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們是演員，不是戲子
在片場互相噁心完，第二天喬曼還要給沈厭做飯。
她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油條蝦，糖醋魚，清炒茭白，兩個人三菜一湯，兩葷一素，喬小姐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我這麼一個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沈先生吃得下我做的飯么？」喬曼在一旁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忍不住嗆了一句。
「不是讓你用消毒液洗手了么？」沈厭也噁心她，但飯太好吃，無力抗拒。
如果喬曼踏踏實實的，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花花事兒，憑她的長相和手藝，也算配得上秦越川，但現在嘛，就真的不行。
「是啊，是洗了手，可我還嘗了鹹淡。」指了指自己的嘴，喬曼笑得狡黠。
不是跟她接吻都要用漱口水么？
沈厭白了她一眼，「你這手藝，是為了誰學的。」
她金主太多，他有點數不過來。
「我家窮，自小掌廚，不是為了抱誰的大腿。」懶得跟他廢話，喬曼解了圍裙，「碗你自己刷吧，我要回去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是秦越川。
喬曼等不及接了電話，聲音都軟了好幾度。
「學長。」
「喬曼，幫我盛碗湯。」沈厭高聲說了一句，眯著眼睛笑著挑釁她。
做了一個掐死他的手勢，喬曼覺得剛才沒把消毒水倒進湯里真的是便宜他了。
「你和學長在一起么？」秦越川問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學長對喬曼好像也有意思，幾次三番在他面前明示暗示的。
「沒....那個，我們不是中午吃飯嘛......」
「喬曼，你做的蝦好像有點咸啊。」
「學長，你等會兒我再給你打過去。」喬曼掛了電話，一把奪過沈厭的筷子，「要死啊你，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她以前怎麼不覺得沈厭是個這麼愛管閑事的人呢？
「你是喜歡秦越川還是怎麼著，幹嘛總給我們兩個搞破壞？」
「我可不像你，我取向很正常，我就是覺得你配不上人家，想讓你知難而退。」最後四個字說得格外慢，既然她背後那麼多手段花招，他也不能以尋常態度對待。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的！」
「那我們就試試看吧，看看他要是知道你在我粉絲群里.......」
「沈厭！老娘跟你拼了！」喬曼走過去堵沈厭的嘴，兩個人扭在一起，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就這麼抱著她的腰。
好不親昵。
「說好了我給你做飯你就把這件事情忘掉！」
「前提是你不禍害秦越川。」
「我對他是真心的！」
「那你對傅小姐是假意嘍。」
助理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這麼抱在一起，纏膩不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敲門。」
「回來！」兩個人異口同聲，都鬆開了彼此。
可憐的小助理十分尷尬，他是不是要被滅口了。
「我們只是在對戲而已！」沈厭理了理衣服，又恢復成平時冷淡的樣子，喬曼覺得他實在是太會演了，不愧是影帝，說瞎話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嗯，對戲。」喬曼附和著他，兩個人手裡連劇本都沒有，對個屁。
助理顫巍巍走過去，把剛剛印好的下場戲的台詞放到沈厭手裡，「哥哥就是厲害，連導演要拍哪一場都能提前預料好，不愧是熟讀原著，明天的戲確實很甜。」
「那個，你們繼續，我就先不打擾了。」
看著助理關門而去，屋子裡一片沉寂，兩個人尷尬得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喬曼拿了本子翻著，鼓著腮幫子哼道，「吻戲，又是吻戲，拍了也不一定能播，為什麼總要拍這種東西。」
「說的好像我多願意親你一樣。」
「那你去跟導演說，我們借位！」
「我說了，你明天給我做松鼠魚。」
「瞧你那點出息！」
可惜事與願違，導演的回復和上次一樣，要來真的。
「我跟你們說，現在網友沒事兒就噴演員不敬業，摳圖的已經被罵死了，借位就算了吧，你們倆又不是沒親過，扭扭捏捏的幹什麼。」
「要把這件事當成工作，腦子裡不胡思亂想，自然就不會覺得彆扭了。」
「來，燈光，攝像，準備好，三二一，action！」
沈厭攬著喬曼的腰，盯著她的眼睛，對方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好像在警告他你親我我就咬死你。
越是這樣，沈厭越嘴下不留情。
她咬他，他就擰她的腰，外人看著如膠似漆，兩個人其實誰都不好受。
幸運的是，這次的吻戲一條過。
「不錯不錯，親出默契度來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要一起上戀愛綜藝了？」
「設定是什麼，歡喜冤家么？」
兩個人的緋聞傳了這麼多年，真真假假，圈子裡的人也看不太明白。
但有一點大家是清楚的，除了喬曼，沈厭身邊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
「一般上綜藝節目的，都是過氣男星，像沈影帝這種頂流很少願意靠CP圈粉，要不是因為那群粉絲鬧騰，把人堵在公寓鬧出新聞，他何至於自降身份。」
「現在的粉絲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麼頂流也折騰不起，老闆這麼做也是為了挽回公司的損失吧。」
「確定不是為了抬舉喬曼么？」
「那也太捨得了，為了捧自己的情兒，賠上這麼一棵大樹，你當盛東的老闆是傻子么？」
喬曼下了戲，讓助理給她買藥油來擦。
「你是有暴力傾向么，幹嘛掐我？」
「你別惡人先告狀，如果不是我，這條還不知道要拍多少次。」沈厭像上次一樣拿出漱口水來，這小丫頭除了咬人，吻技差的一批，伺候過這麼多大佬，怎麼還這麼笨。
瞧不起誰？
難道她捆綁他的時候是以為他取向有問題，不會對她下手么？
沈厭實在是越來越糊塗了，她究竟是守身如玉，還是人盡可夫？
晚上的時候，劇組有人安排他們聚餐，這種活動沈厭一般都不會參加，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導演勸了他半天，說今天是資方的大佬親自來，要他務必給面子。
車子停在一處會所旁邊，下車的時候，沈厭看見喬曼也在。
她和他一樣，來得不情不願，可臉上還是要帶著三分笑意。
「我不想喝酒，過一會兒你找個理由，我們就走。」囑咐著助理，喬曼與沈厭相視一眼，都頗為無奈。
這些大佬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們是演員，不是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