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瘋了
紀雲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抬頭看了北冥寒一眼來,自己也喝著悶酒來,只不過她剛睡醒過來,手心有些不穩,端起酒杯的時候灑了一些。
北冥寒抓著她的手腕,然後將她手中酒杯一把奪了下來,直接扔在了桌子,一股怒意發散出來。
紀雲舒看到這個樣子,也知道他是生氣了,可是明明被綁過來的是自己,憑什麼他生氣了?
」我說北冥寒,你最好搞清楚,莫名其妙被綁過來的人是我好嗎?怎麼你還生氣了?「
北冥寒斜著眸子看了她一眼,冷然一笑,嘴角還帶著些許譏諷,然後便說道:「你不用緊張,你沒有懷孕。只不過,懷本王的孩子你就這麼不樂意嗎?」
紀雲舒聽他這話說的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直接伸手奪過了他的酒杯來,一飲而盡,氣憤說道:「當初明明就是你搶佔了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想當你的女人,想懷你的孩子了?」
北冥寒寬廣有力的胸膛近在咫尺,他修長有力的胳膊放在了她的兩側,眉眼修長,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然後便說道:「所以你在怪本王強要了你?」
紀雲舒聽著他說這些話總覺得有些羞恥,不想再繼續在這裡和他費唇舌了,直接站起身來,冷臉看著他。
北冥寒抬頭看著她,然後便說道:「怎麼了,你現在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紀雲舒對著他說道:「你管我想什麼,我要走了,日後無事勿擾!」
北冥寒目光冷淡,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面,看著門外,然後說道:「恐怕你今日是出不去這個房間了!」
紀雲舒聞言,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立刻飛奔出去,沒成想門口處已經站著好幾個暗衛了,包圍了門口,門內則是北冥寒,如今她算是插翅難飛了!
她氣呼呼地又回到了房間裡面,沒好氣地說道:「北冥寒,你到底是抽得什麼風,非要把我留在這裡,之前的事情我打不過你,也鬥不過你,我躲你還不行嗎?為什麼你還要招惹我?」
北冥寒見她如此暴躁的樣子,卻直言說道:「你是本王碰過的女人,別的男人休想染指!就算是把你囚死在這裡,本王也不想讓你被別人碰一下!」
這個男人就是封建勢力的典型代表!
紀雲舒差點咬破自己的唇瓣來,可是這樣和北冥寒鬥氣倒是不值得,說不定會招致北冥寒更加嚴厲的看管,還不如……
紀雲舒直接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筷子來開始吃桌子上的飯菜,神態悠然,似乎方才的爭吵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北冥寒知道她背地裡肯定是打著什麼鬼主意了,眯著眸子看著她,嘴角勾勒出一絲絲笑意來,然後便說道:「即便是你在傲氣,不想回到本王的懷抱。可是那些貨色也能入得了你的眼嗎?」
紀雲舒將筷子一摔,然後雙手撐在了椅子後面了,挑眉說道:「怎麼說話呢?我這三個男人,一個比你可愛,一個比你聽話,一個比你武功高!你說說我憑什麼要拋棄三個不同類型的男人,來你這裡受氣?」
何況,紀雲舒根本沒想著要和北冥寒成親,那一夜如同噩夢一般,在她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成親后的日子肯定是被他看管得嚴嚴實實的,自然沒有如今的逍遙生活了,倒不如這樣,不用再受北冥寒那個傢伙的氣了。
心裏面在碎碎念著,不知道北冥寒是不是聽見了,居然開口說道:「你只是不夠了解本王,若是你用心的話……」
紀雲舒推開了他伸過來的手,然後輕笑了一聲,眨著動人的眸子說道:「了解你?攝政王向來是高高在上,任何人不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就因為你之前對我救命的恩情,我就能夠忽略你之前幾次三番要殺我,又因為你的手下害死了沅兒,而且還棄我不顧。最後得你搶佔了我,不也是沒有絲毫溫情嗎?我如今這般對你,敵不過你傷我的三分之一罷了!」
北冥寒一把扣住了她的喉嚨,似乎不想讓她再繼續說下去,可是紀雲舒早已經看穿了他,根本不會動手的,任憑他就這麼掐著自己的喉嚨,目光灼灼,然後盯著他便冷聲說道:「怎麼了?有本事就下手呀,嚇唬女人算什麼本事。」
紀雲舒清然一笑,眉目嫣然,就看著看著他英俊的側臉來,空氣之中的氣氛渲染著,她的唇瓣嫣然,似一朵玫瑰花一般綻放。
北冥寒冷然一笑,隨後便鬆開了她的脖子,然後說道:「嚇唬女人本王不會,不過征服女人本王倒是有很多種方法。」
這傢伙還想著征服她?
真是可笑!
紀雲舒撅著唇瓣來,翻了個白眼,看了自己這身上的喜袍確實是不舒服,直接褪去了,只穿著一件里襯。
北冥寒見她這般行為,心中更加火熱了,直接一把抓著她的胳膊來,便要將她給提起來。
紀雲舒嚇得緊緊得抓著桌子,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瘋了嗎?連飯也不讓我吃了?什麼人呀你!」
北冥寒戲謔一笑,嘴角勾勒出一絲冷意來,然後目光灼灼地說道:「當然是征服你,你的嘴這麼犀利,可是你的身體卻很誠實!」
紀雲舒臉色瞬間發白,這北冥寒今個是想著洞房花燭夜呀,她連忙說道:「我實在是餓了,你把我弄到床上去咱們那啥也不合適,我真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北冥寒見她確實是消瘦了很多,看了桌子上簡單的飯菜,怒道:「來人!」
外面的侍衛走了進來,說道:「王爺有何吩咐?」
北冥寒不禁冷言說道:「將桌子上的飯菜撤了!」
紀雲舒急忙扯下了個雞腿,拿著雞腿指著北冥寒,抿著唇瓣,最終還是沒有壓抑住自己的怒火,說道:「你就這麼摳嗎?就吃你一頓飯怎麼了?」
一旁的侍衛很是尷尬,平日裡面王爺都是殺伐決斷,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如今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了王爺,沒想到王爺居然還沒有殺了她。
「立刻去宮裡面,將御廚綁過來,做一桌滿漢全席!」
紀雲舒的臉都要抽出了,立刻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就吃這些挺好的,滿漢全席吃著……太油膩了!」
北冥寒的手骨節分明,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片肉放在了她的碗裡面,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那就給本王開開心心地吃。」
這人分明就是要挾!強迫!
紀雲舒列咧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也就是皮笑肉不笑,就這麼看著北冥寒,夾起了那一片肉來,磨磨蹭蹭地吃著。
看北冥寒的架勢分明就是想等她吃完了以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紀雲舒自然是不想再羊入虎口了,可是他就這麼耗著也不是什麼辦法。
「吃得這麼慢,肯定是飯菜不合胃口。將做飯的廚子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紀雲舒一聽,皺著眉頭,開始瘋狂地扒拉著飯菜來。
北冥寒磨砂著自己的手掌,看著她氣鼓鼓吃飯的樣子,莫名地覺得有些可愛,竟然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紀雲舒緊攥著拳頭,沒想到北冥寒是這種人,以取笑別人為樂,她覺得十分羞辱,吃的飯更覺得苦澀,眼角開始翻起了淚光。
眼淚掉進了飯裡面,她吃了一口,很咸。
什麼時候她紀雲舒需要屈居人下,需要別人這麼肆意地折辱自己了?
紀雲舒面色冷清,眼角還掛著淚珠,掉了下去,然後轉過頭看著北冥寒,冷冷地說:「吃飽了,攝政王你想要做什麼具做什麼吧。做完了我還等著回府。」
北冥寒青筋暴露,特別是看著她眼角的淚珠以後,面部肌肉直接綳起來了,一把掀翻了桌子,直接闊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