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對了,她想起來了,是在顏君毅的房裡的資料上看到的,那天晚上,她記得自己看到過月神殿,一千年這幾個字。

無精打採的雪寶瞬間來了興緻,將整張報紙攤開,迫不及待地瀏覽起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對月光,對鬼神,對跟顏君毅的病情有關的一切東西感興趣起來了。

她以前一直都不相信詛咒,可當她看到顏君毅和顏宅的種種詭異現像時,又不得不相信了。顏君毅的病一直是個迷,她迫切地想要解開!

報紙上介紹的月神宮也都是屬於專家猜測的東西,並不真實。雪寶扔下報紙,激動地對林建道:「林建我要去,快幫我報名!」

林建笑了,開心地擠進人群把她的名字添了上去,只用等待著那一天到來就行了!

下課的時候,雪寶帶走了這份報紙,為了解開顏君毅身上的秘密,她不想放過任何一絲與月神有關的東西。

在往校門口走去的路上,林建突然想到般:「對了,寶寶,我爸已經把你交給他的藥粉做過檢驗了……」

「是什麼東西?對人體有害嗎?」雪寶迫不及待地問,雖然顏君毅說碧姐在他的茶里加的是安神劑,但她還是感覺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如果是加安神劑,碧姐沒有理由見到她那麼緊張,顏夫人對她的闖入也不會那麼火大。

「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東西,做了一下試驗,也沒有查出對人體有害,不過這並不是最權威的檢驗結果,所以還不能下死結論。」林建將林爸爸的話轉達。

「這樣啊?」雪寶狐疑,對人體沒害?果真是她太多疑了嗎?可為什麼她一直會感覺裡面定有問題呢?甩甩頭,算了,不理了!

走出校門,林建用下巴指了一下每天必停在校門口的豪車道:「你家親戚又在等你了。」

「哦,親愛的,那我先走了。」雪寶沖他搖了搖手,快步往車子的方向走去,像往常一樣拉開後座的車門鑽了進去。

這一次卻被奇際般地被出現在車內的人嚇了一大跳,顏君毅?他怎麼會在車上?

車子緩緩上路,雪寶閉上半張著的嘴,在顏君毅的旁邊坐下。坐在車上,沒有任何錶情的顏君毅沒有說話,連招呼都沒打。

車內很安靜,氣氛很詭異,沈君毅隱忍著的怒火雪寶沒能發覺到,完全把剛剛和林建表現出來的那一份親密視為理所當然。

她拿出那份被她整齊疊好的報紙,從第一行開始認真地瀏覽起來。今天在教室因為時間關係沒有認真看,反正現在有時間可以看了,最主要還能避免尷尬氣氛。

顏君毅稍稍側過頭,看到她一本正經地看關於月神殿的報紙,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回過頭去繼續保持沉默。心裡滑過幾個字:愚蠢的女人!

雪寶正準備問顏君毅一點事情,抬頭剛好看到他臉上的譏誚,心裡大不快。如是收起報紙溫柔地溺進他的懷裡,甜甜地喚道:「老公,你今天怎麼會來接我下課的?」

白天顏君毅不喜歡她親近,她偏就要!最好能氣死他!

顏君毅推開她的身子,略帶嫌惡道:「坐好,別往我身上靠。」只有在想要她的時候,他才會特別有興趣碰她,平時很不願意。

「人家就喜歡嘛,你是我老公誒。」雪寶繼續用她的柔情攻勢,就不信甜不死他!

顏君毅確實快受不了了,自然也能看出她使壞的心思,火氣瞬間湧上心頭。一把將她摁倒在自己懷裡,低頭吻住她的唇,冷笑:「我當然知道我是你老公……」

「唔……」雪寶一慌,沒想到他會以牙還牙地用這一招,舞動四肢開始掙紮起來。臉上緋紅一片,這個不要臉的!難道他看不到司機就在前面嗎?

顏君毅完全當前座的司機是空氣,懲罰性地啃咬著她的紅唇,隨即將唇挪到她的耳邊,漠然地冷哼:「如果再讓我看到你跟別的男人那麼親密,我把你送進南院去!」

蝦!威脅她?雪寶倒吸口氣,被他口中的南院嚇著了。那個鬼地方她才不要去!心裡雖然害怕,但雪寶還是忍不住倔強道:「你可以愛玉兒,我為什麼不能愛別人?不公平!」

「你又在跟我講公平了?」顏君毅沖她挑眉,上次明明警告過她別想跟他講公平的,看來她很健忘!玉兒已經成為過去式,這個女人卻死咬著不放,果然夠小心眼的!

「總之你別想限制我!我愛跟誰好就跟誰好!」雪寶大聲宣布,這是顏老爺給她的特權!

顏君毅冷笑,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實在幼稚得可以,連顏老爺的話都相信。她的口氣似乎不小,嫁了他還想跟別的男人有染?太天真了!

車子經過一間樂器店,雪寶突然大叫一聲:「停車!」

司機慌忙剎車,車子剛停穩,雪寶便推開車門往樂器店走去,樂器店主營古箏,琵琶等復古的樂器。雪寶在店裡晃了一圈,用指甲拔弄了一下箏弦。

服務員一聽這旋律就知道雪寶是懂琴的人,如是迎了上來禮貌地問道:「小姐你好,請問要買箏還是箏弦?」

「不,我買琵琶的弦。」雪寶回答道。

「小姐請到這邊來吧。」服務小姐領著雪寶往裡面走去,雪寶回身,便看到顏君毅正獃獃地注視著掛在牆上的一把琵琶發獃。

雪寶的心中一動,他一定又想到伊玉兒了吧?無時無刻不想到她!服務員拿出一副琴弦遞到雪寶的手裡,道:「小姐,這是琵琶的弦,如果不會上可以拿來我們店裡,免費服務。」

被服務員的聲音拉回現實的顏君毅打量關雪寶手中的琴弦,疑惑道:「你又不會彈琵琶,買琴弦幹嘛?」

雪寶頓時氣結,這天殺的,至於這麼看不起人嗎?雖然她是真的不會,但也不至於用這種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這句話吧?難道在他的心裡就只有伊玉兒會彈琵琶嗎?

「誰說我不會了?我正打算學!」雪寶盯著他咬牙切齒道。顏君毅嘲弄地譏笑一聲,不再開口說話,轉過臉繼續注視著牆上的琵琶。

服務員一聽到雪寶說要學琵琶,忙不失時機地推薦道:「小姐真的想學嗎?我們琴行有一對一執教的,正好馬上要中秋了,學費可以打八折哦,很划算的!」

顏君毅的身子因為服務員口中的『中秋』二字無意識地顫抖了一下,一絲驚恐滑過眼眸轉瞬即逝。雖然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還是讓雪寶捕捉到了他的小小變化。

心裡訝然,為什麼聽到『中秋』二字后,他會有這種反應。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八月十五!一年一度中月亮最圓的日子,那是否也是他最痛苦的日子?

一定是吧!雪寶心頭一動,本能地抱住他的手臂,彷彿要給他力量般。急急地對服務員道:「不用了,我就要琴弦,快點。」

「哦,那行。」服務員見她急著要走,也不再多嘴了,包好琴弦遞給她:「50塊,謝謝。」

「老公,拿錢。」雪寶抬頭望了一眼顏君毅道,接過服務員手中的琴弦放入包包內,抬頭的時候發現顏君毅正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

「看什麼?丈夫就是付賬的,自覺點。」雪寶催促道,並不是她不願意出這50塊錢,而是她有意想擾亂顏君毅的心思,讓他從月圓中秋中解脫出來。

毅君毅只好乖乖地掏出錢包,把琴弦的錢付了。雪寶滿意地笑了,摟著他的手臂往門口走去,上了車子發覺顏君毅臉上沒有什麼異常才稍稍放心了。

路上,雪寶還買瞭望遠鏡,買了各種小飾品,直到把顏君毅折騰得實在不奈煩了,才收手往家裡走去。

回到顏家,顏君毅先回房了,雪寶則跑到顏老爺的書房裡,雙手撐在辦公檯上俯視著他,開門見山道:「爸,我要聽實話,伊玉兒到底死了沒有。」

顏先生愣了一下,拿下眼鏡上下打量著她,不明白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用疑惑的語氣問道:「雪寶,你什麼意思?伊玉兒當然是真的死了呀。」

「說謊!」雪寶毫不客氣地斥責,道:「伊玉兒她沒有死,被關到南院去了對不對?」

顏老爺臉上的疑惑轉為驚愕,睜大雙眼瞪著她:「南院?南院關的都是那些瘋子,不是伊玉兒,伊玉兒的骨灰是顏君毅親手葬進石花山墓園的。」

原本他是不想讓雪寶知道南院的秘密的,既然她已經發現了,他也只好告訴她裡面關的是顏君毅的前8任妻子中的6任了。

「可是我在南院看到伊玉兒了。」雪寶一本正經道。

話音剛落,便聽到『啪』的一聲,是顏老爺那把老骨頭摔在地上的聲音。顏老爺一隻手攀住辦公桌沿,奮力地從地上爬起,臉色怪異地瞪著雪寶:「你說什麼?」

「我說我看到伊玉兒了,而且還看到兩次!」雪寶提高音量,看見他摔倒了也沒想過要去扶他一下,可見她有多恨這位顏老頭。

「伊玉兒的魂魄回來了?」顏老爺癱在椅子上,喃喃自語著。

雪寶看到他這副見鬼的表情,聽著他的話,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毛骨悚然。不願意信邪的她卻沒好氣道:「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我不信這個!」

顏老爺倏地從皮椅上站起,急急地開口道:「雪寶,我知道你們這些知識分子不會信的,但這東西確實存在,不行,我要請法師過來把她請出去。」

說完抓起電話開始拔號,在電話還在『嘟嘟』聲響的時候,將話筒從耳邊移了下來,對雪寶道:「這事千萬別讓君毅知道,否則他不會同意法師進門的,懂么?」

「我偏要告訴他,你想趕走伊玉兒。」雪寶小嘴一翹,故意氣他。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的這句話讓顏老爺倏然震怒,狠狠地將話筒砸在桌面上吼道:「伊玉兒是自己上弔死的!你再胡說八道我……」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不知道他可以把她怎麼樣,現在還要利用她的時候,他不能把她嚇跑,只好忍住了,而且是一直在忍,沒有哪個女人像她一樣膽大包天的!

雪寶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愣了一下,腦海中突然湧現起伊玉兒的話:在顏宅,最惡毒的不是顏君毅,也不是顏夫人,而是顏少安!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否代表著她就算是上弔死的,也是顏老爺逼死的?

雪寶還是第一次見顏老爺這般震怒,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然後轉身逃了出去。逃回卧房后洗澡,吃飯,然後準備休息的時候,卧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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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狂婚:錯嫁冷情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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