常能屈能伸,完全不做對自己利益相背的事情。
大大小小圍觀的惡鬼全部都走光了,現在就剩下我、阿夜還有凋星了。
我上去扶起阿夜:「你的身體還好嗎?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受傷了。」
但是阿夜聽得我的話,卻只是搖頭,一雙眼睛巴巴的看向凋星,而凋星本人呢?正撫著雙手看熱鬧。
阿夜艱難的站起來,我知道他身體上的疼痛都不算什麼,主要是心理的痛苦,讓他連站起來都覺得沉重。
總是說要和以前的孽緣斬斷,下定決心和能不能做到卻是兩件事。
阿夜是這樣的,我能看的出來,一個人總是對自己的付出戀戀不忘,對自己未能得到的東西戀戀不忘。
這都是人的原罪啊!
我扶著阿夜起身來,很是認真的看著凋星道:「我也不差,我們要走,要出去深淵——」
凋星慢慢的放下雙手,對著我很是從容的說道:「你問她,如何才能出去?」
阿夜推開了我的手,自己站直了身子來,她的臉上板著,看著凋星此刻就像是看到了仇人。
「殺了他,你就能出去。」
凋星聽說,張開雙手將袖子一舞:「自己殺了自己,你若是想要將自己的仇恨加註在別人的身上,那你還是太單純了,我看厲星也不是個傻子。」
我自然不是傻子,我也不確定自己要如何做才能離開這裡,但是我心裡還是希望不要是必須殺死凋星才可。
但是我的腦子忽然的搖動了一下,那個我未曾聽過的聲音又穿了過來:「厲星,你的趕緊回來。」
我知道,我也想,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回去啊!
我在心裡吶喊,那個聲音回復我了:「你需要殺死凋星。」
嗯?這麼說阿夜並沒有說謊,確實要殺死凋星才能回去嗎?
但是,凋星是不是也知道這個方法,所以當阿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馬上就將這個方法拉成了阿夜自己的個人仇恨,想要我過去當炮灰。
我看向阿夜,她對著我點頭,我有些詫異,你這是就要讓我上啊,可是我該怎麼做才行啊?
阿夜看透我的表情,伸手推了我一把道:「殺了他,殺了他才能出去!」
她似乎自己卻不想要看到這個畫面,說完竟然就消失了。
彷彿我們兩個是被單獨送到籠子裡面的怪物,大家都退場了,就等著我們兩個斗個魚死網破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這裡,卻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如同他們說的那樣,殺死凋星。
凋星也照樣更從容的站定了,對著我說道:「殺死我?大可不必,我們一起上去,我答應了帶你出去的不是嗎?」
說的也是,既然我們都能安全的出去,何必要大動干戈呢?我確實不想,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難道要想剛才那樣去近戰肉搏?
我看對付凋星,恐怕無法成功吧!
我腦子裡傳來了那個聲音:「你必須殺死他,才能回來,若是不能,你的身份將被他取代,這就是他將你呼喊到深淵的原因。」
他的一反話算是徹底的點醒了我,原來我來到這裡,是凋星在呼喚我,他想要的不是帶著我上去,而是要殺了我代替我上去!
媽的,一直想要當個好人,總是有人害我,我自己害我,這樣的事情其他的人還能遇到嗎?
可能是看到了我的臉色變化了,凋星忽然的測過身子來,做出防備的動作來。
我想他是看到的,只要被我打到,就會飛灰湮滅,是個很簡單粗暴的力量,所以我想著他是有點怕我的,雖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多少我有了那麼一點自信起來了,對著凋星揭露他的陰謀道:「我想起才來的時候,你問我的問題,你以為我已經在上面打敗了其他的人剩下我自己了,對吧?」
知道我說道點子上的凋星,沉默的只是輕蔑的看著我。
我知道那個聲音告訴我的事情沒有錯,於是繼續說道:「哼,你覺得只要將我消滅了,取而代之,你就能夠上去回到人間了!」
凋星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似乎要將不存在的灰塵彈開,很是隨意的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動手吧。」
他和我不同,他已經死了,他可以隨意的在深淵的任何地方出現,比如現在在我的面前,在我還沒眨眼的時候他就變到了我的身後。
他完全沒有顧忌,直接一手對著我的脖子劈砍下來,我躲不及時,被他一下子打到在地上。
我蹲在地上,捂著脖子肩膀,只覺得這一下,像是一下子用千鈞之力打擊下來,手已經抬不動了。
若是他再次這樣重複一次,我就無法發揮自己的力量了,那樣,我就成了任由他宰割的魚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