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脫衣裳!
一掌之後,蔣小魚便如同脫水的魚兒,只能大口的喘息。
那人承受不住這攜帶強勁內力的掌力,難以置信的看著蔣小魚。一個柔弱的小太監怎麼可能會有超過他這個年齡的渾厚內力?
另外一人匆忙從震驚中回神,抬手在她身上一點,蔣小魚便一動不動的立於原地。
看著那人面目猙獰的扼住她的頸項,那種無法與命運抗爭的無力感頓時讓蔣小魚徹底墜入了絕望之中。
她冷笑著看向眸色複雜的管燁,而後無奈的閉上雙眼。
就在她以為今日在劫難逃時,只聽到管燁大罵了一句:「特么系統君,老子做不到見死不救。」
而後烈烈掌風在耳畔迴響,蔣小魚艱難的掀了掀眼皮,凄然一笑,這個世界還真是系統橫行,管燁竟然也綁定了個系統!
她很想對管燁嘆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可是那扼住她頸項的大手就如同老虎鉗一般,她又被點了穴,只能苦笑著動動嘴唇,卻發不出一個聲音。
管燁看著蔣小魚面色發青,整個人越來越痛苦,忙向那人揮出一道內力,那人冷冷一笑,帶著蔣小魚身形一轉,強勁的內力直接打在了蔣小魚的身上。
「噗--」
蔣小魚又噴出了一口鮮血,終於聲音穿透了乾涸的喉嚨:「尼瑪,管燁,你能不能有點兒準頭?」
管燁不耐的瞪她一眼,「老子這次可是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在幫你,你還埋怨老子!你難道不會自動解穴嗎?」
四個太監聽著他們的對話,面面相覷,而後他們只留下一個人來擰斷蔣小魚的脖頸,另外三個人同時對付管燁。
呼吸再次被奪,蔣小魚無比憤怒,這群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擰斷她的脖子?
丹田的那股熱流越來越不受控制,扼住她脖頸的太監手上突然一用力,就在蔣小魚以為自己這回徹底要死翹翹的時候,有溫熱的液體噴洒在她的臉上。
鼻息間全是血液的腥甜味道,可是她卻感受不到一點兒痛意。
一雙手伸過來將她攬入懷中,那種獨屬於蘇瑞寅的淡淡的竹葉清香沖淡了血腥氣,她身子顫抖了一下,雙眼卻越閉越緊,她怕,怕一睜開眼睛一切美好幻覺都會消失。
「一個不留!」
聞聲,她的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她明明看到甘露手握匕首向他靠近,那匕首在昏黃的燭火下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只要刺入胸膛,便沒有生還的希望。
「還不睜眼?」蘇瑞寅雙手握著她的肩,看著她雙目緊閉,心裡有些自責。
她的心,在聽到這個聲音時狠狠的一顫。默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他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的那種欣喜讓她忘了之前面對死亡時的恐懼。
他捏了捏她挺翹的瓊鼻,輕聲道:「沒事了。」
她望著他,目光在他胸口看了又看,嘴唇輕輕的顫著,而後突然用力握住他的雙手,「有沒有事?甘露她剛才要殺你……」
「這一切都是引蛇出洞的計,本王很好。」蘇瑞寅輕輕蹙了下眉,莫非他一早就知道甘露是皇上的人?
她長長吁了口氣,這才覺得胸口疼的厲害,他顧不得再去探尋,手握住她的手腕,「受了內傷,先離開這兒,吃些治內傷的葯好好休養兩天就會沒事。」
蔣小魚訥訥的點了點頭,曾黎看著彼此對視的兩個人,猶疑了一會兒,走上前道:「王爺,這四個太監如何處理?」
蘇瑞寅目光清寒的在那地上躺著的四具屍體上掠過,「割下頭顱,算是明日給皇上回送的大禮。」
曾黎點頭應是,而後便帶人去處理此事。
蘇瑞寅抬步走出地牢,聽不到身後有腳步聲,他扭頭,輕聲問道:「怎麼不跟上?」
蔣小魚看著自己的腳尖,遲疑了一會兒,抬眸,擰眉道:「那個王爺,奴才就待在這裡好了。」
「嗯?」蘇瑞寅向她大步走來,眉心深擰成結,「你在和本王置氣?」
「不是。」蔣小魚垂首,聲若蚊蚋。
管燁呵呵一笑,這個小太監和不苟言笑的血修羅忠義王之間絕對有曖昧!等他從地牢里出去了,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會會自己這位難兄,問問看他是怎麼穿來的,有沒有和他一樣被強制綁定了一個系統。
蘇瑞寅聽到管燁的輕笑聲,忽然心生惱意,「你莫不是覺得本王沒有提前告訴你這一切所以在記恨本王!」
篤定的語氣,令蔣小魚心裡狠狠一揪,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蘇瑞寅,「我沒有。」
蘇瑞寅用力握住她的手腕,「跟本王回乘風居。」
「那個……奴才一會兒自己回去。」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而冰冷的氣息,蔣小魚只覺得不但胸口疼的厲害,渾身上下哪裡都疼。
蘇瑞寅實在想不明白他不過一個小太監,竟然敢跟他置氣,雖說一開始沒有把計劃告訴他,讓他當了替罪羊,受了委屈,受了苦,他得知了真相鬧點兒小彆扭也情有可原,可這麼一直糾結下去,是不是覺得他對他太好了些?所有他這是侍寵而驕?
「忠義王,任是誰受了兩掌,又受了驚嚇的,也邁不了步子吧?」管燁真真覺得這個忠義王實在不懂得憐香惜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嗯,雖然是個太監,可那也算得上長相清秀,他這情商還真不是一般的低。
蘇瑞寅淡淡掃了管燁一眼,而後望向蔣小魚,「腿軟了?」
蔣小魚有些難為情,這裡這麼多人,要她怎麼說?
正糾結著要不要承認,突然只覺得腰上多了只手,然後整個人雙腳懸空,被蘇瑞寅打橫抱起。
「呀!」她驚呼一聲,只覺得心跳的厲害。
「抓緊了,一會兒別摔了。」蘇瑞寅看著懷裡的人羞紅著臉,眸光慌亂閃個不停,低聲輕笑。
楊枝此刻已然清醒,看著被綁在廊柱下的甘露,連連搖頭,「甘露,你怎麼這麼傻?當年你我的命是王爺給的,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
甘露苦澀一笑,「楊枝,人各有命,如果不是我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也就不會受制於人,唯今,我死不足惜,只是擔心我的家人會受到牽累。」
楊枝長長嘆息一聲,「王爺最恨別人背叛,你若是與王爺說了,如今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甘露沉默的抬頭看著墨色的天空,嘴角溢出苦澀的笑容,「只可惜這世上沒得後悔葯。」
兩人正說著,只見蘇瑞寅抱著蔣小魚走入乘風居,楊枝面上一慌,忙迎上去,行了禮,道:「王爺,小魚兒他……」
「受了驚嚇,腿有些發軟。」蘇瑞寅聲音平淡的道。
艾瑪!蔣小魚惱恨的看著蘇瑞寅,小聲嘀咕道:「人家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好伐?」
蘇瑞寅唇角勾了勾,而後目光在甘露面上快速掠過,「甘露,本王曾經說過,這世上本王最恨別人的背叛,雖然你背叛了本王,但是罪不至你的家人。」
甘露難以置信的抬眸看向他,嘴唇輕顫,有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王爺……奴婢謝謝王爺!」
蔣小魚自蘇瑞寅懷裡探頭看了一眼對蘇瑞寅的背影感恩戴德的甘露,而後又偷偷看了一眼蘇瑞寅,「那個……」
「如果是為她求情就算了。」蘇瑞寅臉色頓時沉了。
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冰塊臉,蔣小魚心裡嘀咕了一句,感受到蘇瑞寅的目光又深沉了幾許,她怯怯抬眸,勉強擠出一絲狗腿的笑容:「那個王爺,奴才只是想說奴才可以自己走,嗯,還有,奴才不會為甘露求情的。」
「為何?」蘇瑞寅並不打算放她下來,而是直接推開了偏殿的房門,抱著她走了進去。
「奴才不喜歡背叛的人。」輕飄飄的一句話,令蘇瑞寅心情大好,他勾著嘴角,將她穩穩放於床上,修長的手指點著她的額頭,「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若有一日你背叛了本王,本王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蔣小魚聞言,頓時瞪圓了一雙靈動的眸子,乾乾笑了兩聲。
「脫衣裳。」蘇瑞寅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嗯?」蔣小魚忙用手護住領口,臉頰緋紅,結巴道:「為、為什麼脫衣裳?」
蘇瑞寅聞言,疑惑的看著她,「說到底這一次你會受傷也是因本王而起,這受了內傷自然要抹葯化瘀啊。」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楊枝,把本王的化瘀藥膏取來。」
蔣小魚頓時舒了口氣,還好,他只是要幫自己化瘀,不是想那檔子事……她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蔣小魚,你這腦袋到底在想什麼呢?
「可是頭也疼?」就在蔣小魚兀自糾結的時候,蘇瑞寅拿了藥膏重又走過來。
蔣小魚搖著頭,乾笑道:「奴才皮糙肉厚,這麼貴重的藥膏奴才無福消受。」
蘇瑞寅修眉輕挑,看著她那一臉畏懼之色,忽然輕笑出聲,伸手戳了戳她如同熟透的蝦子一般紅潤的臉,「小魚兒,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不過日後時日久了,本王是否有斷袖之癖你自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脫衣裳!」
「不、不……」蔣小魚忍著痛意猛地跳下床,就要往門外跑,「奴才方才只是受驚過度,奴才能跑能跳的,就是王爺現在讓奴才伺候,奴才也定然有使不完的力氣。」
笑話,這衣裳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