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厲柏媛

第十五章:厲柏媛

花靈充著他們招了招手,顧荊大怒道:「你們誆我!」

花靈無辜的看著她攤了攤手,「我哪有騙你?我有說什麼嗎?我有說黑白無常不會來嗎?」

顧荊:「……」

好像……確實……沒有……

可恨的是,花靈又是一副無辜的眨眨眼。

顧荊覺得她如果還是人的話,早被氣得背過去了。

顧荊指著她們道:「你們給我記住了,來世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花靈:「……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也不是人啊。」

不需要來世啊。

顧荊:「……」

花靈又道:「乖啊,下一世好好做個人,又不是沒機會做鬼。」

花靈的語氣極其溫柔,再加上那個神態,像極了關愛女兒的老母親。

顧荊:「……」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很想用手碰一碰她的脖子。

黑無常:「行了,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們不存在呢?還做人,就你還兩說呢。」

顧荊不再說話,不知道是沒話說還是被花靈給氣得說不出什麼了。

花靈笑嘻嘻的湊近黑白無常:「多謝多謝呀!浪費你們時間了。」

白無常道:「行了,職責所在,我們趕時間,走了。」

花靈點頭,揮手恭送,「辛苦辛苦哦!」

黑無常:「真不曉得孟婆怎麼會這麼遷就你。」

花靈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黑白無常不再廢話,帶著一臉怨憤的顧荊走了。

檀柚:「……天吶,這……」

縱使妖精也呆住了,花靈回頭道:「喂,你們怎麼了?一副被凍僵了的樣子。」

明楓搖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

檀柚和梔夏木然的點點頭,她們只是看到黑白無常有點驚訝罷了,只是一點點驚訝,僅此而已!

花靈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每個地方有每個地界的規矩,人是,陰界亦是。

總之,某隻非常有原則的花精第二天又去開開心心的跑去找厲承御玩去啦!

……

厲承御很早就在城門外等著了,過了一個時辰才看到馬車的影子。

「承御恭候皇姐!」

馬車被人掀開了一角,緩慢的,厲承御看到了他快三年沒有見過的皇姐。

厲柏媛下車,身著一身白色氅衣,打量著他,隨後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不錯啊戰神?這兩年怎麼樣啊?」

厲承御淺笑,挺感動的,皇姐還是挺關心自己的:「挺好的,前兩年戰場受了點傷,不過不嚴重。」

厲柏媛聞聲皺眉道:「誰問你了,我問的是母后。」

厲承御:「……」

呵,我就說……

「也挺好的。」厲承御木然回著。

厲柏媛看著他的樣子,笑著拍了一下他,道:「好啦,你的事這兩年我知道的門清,」她沖後面道:「你們先走,我和王爺一起。」

「是。」

厲承御牽著馬,和厲柏媛一起並肩走,「多年不見,皇姐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厲柏媛一臉驚奇的看著他,道:「呦,多年不見,會說話了?」

厲承御:「……」

厲柏媛哎呀一聲,「好啦,皇上怎麼樣?死了么?」

厲承御噎了一下,心說,還說我不會說話,你比我能好到哪去?

「皇姐啊,這可是在街上你收斂點。」

厲柏媛點頭道:「我當然知道在街上,我又沒發生嚷。」

厲承御心中默念了幾遍清心咒,才開口道:「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人家好好的呢。」

厲柏媛嘆了口氣道:「哎,這樣啊。」

竟然還真的是一副失望的樣子,厲承御無聲地嘆了口氣。

厲柏媛轉頭看他,道:「我現在不想回宮,我們去玩兒!」

厲承御:「別鬧,都等你呢,就算不為皇上,母后也要去拜見的。」

厲柏媛挑眉,有些驚訝的開口:「你什麼時候會說這麼是人的話了?」

厲承御:「……」

厲柏媛不由分說的抓住他就跑,「我不管,我現在就想到處去玩兒,不想回宮!」

厲承御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馬!」

厲柏媛雖然長了張溫柔的臉,但性子卻與之相反,厲害的不得了,而且也不安分,總是到處跑,囂張跋扈說的就是她。

「哎,對了,母后的信上說,你有心儀之人了,誰啊?」

厲承御放茶杯,無奈道:「你別聽她說,沒有的事兒,我誆她的,那姑娘才不是——」

「哦?」女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抓重點,「那姑娘?這麼說,就是真的有嘍?」

厲承御看著厲柏媛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頗為冷漠道:「不,沒有,杜撰出來的。」

厲柏媛一臉「我信你個鬼」的樣子,顯然是對厲承御剛剛說的話當在空氣中消散了。

厲承御冷笑,道:「如你所想,真的。」

厲柏媛立刻兩眼放光:「真的?誰啊誰啊?」

厲承御又拿起茶杯品了一小口,道:「翠花樓頭牌,翠花。」

厲柏媛:「……」

「……咱們這兒……什麼時候來了個翠花樓?」

「嗯,沒開,所以,沒有。」

厲柏媛:「……」

厲承御的叫聲從雅樓傳了出來:「啊!我錯了祖宗掐臉!」

厲柏媛拍了拍手,理了理衣服,重新坐了回去,拿著糕點吃了一口,對著眼前縮在一邊面帶幽怨的弟弟道:「原來叫花靈啊,早說嘛,到時候帶給我瞧瞧。」

厲承御就是很不理解,為什麼這麼多年厲柏媛身上的毛病都沒有被治好,還越來越放肆,本來以為這次回來的已為人妻的皇姐會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大變樣,結果呢?更囂張跋扈不說,還一如既往的愛動手打人!

厲承御無聲的哼了一聲,道:「不過話說,你怎麼先到了?你的大王呢?」

厲柏媛拍掉手裡的點心渣子:「我急著回來,就快走了,他們應該再走一兩個時辰吧,大概就到了。」

厲承御:「唔。」

厲柏媛生在皇室,與厲承御一母所生。比厲承御年長三歲,三年前嫁與沐臨的附屬國寧滄的新王。

要說厲柏媛和那位新王的故事,那麼一切都要從六年前的那一舞說起了。

厲柏媛天之嬌女,琴棋書畫那是一絕,不光如此,還會一些防身的功夫,雖說不精,但也夠用了。

寧滄大王攜帶長子、次子前來朝拜,宴會上厲柏媛展身一舞,驚艷全場,撥動誰人心?

這個一早就與厲柏媛定下婚約卻是初見之人,一見傾心。

但厲柏媛對他可就沒那麼得意了,長子寧漠沉自從那次,第一次宴會見面后,就一直在找機會接近百般厲柏媛,厲柏媛本就不願嫁,又對這寧漠沉印象十分不好,自是更加煩擾了。

厲柏媛那時真真是盛氣凌人,她本就是皇室中最受寵的公主,平時囂張跋扈欺負厲承御,那是就叫厲承瀾看到她也得繞道走,生怕遭到一頓莫名其妙的暴打。

最重要的是,厲柏媛這個人吧,還是個頗有心機的女人,總是惡人先告狀,搞得被她捉弄的人有苦說不出。

那年厲柏媛二十二,不小了,先皇等人都在為她的婚事發愁,奈何她是左右也看不上誰,本來先皇膝下只剩這麼一個公主了,想著就在都城,不想再遠嫁了,奈何這小公主自己不爭氣,只得趁著他還有一口氣把她的婚事給落下來。

而就在年老多病的先皇發愁之時,寧滄前來朝拜,還帶了兩個年齡相當的兒子,這時才想起來,早在十年前,先皇與寧滄王早就將兩個孩子的婚事給定了下來,只不過時隔太久,他們都忘了而已,哦,也可能只是先皇自己忘了。

總而言之,兜兜轉轉,這婚事就定了下來。

這樣既能鞏固兩國之間關係,又能給個公主一個好去處,雖說先皇不舍的厲柏媛遠嫁,不過寧滄王說可以晚一年也不是不可,這樣一來,還可以繼續留女兒一段時間,年老多病的先皇甚是滿意,寧滄王毫無異議。

奈何長輩們的如意算盤打得響,那位作天作地的小公主可未必如此。

她看不順眼寧漠沉,就是看不順眼,厲柏媛第一次睜眼瞧她這位有婚約的男人,只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寧漠沉看她永遠都是笑盈盈的,態度溫和至極,不過厲柏媛第一眼看他就覺得,這是一個城府頗深的人,做事陰險狠辣那一類,沒能耐和他過招的,哪怕是將來的妻子,也不可多交。

厲柏媛自認為自己本就是一個心機頗重,城府頗深,手段極狠的人,她從很小的時候,為了在這諾大的皇宮裡生存,手上沾的血多了去了,在她手裡無辜喪命的人,也不是沒有。

她本就不是一個單純無暇,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如果硬要比喻的話,帶刺的玫瑰都不大準確,荊棘,更為合適。

不過她的那些手段再厲害也不過只是宮裡的算計籌謀罷了,這一看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厲柏媛不怕他,她能感覺出來,這個男人似乎是真的對她有了那麼幾分喜歡,不過,讓她和一個讓她一開始見面就覺得膈應的人過一輩子,別人不知道,心狠手辣的小公主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她沒有什麼國家大義,她只知道,她不開心,別人就都別想開心。

作者有話說:柏是個多音字,咱皇姐是bo(二聲)厲柏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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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精想要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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