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人暖和者,賤!
白宋心底發涼。
半夜三更,被人以劍鋒比著脖子絕非好事。
古代治安不能跟現代相比,城郊附近盜匪極多。
而敢在城內行兇的,更不是善類。
「有話好說,我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不信你可以隨便搜!」
白宋不敢回頭,保持動作絲毫不變。
在白宋來看,這賊人必是為了的錢財,只要讓他一搜身,無甚收穫之後自然會放他離開。
可回應他的卻是冷冰冰的三個字:「賣國賊!」
賣國賊?!
「這哪兒跟哪兒?」
白宋心裡想著,卻感受到了身後持劍人的殺機。
眼看著對方就要下殺手,白宋立即往後一揚,正巧躲過了對方抹脖的一劍,卻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對方是真要下殺手!
白宋渾身緊繃,順勢一個驢打滾,想要拉開一段距離。
後面殺手速度快的出奇,一劍落空,第二腳卻后發先至,直接踹在白宋的屁股上。
聽殺手說話音調,應是個年輕的姑娘,可腳下的勁道比精壯的鐵匠還狠!
一瞬間,白宋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貼著地面往前飛了三四米。
桑桑送的棉衣都被磨破了,棉絮飛了一地。
白宋一張臉也貼在地上,嘴皮磨破,滿嘴是血,痛如火燒。
不等白宋起身,後面的人有一腳踩在了白宋的背上,只聽後面一聲嬌叱:「拿命來!」
白宋怒火中燒,卻是無能為力,心說自己該不會就這麼沒了吧?
幾秒后,白宋還沒死,反倒是踩在後背的壓力減小了些……
嘭!
一個人忽然倒在了白宋身邊。
先前架住白宋脖子的劍也落在了地上。
白宋順勢起來,看著地上痛苦不已的殺手,嘴角帶著血絲,看不到具體氣色。
不過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白宋是大夫,治病救人是天職。
但他不會傻到當東郭先生。
這女人,一身殺氣,出手兇狠,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取人性命。
如果沒有猜錯,這貨就是小說中的武林人士。
白宋趕緊把她的劍給撿起來,攥在自己手裡。
女人手裡沒了兵器,現在又是奄奄一息,這才讓白宋放鬆許多。
「自己都這副模樣了,還敢出來行兇。」
白宋提著劍,輕輕地拍打著女人的臉。
現在天色太晚,倒是看不見女人的相貌,只是穿著塑身的衣裝,襯得身姿窈窕,也添了幾分幹練。
女人倒在地上,氣息微弱,卻瞪著一雙烏亮的眸子瞪著白宋:「要殺就殺!」
說完,還對著白宋吐了一口血沫子。
白宋本就惱火,見這女人如此彪悍,心裡也動了殺機。
這女人要自己的命,白宋不會憐香惜玉,但真要白宋動手殺人?
對現在的白宋而言,如此行為實在太難。
女人似乎瞧出白宋不敢動手,慘然地露出一絲冷笑:「怎麼?不敢動手?」
女人的話讓人惱怒!
不是她一直言語挑釁,白宋或許還會平心下來跟她解釋,問問她為什麼說自己是賣國賊?
這其中必然存在誤會。
但這女人帶著一腔悲憤,說話跟吃了槍葯一樣,太難聽了。
白宋也不想廢話了。
「老子不敢殺你,但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白宋把劍一丟,蹲下身,把一雙凍得冰涼的手伸進了女人的衣裳里……
「嘶……喔……喔喔喔……好暖和……」
大冬天的夜裡,偷人暖和的雜碎是真t么賤!
白宋舒服得沒邊,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閉上眼睛滿是享受。
「你!」
女人一聲之後,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面,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陣冷顫,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簡直就是溫暖的被窩裡被人塞了兩塊冰,那酸爽真是無法形容。
可僅僅如此還不夠,這一雙大手進入溫暖之中彷彿如魚得水,一路暢通,橫行無忌,把姑娘身上不該碰的地方全都好好的摸了一個遍,又抓又揉,好不自在。
女人身負重傷,動彈不得,只能任其施為。
血水混著淚水糊滿一臉,羞憤交加,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淫賊!我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白宋足足摸了十分鐘,然後一本正經地站起身道:「好了,你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你們古代女人不都最重名節嗎?你要我的命,我毀你的名節,這叫對等的報復。」
「淫賊!淫賊!淫賊……咳咳咳……」
「放心吧,就你這樣的傷勢,估計也活不了幾天,我不會殺你,就讓你在這兒自身自滅,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白宋把劍一丟,不管那女人繼續往林府去了。
那女人究竟能不能活,白宋不關心。
這大晚上的,白宋看不清那女人的相貌,女人也看不清白宋。
就算是她能大難不死,也不會知道剛才羞辱她的人是誰,想報仇也不可能。
只是被那女人狠K了一頓,身上衣服破爛不堪,臉上,手上好多傷口,尤其的嘴巴,滿嘴是血,現在還生疼。
好在給曲叔治傷的時候留了一些金瘡葯,回到林府之後要好好處理才行。
與此同時。
林府後院的牆洞前,七八個家丁已經躲在陰暗之中許久。
等的就是白宋回來。
今夜林香兒驚醒,鬼使神差地來找白宋,發現白宋不在柴房。
據說林小姐很生氣,讓白柔馬上去找,一定要把白宋給揪回來。
後面不知怎麼的,消息傳到了某些家丁的耳中。
然後又從家丁口中傳到了二少爺林尋耳中。
林尋屋裡那口子成天催促著整治一下大姐那一房。
林尋年幼,在外面能橫行無忌,但要對付自家姐姐卻有些畏首畏尾。
今夜聽說自家的贅婿偷偷溜出家門鬼混,正是借題發揮的大好時機。
於是連夜起床趕到了姐姐那屋。
「姐姐,下人偷出府門可是大忌,更何況是在半夜,這要是不狠狠地教訓他一下,恐怕在父親那邊都不好交差。」
林香兒不料事情會被他人所知,先前的生氣已被焦慮代替,和弟弟守在牆洞的另一側,愁眉不展。
「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我的夫君,不算是林家下人。」
「姐姐,你是不是糊塗了?誰都知道他就是個擺設?一個寒門賤民,怎麼配當姐姐的夫婿?我看姐姐身子日漸好轉,咱們林家根本都不需要這樣的廢物了。為了一個廢物,不能把咱們林家的家規放置不管吧?」
「他不是廢物!若非他在,姐姐的病也不會好轉……」
「幾日不見,姐姐怎麼總向著一個外人說話?難道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姐姐不會真喜歡上了一個寒門子弟吧?」
「怎麼……怎麼可能?!」林香兒一臉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