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途中遇戰事
錢勁摸摸大黃的頭,提起旁邊的包袱,站起身朝門外走去;大黃也跟隨著錢勁一起往外走,到大門口時,錢勁摸了摸大黃的頭,「大黃,回去吧,照顧好師傅。」隨後把大黃的頭往後扒拉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飯廳門口的師傅,拉了拉肩上的包袱,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沿著還算熟悉的車馬小道,錢勁飛快地走著,計劃著在天黑以前趕往一百二十里以外的縣城,免得需要途中借宿或者是夜宿荒郊野外。
初冬的冷風吹在身上,快速行走的錢勁感覺耳朵有些發木,鼻子有些冷,時不時地揉揉耳朵和捂捂鼻子,不至於使自己的頭痛和凍壞耳朵。
初上官道,錢勁就發現行人車馬開始多了起來,不再是在鄉間的車馬小道只有自己一人獨自疾行;不過官道上行走的絕大多數都是車馬,行人也都是三五人一隊,除了錢勁這個特例,並沒有獨自上路行走的。
「喂!青年,上哪去?」錢勁在經過一個六人隊伍時有人喊道。
錢勁回頭一看,「縣城。」
「不要走這麼快,我們結伴吧,前面路上不是很安全;人多的話,聲勢也要大一些。」
錢勁不由得停了一下腳步,「我前不久都走過,沒發現有什麼不安全的。」
「那你應該是在一個多月以前了,這是一個月左右才發生的事情,行人還好一些,那些車馬就麻煩嘍,專門搶那些車馬。聽說這一段出了不少人命,都是那些非富即貴的人家。」
「什麼人這麼大膽,膽敢做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誰都沒有見過真面目,聽說有十來個人;每次出來都是蒙面,要是劫上了當官的或有錢人,都要仔細問清楚;如果是貪官污吏和為富不仁的有錢人,都會滅口;對普通老百姓一般都不阻攔,尤其是我們這種靠雙腳走路的苦哈哈,即使搶,也撈不到多少油水,頂多是幾個盤纏,不夠他們費事的。」
花了兩個時辰,錢勁和那班人走了近四十里,也聽著他們談論一些奇聞趣事,不至於趕路過於枯燥。
錢勁看了他們所指的經常有強盜出沒的地方,那裡森林密布,都是羊腸小道,易於劫后逃跑,而追擊之人很難追蹤。
「各位,謝謝一路相伴,有事先走一步。」錢勁可不能和他們一起這麼慢吞吞地走下去;時間已經臨近晌午,路程還沒走一半,弄不好自己真有可能趕不到縣城。
正加緊走時,後面傳來嘈雜的馬蹄聲音,錢勁往路邊讓了讓,並不回頭,還是以自己固定的速度往前走。
「小子,跟大爺去給王大人當差。」一匹馬並排與錢勁往前行走,錢勁回頭一看,一個滿臉絡腮鬍須和自己說話,有接近二十匹馬,都坐著人,帶著佩刀,應該是有一定來頭的。
「我有事,要去縣城找人看病。」錢勁撒了一個謊。
「看你走路很快的,可以成為一個好兵,說不定今後還可以成為一名將軍,跟我們走吧。」
「我有事,要去縣城找人看病。」錢勁重複了一遍謊言。
「小子,今後想當差可以來州府找我趙浩元。」說完一拍馬,帶著人馬一溜煙走了。
錢勁照舊以固定的速度勻速行走,每個時辰四十里的速度基本上是有的,中途超過了很多馬車,牛車自不必說。
「噹噹」「鏘鏘」,前面傳來一陣刀槍撞擊聲音,偶爾伴隨著幾聲呼喊和痛苦的呻吟。錢勁趕緊加快速度,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在官道旁邊不遠處得一片小樹林中,有兩撥人正在交戰,其中有一撥人便是和錢勁打過招呼的趙浩元一行;趙浩元那班人馬正和一幫穿黑衣服的人激烈的對攻,雖然人數較對方多,但好像處於下風。黑衣人!錢勁猛然一個激靈。隨即躡手躡腳地摸到交戰雙方的邊緣位置,仔細地看著黑衣人,裡面確實有一個拿著一把火槍!那傢伙正在嗚哩哇啦地叫嚷著,也聽不清楚他在叫嚷什麼,應該就是師傅所說的那幫人。
錢勁出來可是什麼武器都沒有攜帶,只是帶了一個包袱,裡面只有換洗衣服、幾張銀票和一些銀子。
能報仇的機會不多,今天就碰上了。錢勁逐漸往戰鬥區域靠攏,往那個站在戰鬥邊緣的黑衣人靠攏。那黑衣人正站在一棵大樹前面,估計他是想以這顆大樹為依靠,防止有人從後面襲擊,不過在指揮戰鬥中,逐漸加大了與大樹之間的距離。
錢勁摸到大樹後面,環望四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作為武器的,只能是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土,貓著腰,從靠近黑衣人最近的地方猛地竄了出去;正在拼殺的黑衣人對著這黑衣人哇哇亂叫,好像在提示這個人注意身後;黑衣人轉頭向後方看來,同時火槍也抬了起來,錢勁預判時機很準確,一把沙土此時恰好飛至其臉上;而錢勁也已經騰空而起,一腳去踩拿火槍的右手,一腳直奔脖子;脖子被擊中,不過右手沒被擊中,黑衣人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右手垂了下去;錢勁著地后隨即再次騰空而起,對著那後腿的黑衣人頭和脖子連踹過去,感到踏踏實實地踢在對方的頭上;再次落地后,錢勁旋即衝上去,一把把黑衣人的火槍給奪了下來,照著對方的頭部就是一肘;此時黑衣人才搖搖晃晃地倒地。錢勁跨出一步,把黑衣人的四肢全部卸錯位,防止他醒過來後進行偷襲,不過此時黑衣人明顯已經是深度昏迷,怎麼弄都沒有迴轉過來。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其餘那些正在戰鬥的黑衣人想來救援已經是來不及,那裡還有趙浩元的二十來人正在以多打少;看到這邊的黑衣人被干倒,趙浩元他們更是精神抖擻,不出片刻就把十幾個黑衣人全部砍翻,扶的扶傷員,剩下的把黑衣人和武器全部分別收集到了一起。錢勁則研究火槍是怎麼回事,把那黑衣人的包袱打開,逐個地試了一下,「砰」的一聲響,把錢勁自己都嚇了一跳,但知道是自己玩轉了火槍,又試了一次,原來是這麼回事。
「少俠,方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海涵。」趙浩元走來朝錢勁一抱拳。
「大人不必客氣,我也是碰巧,把打野豬的力氣全部都拿出來了。這些是什麼人,怎麼他們的說話我聽不懂?」
「這些人可能是倭國人,我以前聽說倭國有很多人在我天朝內刺探情報,搶文物,還殺人放火,姦殺擄掠;聽說是神出鬼沒的,今天就是巧了,我們碰到了這樣一伙人。要不是他們服裝統一,我們還沒有起疑心,被我們盤問急了,他們抽出傢伙就和我們幹了起來,我們還被火槍傷了四個人,不然也沒那麼艱難。」
「他們的戰鬥力很強,十二人就對上你們二十一人,還處於上風。」
「就是,這些黑衣人的功夫很不錯,在你沒來之前,我們以多打少都沒有佔便宜,你把他們的頭頭干倒以後,他們就亂了,這才被我們全部干倒。我找那個會說天朝語的來問問,究竟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結果什麼都沒問出來,那些人都被砍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在搬弄過程中已經全部死翹翹;錢勁一看也得不到什麼信息,便向趙浩元告辭。
「少俠,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可否告知?」
「無名之輩,談不上什麼少俠,就是一個打獵的,名字不知道也罷。」
「既然不願意告知姓名,少俠就騎馬走吧,這幫黑衣人的馬還是很好的。」隨即叫了一人牽來一匹馬,馬鞍前掛有一把軍刀。
錢勁跨上馬背,朝趙浩元一拱手,「趙大人,告辭!」
趙浩元也朝錢勁一拱手,「少俠好走。」
在重新回到官道以後,錢勁把軍刀抽出來看了一下,刀刃發出冷幽幽的光芒,應該是一把好刀;暗想自己還沒有一件好的武器,不過拿著這麼一把刀,顯得有些招搖,今後還需要找一件趁手的武器才是,不能老是空手入白刃;不過有了武器就需要有專門的功法,看來這也不是一樁簡單的事情,師傅就沒有武器,所以在那次對戰中吃了大虧。
另外一側還有一個小袋子,錢勁拿過來一看,裡面有銀子和銀票,不知道是趙浩元他們特意放的還是本來就是那些黑衣人的,不管了,隨便是誰的,既然在馬上,那就是自己的。把小袋子放進自己的包袱里,然後把包袱掛在馬鞍上。
有了馬,錢勁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在一個鎮甸吃了中餐,給馬補充了草料繼續趕路。
天入黃昏,錢勁正在行進時,遠遠發現前面有異常,前面有絆馬索!錢勁將馬速降了下來,在絆馬索前面一勒馬繩,往兩邊掃視一圈,吆喝一聲,「朋友,借過!」說罷喚馬緩步跨過拌馬繩,加速而去。
到濱縣縣城已經是戌時,錢勁找到一個可以寄存馬匹的客棧,訂了二樓一間房,然後要了一斤牛肉和一盤蔬菜,吃了兩碗大米飯。客棧內還有很多人在一起喝酒吃飯聊天。錢勁有意識地降低吃飯速度,聽聽大家交流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