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學個散打什麼的?
打了車,回家的路上,許念才想起來,她沒有和霍燃提胸針的事情。那件外套也在她這裡,她應該要還給他的。可她發現,即便是有很自然的交談,但他們兩個並沒有交換聯繫方式。
回到家的時候,張姨趕緊過來,小聲問道,「小姐這是去哪裡了?先生太太都等著你吃晚飯呢。」
許念想起來,她出門前,說好回來陪許瑞凌吃晚飯。
「等了很久了嗎?我有點事耽誤了。」許念換了拖鞋,自然的說道。
張姨道,「也沒有多久,趕緊洗個手準備吃晚飯吧。我去叫先生太太。」
「好。」
許念洗了手出來的時候,許瑞凌和王佳穎已經坐在餐桌邊了。王佳穎顯然對等她這件事很不樂意,無奈許瑞凌堅持等,她也沒法說什麼。
王佳穎是靠著許瑞凌過日子的,在她的兒子羽翼沒有完全豐滿之前,她還只能依附許瑞凌。
許念完全無視她的不滿,對付她,打蛇要打七寸,平日里和她爭個口舌實在是沒多少意思。
「念念,今天忙……你的臉,還有額頭怎麼回事?」許瑞凌剛要入座就看到了許念臉上的淤青。
許念已經坐了下來,回道,「沒事,今天碰到個人打網球,技不如人,就傷了。醫院看過了,回來自己冰敷就行,沒什麼事。」
「這是打球還是打人?誰幹的?」許瑞凌顯然很生氣,音量突然提高,嚇得王佳穎撫著自己的胸口。
她拉了拉許瑞凌的手臂,說道,「她都說了是打球不小心傷到的,老公,你這麼生氣幹什麼?」
王佳穎不明白許瑞凌為什麼這麼生氣,是因為她不知道前兩天發生了什麼。
許瑞凌拂開王佳穎的手,說道,「這能是不小心的?念念她不會打,對方也不會打?我看這是故意往臉上打的。」
「爸,你彆氣,我已經沒事了。今天去找了一趟陳UNCLE,就和別人來了一局。當時也是抹不開面子,現在想想是我欠考慮了。」
「陳聰那個老傢伙?你找他……」許瑞凌沒說什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表情很難看。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
「吃飯吃飯,我都餓壞了,王姐,快給先生盛碗湯啊。」王佳穎見許瑞凌已經不說話,忙要開飯。
許念也吃了起來,早上到現在,她都沒吃什麼東西,的確是餓了。
正吃著,一碗湯推到自己跟前。許念抬眼,許瑞凌說道,「吃慢點,別噎著,這湯是你愛喝的。」
「謝謝爸。」
許念把碗端過來,連喝了幾口湯。
吃過晚飯,許念坐在客廳的沙發里,張姐姨給她弄了幾個冰袋。許念自己抓了一個敷臉,張姨半蹲在她跟前,給她敷著小腿。
「哦呦,小姐,這一定很疼吧?這是誰下了那麼重的手啊?」張姨心疼的說著,眼眶都泛紅了。
「一開始有點疼,過了幾個小時,現在好多了。這傷也就一兩天就好了,張姨,你可別哭了。你一哭,我可就心疼了。」
張姨換了個姿勢,繼續給她冰敷,說道,「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別人。小姐啊,你不如早點找個好男人嫁了,也好替你分擔分擔。」
「張姨……你就這麼急著把我嫁出去啊?男人有什麼,我可以靠我自己的。」
「女孩子家啊,說到底還是要靠男人的。你看看太太就知道了,雖說沒有多少本事,可靠著先生,日子過得多好啊。」
「張姐,你去給念念燉點燕窩補一補。」許瑞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就站在沙發邊上。
張姨忙站起來,手裡拿著冰袋,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給我吧。」許瑞凌走過去從張姨手中接過了冰袋,然後蹲了下來。
許念忙道,「爸,我自己來吧。」
許瑞凌卻不聽她的,細細看了看小腿那邊的淤青,然後把冰袋貼了上去,「你小時候有一次摔著了,不肯去醫院,只肯在我懷裡窩著,我沒辦法,就只能基本的給你冰敷一下,後來你就在我懷裡睡著了。」
「我小時候太皮了,爸你肯定也想揍我來著。」
「女孩子就該嬌養著,揍什麼?受傷了當爸的給你治,受欺負了,當爸的替你出頭,闖禍了,也有當爸的給你兜著。」
許念鼻子一酸,看著他道,「爸爸,別煽情。」
許瑞凌抬起臉,「公司的事別管了,能救就救,我就把那些機器變賣了,先把欠的錢還了,然後宣告破產。」
「爸,我今年多大了?」
許瑞凌困惑,「二十四啊,確切的說,還差兩個多月才滿二十四周歲。」
「二十四年,我一定花了你不少錢吧?」
許瑞凌微笑。
許念說道,「所以啊,我也該還你了是不是?我會想辦法的,爸爸,你別擔心這個。公司是你一手創立的,不能說沒就沒了。公司沒了,你以後怎麼過啊?王阿姨還不得天天和你鬧啊。」
「她一直不喜歡你。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我也不喜歡她。但她是你老婆,我只要她安分的陪你過日子就行。」
許瑞凌的臉上有些欣慰,即便他們不和,許瑞凌也希望家庭和睦,許念的懂事讓他很欣慰。
「念念……」許瑞凌看著許念欲言又止。
「爸,怎麼了?」
「你年紀也不算大,要不要學個散打,空手道什麼的,自保一下?」
「爸爸,你這是在報復我叫你早上晨跑嗎?」
許瑞凌無奈一笑。
「爸爸,可以了,蹲久了,你腿會麻。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你回去歇著吧。」
許瑞凌起了身,「你也別睡太晚。」
許瑞凌走出去幾步,又轉頭說道,「念念……下周三晚上有個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
許瑞凌走出去兩步,又轉頭添了一句,「打扮的好看點。」
許念點頭,她沒多想。不久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睡衣的時候,看到衣櫃里掛著霍燃的那件外套。張姨很仔細,上面的防塵袋沒有取下,外套被熨燙過,看不到絲毫褶皺。
許念從抽屜里取出胸針,把外套撲在床上,取下防塵袋,把胸針又別了上去。
既然已經確定外套的主人是誰,她找個機會叫人把衣服送過去吧。霍家的豪宅也沒那麼難找。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念做了一個夢。
眼前的男人有著夜幕一樣迷人的雙眼,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嘴唇。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襯衫的扣子開了三顆,能偶爾看到他結實的線條。性感的鎖骨,喉結滑動,有些令人乾渴的慾望。
許念伸出手,難掩住禁錮的慾望。
手要觸及臉龐時,手機鈴聲將這一切打斷。掙扎著不願逃離這個夢境,在手機鈴聲響到第三次的時候,許念還是無奈的剝離那個夢。
閉著眼睛去摸手機,等拿過來時,手機已經歸於安靜。
許念微睜著眼睛看了一眼,是個陌生電話。
有病吧,大半夜打騷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