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難道花無極又行了
溫香入懷,花無極只覺得腦袋突然嗡了一下,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隨著林易秋的來勢而跌倒,快倒地之際,他及時地用自己的身體做了緩衝。
他的後背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而她卻有他的手臂緩衝而絲毫沒覺得疼痛。
明明那一撞對於他來說稀疏平常得很,不知道為什麼,花無極卻覺得一顆心突然有了裂隙。
剛開始只有那麼一點,隨著胸前溫熱、陌生卻香甜得讓人著迷的氣息不斷襲來,那裂隙一點一點四處擴散,終於,整顆心分崩離析,熱烈而激蕩的血脈噴涌了出來,刺激了全身每一根神經。
「你……」說出口,花無極訝然發現自己聲音里有種陌生的暗啞,清了清喉,重新啟唇,「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
沒事才怪!林易秋把頭埋低,一動不敢動。真恨不得把那個不懂劇情的小白上天拎出來好好改造一下,什麼時候不好,偏偏讓她滿身臭汗的時候撲在他懷裡。明明一樣地劇烈運動,為什麼他的衣衫還好好的半點未濕,而她……全身汗濕得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剛才這麼猝不及防地撲在他身上,他乾爽的白衫立即被她一臉的汗水印出一坨水跡來,還有手底下,也是一片濕意。
還能再尷尬一點么?
林易秋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抓著被她汗濕的白衫不敢放手。
他一定嫌棄死她了。
而花無極此時想的卻是……這樣的姿勢還要維持多久?
林易秋幾乎是全身貼著他趴著,透過輕薄的衣衫他清晰地感受到那兩團只屬於女子的柔軟,明明太陽已經害羞地躲進了雲層,花無極卻覺得自己的體溫在不斷攀升,攀升……
他想推開她,卻莫名地又有幾留戀。
「喂,你們倆還玩不玩?剛才這場可是你們輸了哦,別以為摔倒就能耍賴過去。」
花無度插腰看著這倒地半天還一動不動的兩人,終於有些不耐煩地提醒。
花無意地走了過來,看著抱成一團的兩人,雖然和花無度的年紀一樣大,但花無意似乎要敏感一些,輕輕撞了撞花無度,「哎呀,今天太累了,本小姐不玩了,七哥,咱們回吧。」
花無度甩手,「咱們好不容易贏了一次,怎麼都要趁熱打鐵再玩多幾局。」
花無意朝他使眼色:「去年大伯送我的小木人壞了,你過去幫我修修,修好了請你吃叫花雞。」
花無度雖然還是沒理解透花無意眼神里的含義,但叫花雞明顯引誘到他了,「好好,讓七哥給你修去,嘿嘿,你就等著請我吃叫花雞吧。」
直到兩人走遠,花無極忍不住開口,「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來?」
林易秋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趴在人家身上呢,臉一紅,雙手一撐,就要站起來,卻瞄見花無極的臉色驀地一紅,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撐的位置……
「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易秋快速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屋。
關上門。
拍胸。
喘氣。
媽呀,今天一定是上天在玩她,太尷尬了。
不過,她將雙手伸到眼前看了又看,剛才手底下的感覺是……難道花無極又行了?
*
回到東院的花無極也沒好多少,淋了十桶冰涼的井水之後,華麗麗地感冒了。
東院書房。
「阿啾!」
這是花無極打的第三個噴嚏。
莫青和黑子對視一望,都露出玄妙的眼神。
花無度搶先發出置疑,「三哥,你居然會打噴嚏!」
花無極低垂的眼皮輕翻,「是人都會打噴嚏,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地。」
「別人打噴嚏正常,但三哥你可是自從十歲之後可就沒再生過病了。連母親都說三哥大概是在十歲前就將這一輩子的病都生完了,以後都不會再病了。」花無度走近仔細地瞧了兩眼,「的確像是傷了風,但你明明今天白天還好好地,踢毽子還贏了我呢。當然,我也贏了三哥你一次的,這點你不能不認。」
一說到踢毽子,花無度就有點鬱悶了,剛贏了一次就被花無意拉走了,結果去到她院子里發現木頭人根本就沒壞,連叫花雞也沒了,而花無意那小妮子居然說她記錯了!!!
莫青和黑子似乎各自聽到了重點。
「三爺小時候多病?」
「三爺踢毽子?」
花無度撇嘴,「你們倆奇怪個啥,我娘懷我三哥的時候不小心滑了胎,才七個月就生了。三哥自小就體弱,一個月能生三四次病,十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更是差一點就一命嗚呼了,當時還聽了一個高人的意見將三哥寄養在鄉下一段時間呢,不過那高人還真說對了,不知道是鄉下的水土特別養人還是鄉下的那個丑娘照顧得特別好,反正三哥住沒多久就好了,回來之後更是再沒有生過病,從此以後壯得像條牛。」
莫青雖然跟了花無極好多年了,卻是第一次知道他小時候體弱的事情,打死也不相信,將花無極望了又望,還是不相信,「三爺還有體弱多病的時候?」
黑子也不相信,但相對於體弱多病這個梗,但他覺得三爺踢毽子更不可思議,「下次三爺踢毽子的時候叫上我。」
花無度挑眉,「怎麼,你也想踢?」
「不,我想……看三爺踢。」黑子聳肩,實話實說。
一邊地默默看書的花無極突然放下了書,一手撫額,「你們好吵,全部滾出去。」
花無度搖頭,「那可不行,三哥你生病了,我得留下來照顧你啊。」
花無極抬眸,「你會把脈還是會煮葯?」語氣一點不領情。
花無度倒是不介意,反而湊前,嬉皮笑臉地道:「都不會,嘿嘿,再說三哥你也沒病到用得上大夫這地步吧。小弟我陪你聊聊天解悶這病也許就好了。」
莫青笑,「七少什麼時候成了解語花?」
解語花……
一邊的花無極神色微微一變,像想到了什麼,捂著額頭皺起了眉,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好像,的確,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