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趙山河

他已經回憶起來，現在這一幕不就是古惑仔1電影開頭的那一幕嘛！

十五歲的山雞在樓道里偷看女人上樓的裙底，然後被他媽擰住耳朵。

原劇中，山雞掙脫了母親，跑到球場上跟陳浩南他們打球，然後惹到了靚坤，陳浩南被開了瓢。

可是現在，他沒有掙脫，而是老老實實跟著母親回家。

作為一個成年人，他對古惑仔的世界沒有半點好感，當古惑仔是沒有前途的，混黑道就是找死。

哪怕如今是85年，又能風光多久？

古惑仔世界那麼多主角，有幾個能落到好下場的？

周山河覺得，自己穿越過來，如果不能走出一段新的人生，那就是失敗。

長長的走廊上，兩邊都是鴿子籠一樣的一道道的門。

山雞的母親一直到門口才放開了他的耳朵，還防備著他跑。「死仔，進屋做功課了。」

語氣雖然生硬，可是周山河卻能感受到她的無奈與愛。

在前世，周山河的母親早已去世，父親再婚，他不知道多久沒有感受到母愛了。

看著眼前這個還有些陌生的女人，他微微一笑。「好。」

正在開門的女人扭頭望了他一眼，忍不住愣住，不知道以往這個一直不聽話的兒子，為何今天這麼乖。

周山河沒有半點隔閡，推著她的肩膀進屋笑說：「媽，我以後會好好學習，賺錢了給你買半山豪宅。」

這是一間香江特色的屋村，也就是政府廉租房，面積狹小，一套房面積不到三十平米，還隔成了兩間。

第一代屋村做飯還是在公共廚房，不過這處位於慈雲山下黃大仙的屋村屬於第二代，雖然小，但是房間里有廁所和廚房。

山雞家庭簡單，只有一個老媽，在衛生署工作，其實就是掃大街。

母子倆住一套房，在屋村裡面還算住的寬裕的。

有些家庭，七八口人，擠在不到三十平米的空間里，放個屁都能熏的一屋子人不得安生。

山雞的房間有七八個平米，也是唯一的卧室，他媽都是在客廳里搭建了一個床鋪，白天收起來，晚上睡。

趙母望著眼前這個露出燦爛笑容的兒子，臉上沒有一絲往日的不耐煩，也沒有跟她犟嘴，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真好好讀書？」

周山河笑著摟住她的肩膀。「放心，兒子以後賺大錢，給你買半山豪宅，讓你享福。」

趙母不敢相信地拍掉了他的手。拎著菜準備去做飯。「還半山豪宅，以後能買一個千尺豪宅，老娘死也瞑目了。」

香江的一尺是英尺，一平方尺大約0.09平方米，一千尺，也就是九十平米左右。

在內地，這只是普通住宅，可是在香江，卻已經是豪宅了。

周山河小時候看電視的時候，還以為一千呎有很大，像花園別墅。

後來知道了，有一種世界觀崩潰的失望。

這種失望，甚至衍伸到了對香江電影，對香江繁榮的失望。

周山河沒有分辯，跟趙母笑了笑，打開了自己的卧室房門。

山雞從小貪玩，長大好色，根本無心學習。

說謊話對他來說跟家常便飯一樣，任誰也不敢輕易相信。

一切要靠行動來說話……

卧室很小，除了周山河的一張床，牆邊都是衣櫃，頭頂還有儲物櫃。

他和趙母的衣服什麼的，都裝在柜子里。

周山河坐在床尾，趴在了靠窗的小書桌上面，然後打開了自己的書本。

今年十五歲的他上中三，脫離了中二的年代，也是即將走入泥塘的年代。

像他們這樣的底層人士，基本上不指望上高中，上大學。

90年之前，香江的免費義務教育階段是中三，過了這個年齡，大部分人就到街上混生活了。

周山河自然不會走這條路，他已經決定，從今天開始，遠離陳浩南他們一群夥伴，做一個積極上進的人。

趙母看到他真的坐在了書桌前面，立即不啰嗦了，還幫他關上了房門。

不過，周山河沒有看書，而是一直在發獃，或者說，他在研究他的系統。

從獲得這個系統開始，至今已經小半年了，他用各種方法溝通，但是系統沒有一點反應。

如今終於打開了這個系統，可是系統依舊像個死物，完全無法溝通。

他身在不了解自己如今的狀態，他到底是周山河，還是趙山河。

如今這個世界，到底是任務世界，還是現實世界。

不過想到現實世界，他猜測自己已經死了，如今穿越成了趙山河。

可是，為什麼公民那裡還是周山河？為什麼是公民？不是宿主？

沒人給他答案，沒有任何解釋，沒有任何交流，一切靠他自己摸索。

在所有的選項中，只有智慧和天賦後面沒有加號，其餘的小項後面都有一個加號。

周山河猜測，智慧是一個人的天賦，代表了智商的高低程度，這一項應該是天賦，不能加點。

他原本是周山河，與趙山河融合，兩個人的大腦記憶融合導致了智慧暴漲，遠比一般人聰明。

值得慶幸的是，他現在有趙山河的所有記憶與本能，否則的話，連粵語都不會說，直接就露餡了。

而除了智慧，其餘的項目，都是基本身體條件，包括了技能，可以通過鍛煉增強，才可以加技能點。

電腦製圖是前世的工作，這是他生活的憑仗，達到專業級別的二級。

前世結婚後一直是自己做飯，所以做飯技能也達到了一級，駕駛技術是開了十多年車積累下來的，也不讓人意外。

意外的是游泳技術，他會游泳，但是一直是本能，兒子六歲的時候，去學游泳，他才跟專業教練後面學過一段時間。

兒子學會了狗刨，反倒是他，竟然還入門了。

還有一項技能是泰拳，這個周山河沒有學過，是屬於趙山河的技能，不過還沒有入門。

讓周山河無語的是性（和諧）愛，竟然達到專業級別，周山河不認為這是屬於自己的技能，而是山雞趙山河的技能。

他雖然在妻子之餘，也逢場作戲過，不過自認還是一個負責好男人。

而山雞雖然才十五歲，卻經歷了七八個女孩，更好色如命。

研究完了技能，他開始研究身體的基礎條件。

十五歲的他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所以基本身體條件都不到平均數的1。

不過最低的耐力也有0.6，技巧甚至達到了0.9，說明這個身體的基礎很好。

系統沒有任務，沒有溝通，總該有點反應啊！

這也似乎在告訴他，這並不是一個任務世界，而是真實的世界。

他從周山河變成了趙山河，會以趙山河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

將眼前的虛空面板每一項都研究了一遍，周山河有些期待，卻又有些失望。

期待的是有一個技能點可以分配，他能輕易將自己的身體條件提升到成年人的平均水平。

如今能量只有百分之一，難道跟前世一樣，每天可以充能百分之一能量點嗎？

那充滿了之後會是什麼狀態？能不能穿越其他世界？

能不能回到現實世界？

失望的是，他依舊摸不清系統的充能條件。

不過看到自己的天賦，他登時又開心了起來。

從獲得系統開始，他就開始有計劃地進行準備，小半年的時間，他走遍大江南北，看了無數的電影，小說，每一部都做了筆記。

他也閱覽歷史事件，記下來了許多賺錢的法門，包括了八九十年代香江的股市走勢，以及那些牛股。

如今這些記憶都彷彿刻在自己的記憶里，只要一想，就能清楚記得，這些是他能夠在任何世界都有底氣的最大基礎。

躊躇滿志了好一會兒，他的心逐漸平靜下來，開始集中精力控制意識，點亮了技能點。

意識輕輕一碰，技能點立即分為十格。

他沒有單獨加某一項，而是將自己所有的基礎身體條件，都加成了一部分。

對他現在十五歲的身體來說，只有均衡提升，才能獲得協調的身體，單獨提升某一項，恐怕對身體並不好。

至於技能，有了好的體質基礎，就是最大的天賦，以後有機會再提升也不晚。

基礎身體條件都提升到了一點，這也讓他的身體開始酥麻起來，身體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咬，而且還在噴火。

周山河有些猝不及防，差點難以承受地叫出聲來，匆忙之下，拿起了書本咬在嘴裡。

他沒有想到，體質的提升會如此難受。

足足過了有十分鐘，這種彷彿被萬蟻嗜咬，被烈火焚燒的感覺才逐漸消失，然後周山河聞到了渾身散發著難聞的臭氣。

他不能忍受地憑藉記憶打開衣櫃，找出了一條內褲，然後開門就往廁所跑。

趙母正在小廚房煲湯，看見兒子風一樣鑽進了廁所，帶來了一股臭氣。「死仔，你拉褲子上了？」

周山河也覺得不好意思，在廁所里嘟囔道：「當然沒有了，一個臭屁而已。」

趙母嫌棄地打開了窗子透氣。「剛學了不到十分鐘……懶牛懶馬屎尿多！」

廁所里，周山河脫掉了身上彷彿沾滿了油污的衣裳，放在水管下面，倒了洗衣粉沖洗。

鏡子里，是一個健壯的男人身體，雖然有些瘦削，卻已經有了好看的輪廓。

這個身體的變化太大了，原本他才十五歲，剛過一米七，可是現在，一下子長高了足有五厘米。

而且他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這個身體還會繼續長高，變的強壯。

身體毛孔分泌出來無數的油脂，充滿了惡臭，可是卻很舒服。

等會凌晨還有一章，明天開始，每天兩更六千字，中午和晚上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