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以命決紅塵
唔……」
沒想到司馬毓竟然從以前慣玩的曖昧一下子直接變成實質性的侵犯,驚駭之下,蘇塵本能地竭力反抗,可仍阻止不了司馬毓那如影隨形的唇舌。絕望之下,她唯有咬緊牙關,固守防線。
「朕早就說過就算你們成了親,朕也有千百種法子留你下來。」見久攻不下香齒,司馬毓惱羞成怒地轉而懲罰性地她唇上咬了一口,一絲腥甜很快就慎入兩人的口中。
「不!你不能這麼做。」司馬的唇剛一離開,蘇塵就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唇,顫懼地如同看著一個惡魔一樣地看著他,不顧一切地尖叫道。
「不能?到如今天下還有什麼能讓朕說不能兩字?」司馬毓將再度拉下她的手,將她的雙手一起反到背後,令她的酥胸再無保護地直接貼緊自己的胸膛,單腿一用力,就擠進了蘇塵的雙腿之間,「你不是還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皇上若真要你,你就自應貢獻給尊貴的朕么?」
蘇塵死咬著唇,不肯說話,只有兩行清淚無法控制地從眼角不住地泌出。
「你是想要淚水來打動朕,還是想用沉默來抗議朕?」司馬毓冷笑道,「那朕倒要看看你,還能沉默到何時?」
話音未落,他已將移動出一隻手來,狠狠地捏住了蘇塵柔軟而又有彈性的臀部。
蘇塵驚地雙眸陡然睜大,正欲高呼求救。卻不料司馬毓的唇立時趁機強進而來,用堅定地唇舌撬開了她的貝齒。霸道地勾住她的香舌,四處攪動著搜刮著她的香津。
他以為第一道防守既然已破,蘇塵不是更加激烈的反抗,就一定認命地順從,從此任自己予取予求,沒想到蘇塵竟突然反客為主地輕勾了一下他的舌尖,不由地一怔。
然後就在這一怔間。蘇塵的貝齒已猛然用力地咬下。
司馬毓面色一變,猛然將蘇塵推開,一手捂嘴,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你竟敢咬朕?」
蘇塵本來就是柔弱女子,哪裡禁得起會武地司馬毓如此盛怒的一推,只聽砰的一聲。她被甩開的身軀已結結實實地撞上了旁邊一個博物架。上面陳列的古薰擺設一陣搖晃,砰砰乓乓地跌落成一地的碎片,其中兩個在跌碎之前還狠狠地砸了蘇塵一下。
蘇塵一陣氣血翻湧,勉強撐地張口就吐出了一口血水。
「皇上!」門口立刻恐慌地湧進了一群人。
「全部給朕退下,沒有朕地允許,誰也不準踏進一步,違者立斬!」第一個侍衛的腳才剛抬上門檻,司馬毓已經暴喝道。
外的腳步立刻遠去。
「呵呵……」跌伏在一地碎片之中的蘇塵不僅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極其輕鬆地笑了起來,「皇上您太小看民女了。民女不僅敢咬皇上。更敢給皇上下毒。」
司馬毓的手一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俊美的面色頓時極怒地快要扭曲起來。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拎住蘇塵的衣襟。目光暴怒地幾乎要將她生吞下去:「你給朕吃的是什麼?」
「民女說了,是毒藥。」縱然脊背身軀都傳來陣陣劇痛,胸口更是悶的喘不過氣來,可蘇塵還是鎮定無比地維持著絕美的微笑,清清楚楚地吐句道,「而且是見血便溶、劇毒無比地毒藥,毒性日落即發,皇上您只怕和要民女同歸於盡了。」
「你……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如此惡毒地女人!」司馬毓用力地將她擲在殘片上,「解藥呢?」
「呵呵……皇上……真是糊塗……咳咳……民女費盡心機……才讓皇上……自動地……把毒藥吃下去……又怎麼……會……輕易地將解藥……交出來呢?」蘇塵大口地喘著氣,笑聲卻始終不絕。
司馬毓一仰頭,就要叫喚。
「沒用的……呵呵……」蘇塵又吐了口血,鮮艷地血絲掛在她地唇邊,嬌艷無比,「皇
難道忘了……民女的夫君……是什麼人……了么?」
朝陽天下,當世神醫,若要說裴一涯只敢自詡為第二,試問還有誰能說第一?醫毒本一家,旁人配置地毒藥裴一涯或許也有解不了的時候,可裴一涯配置的獨門毒藥,卻絕對是無人能解。
司馬毓未發出的聲音頓時頓住,惡狠狠地回過頭來瞪著她,再無往日半點瀟洒風采:「你想讓你的丈夫和弟弟,還有展家上下幾百口一起償命嗎?」
「呵呵……難道皇上……覺得……您堂堂……一國之君……卻比不上……這些人命么?」蘇塵撐在地上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已開始流血,可她卻依然笑的很開心,努力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皇上若不怕死,民女們又何為懼之?」
「我就不信裴一涯能不顧你的死活!」
「民女早已告訴夫君……他若擅自和你……做任何……交易……民女就將碧落黃泉,永世都不和他同行!」蘇塵彷彿早有準備一般,輕飄飄地一句話就斷絕了司馬毓的一切念想,令司馬毓相信,裴一涯也早已做好了和她一同赴死的準備。
司馬毓雙手緊握成拳,完美的面孔扭曲地如同惡魔,震怒地無以復加。
這麼說來,早上蘇塵派宮女來傳口信,說要和自己相見,為了方便,讓司馬毓找個理由先支開裴一涯,全都是有預謀的了?他一向以為蘇塵性子雖是他所見女子中最為堅韌剛強的一個,可沒想到她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地謀害君王。
而他,偏偏就在江山都回到自己手中的時候,居然硬生生地上了她這麼一個致命的大當。
司馬毓千悔萬悔,卻忘記了若不是自己先強行非禮蘇塵,蘇塵也不會有機會下毒。
「你有什麼條件?」這幾個僵硬無比,明顯是從牙縫裡磨出來的。
「民女不敢同皇上談什麼條件……咳咳……民女只求皇上能放過……我們一家……讓我們自己去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終於談到問題的最關鍵了,蘇塵支起身子,靠在後面的架子上,慘淡而誠懇地一笑,又一縷鮮血泌出嘴角。
司馬毓鐵青著臉,沒想到蘇塵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拿他天下最尊貴的人的生命做賭注,居然只為了能過普通人的生活!
「皇上……」蘇塵無力地微笑,胸口因為終於能坐直了而舒暢了一些,柔和而緩慢地剖析著自己的真實想法,「您應是了解民女的性子的,如果民女若看中榮華富貴那些身外之物,早在當初民女就會答應皇上您。皇上也許覺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是人活在世,沒有不為名利權勢這四個字動心的。否則藍王爺也不會選擇謀反要取而代之皇上的位置,是么?」
司馬毓不語。
「可是皇上您錯了,這世上也許絕大部分的人一生都在爭奪名利,可也仍有一小部分的人從不計較這些。」蘇塵語聲更加溫柔地道,目光投向殿頂,似乎要穿過厚厚的重宇望向朗朗的天空,「不知道皇上可否凝望過天空中的鳥兒,注視過它們自由飛翔的身影,想過它們的日子,那是何等的逍遙自在和輕鬆?」
「朕答應你!」司馬毓突然飛快地打斷她,一副半句也不想再聽她說下去的樣子。
蘇塵微笑:「那麼,還請皇上擬一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