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林雲
「江季,我聽說你先在任職吏部尚書的位置,我知道這個位置所要管理的東西非常的煩多,現在叫你過來其實就是想問問你在之前何大人力不從心的時候,你是如何管理的?」
「當然是依據屬下所稟報的事情秉公處理,制定上中下三個計策,比較其因果,再從中選擇出最合適的方法使用。」
寧鶴聽了江季的這番回答之後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知道何大人他非常不喜歡這些朝廷當中的紛爭,這一次他們家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他也是被逼的,前幾天我也已經找他聊過了,我知道他是一個心繫百姓的人。」
「但是說實話,如果在你們吏部沒有我自己的人,我總歸是不放心的,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蛆蟲就會又把它給腐蝕掉了。」
江季聽了她的這句話,也明白了寧鶴把自己叫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江季立刻跪到了地上,非常鄭重的說,「微臣雖然無才無德,但是也知道知恩圖報這四個字,當年家徒四壁之時,多虧了表妹還有清河公主的接濟才能進京趕考,此等恩德微臣一直銘記在心,不敢有一刻的遺忘。」
「如今公主不顧個人安危摻合到整個朝堂當中,乃是為了這天下百姓為了我們良安國,如果微臣還坐視不理,恐怕也枉為男子,微臣願意為公主馬首是瞻,聽命於公主留在吏部做眼線。」
寧鶴一聽江季所說的這番話,就知道他肯定是個明白人,再說了,他又跟阿秋屬於親戚關係,自然是血濃於水的,有了這血緣的保證,自然要比其他的更管用一些。
「江季,那麼以後我可就要多多的麻煩你了,希望你不要嫌棄本宮。」
江季在此小坐了一會兒之後又回去處理公文。阿秋看著自家主子每終於露出了笑臉,她也能夠放下心來了,六部之中三部都已經處理過了,那麼自己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刑部的這群人。
這個地方可要比之前的這幾個都難解決,她可以算得上是跟宰相府緊緊地連在一起,凡是那些被宰相府所討厭的,或者說沒有歸順他們的人,都會被送到這個地方去。
林雲與林宣乃是堂兄弟的關係,而且全部都歸順在丞相的麾下,用蛇鼠一窩這個詞語來形容他們,那可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寧鶴在去動手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必須要小心一些,不能做的太明顯,要是把自己外面的這張皮不小心給戳破了,恐怕會給自己引來很大的麻煩。
監國寺毫無疑問的是宰相府裡面的人,他也是整個刑部的中心,手底下的爪牙可以算是多的數不清了,如果自己真的想把整個刑部連根拔起,恐怕不會像之前這麼的容易了。
秦羽炔都走到桌子這邊的時候,看到寧鶴還沒有察覺到自己進來,便伸出手指來,在她的桌子上敲了幾下。
「我說清河公主你到底在想什麼?居然這麼的出神。」
「我想些什麼?難道用你來管嗎?組不過是想一些姑娘家家的東西。」寧鶴看了一眼這個傢伙,也不知道他每天都稀里糊塗的過著,到底有什麼意思?
緊接著寧鶴忽然想到了何海棠的那句話。
何海棠當時是說自己是因為秦羽炔所以才跟自己接洽上的是不是?
「秦羽炔,我現在對於你這個人真的非常的好奇,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何海棠他們被凌淵給囚禁起來了。所以才想著讓我跟她接觸,從而把他們家給救出來。」
秦羽炔擺出了一副十分困惑的樣子,看這表情就好像聽不懂寧鶴在說什麼一樣。
「我說清河公主你能不能搞點實際的東西,我是真的聽不明白,你到底在這裡說什麼?我要是真的有你所說的這麼厲害,我們秦家不早就坐到了宰相的位置上嗎?哪裡還用得著像現在這樣落魄。」
寧鶴這麼一想,忽然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在這個世界上的男子哪裡有不喜歡權勢的,秦羽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無非也就是因為這個傢伙腦子有問題,根本就沒有辦法坐到那個位置上。
要不然的話,恐怕他早就已經讓整個秦家跟著他一起起來了。
寧鶴對於這件事情只能笑一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秦羽炔看著他畫的這幾隻竹子非常的不錯,又給他加了幾筆梅花上去。
「你看看你要是只畫這幾支竹子的話,實在是太空了,再說了,現在哪個文人雅士不喜歡梅花呀?這可是代表著他們品性高潔的意思。」
寧鶴忽然覺得秦羽炔說的這番話有點不太對,就像是他一樣,他畫的這麼好,可是也沒見他有多麼的品性高潔。
整天就跟一個市井流氓一樣,要不是他的家世地位好,現在早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要飯了。
「誒,我可是聽說過這林雲甚是喜歡這些梅花,甚至找了良安國之內最好的畫師為他畫了幾幅梅花,就裝裱在他們大廳之上。」
寧鶴看著自己手裡的梅花,忽然覺得並非是如此的好看,連這種陰險小人都喜歡梅花,實在是辱了它的氣節。
「這不是前段時間花朝佳節嗎?我可是聽說這位林大人特地又去監國寺找了住持,專門與他商量了這件事情,我不得不說這位林雲的畫畫技能確實是十分的高超。」
「恐怕在這良安國之內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過他,甚至還有人專門拿了這珍貴的梅花圖去跟他談論,我倒是覺得在這仕途上他都沒這麼用心。」
寧鶴覺得不管這位林雲到底如何,總歸是有了一個接近他的辦法,但是他非常好奇,秦羽炔到底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怎麼感覺你什麼事情都知道。」
秦羽炔看著寧鶴臉上震驚的表情,揚起手來在寧鶴的額頭上打了一下。
「這還不容易嗎?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一個紈絝子弟,而且這件事情可是整個良安國都知道的,清河公主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有點太孤陋寡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