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約戰
聖心醫院。
「大哥,對不起,這次讓他給跑了。」
「不過你放心,下次一定不會了,我試過他的斤兩,他不是我的對手。」
托爾戴著墨鏡,低著頭削著蘋果。
駱敬華則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下半身空蕩蕩的。
要知道,小野伊藤的爆炸襲擊,雖然沒能要了駱敬華的命,卻也炸碎了他兩條腿。
殘疾比死可怕,尤其是對駱敬華這樣驕傲的人來說。
「o躲起來了,組織上的人查到有人在幫他。」
「是重案組的那個總督察,現在不排除o已經倒向警方的可能,總之你要小心點。」
躺在病床上,駱敬華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托爾這個弟弟。
當年來港島時,他答應過父母要保護好托爾,只是現在他也有心無力了。
「我一直很小心,這個你不用擔心。」
「對了,關於那個總督察,組織上是怎麼決定的?」
托爾拿著削好的蘋果,一邊詢問,一邊遞給駱敬華:「來,張嘴。」
「組織上很頭疼。」
駱敬華吃下蘋果,面色蒼白的說道:「姓呂的本身能力極強,背後還站著警隊關家,一個不好就會爆發全面血戰。」
「組織上還沒做好全面戰爭的準備,如果你要挑戰他,贏了也不要殺他,不然很難處理。」
聽到這話,托爾有些意外:「組織連三角金的將軍都敢刺殺,還會怕一個港島警察?」
「不一樣啊!」
駱敬華看的很透徹:「三角金是什麼地方,混亂之地,死一個將軍就會冒出來兩個,沒人會為他們報仇。」
「港島不同,這裡是法治之地。」
「關家盤踞警隊百年,關係錯綜複雜,聽說還跟北面搭上了關係。」
「姓呂的是關家的下一代掌旗人,你把他幹掉,關家還不得跟你拚命?」
「更何況,你也沒有十足把握,所以我覺得你最好乾掉o之後就離開港島,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咚咚咚...
不等再說下去,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
托爾回頭看去,只見房門打開,一名穿著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托爾,我們又見面了。」
來人正是呂澤。
當他接到留守醫院的警員電話,說有人來看望駱敬華時,便覺得這個人可能是托爾。
現在一看還真是如此,明明全港警察都在搜捕他,他卻沒有一點害怕,還堂而皇之的來醫院探班,膽子不可謂不大。
「警官,你說的托爾是誰,我不認識他。」
托爾矢口否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駱達華,駱敬華的弟弟。」
「上次見面,你可不是這樣介紹自己的。」
呂澤明白托爾的想法。
他知道警察根本沒證據證明他就是殺手托爾,所以才能如此有恃無恐。
「上次?」
「警官,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第一次見啊。」
托爾不為所動:「要不要看看我的身份證?」
「身份證就算了,我又不是街頭巡警,沒有查身份證的習慣。」
「倒是你,你就不怕我使陰招,用莫須有的罪名逮捕你嗎?」
呂澤拉了張椅子坐下,意味深長的說道:「證物科里有很多沒收上來的藍冰,隨便給你一兩包就夠定罪了。」
「別玩我了,警官。」
「我可是好市民,你守規矩,我也守規矩。」
「要是人人都沒有規矩,這個世界非得天下大亂不可,你也別當我是小角色,能隨便讓你揉捏。」
托爾拿了個蘋果丟給呂澤:「吃個蘋果吧,算我請你的。」
如果是平頭百姓,誣陷也就誣陷了。
托爾不是普通人,背後還有殺手組織撐腰。
做的過了,那就是你不守規矩,你穿鞋的不怕光腳的,我們光腳的更不怕你穿鞋的,看誰麻煩更大。
咔嚓!
咬一口蘋果,汁水十足。
呂澤滿意的點點頭,問道:「蘋果哪買的,回頭我也去買點。」
「白楊街。」
托爾聳了聳肩:「彩頭你也拿了,能不能讓我和我大哥多待一會?」
「還真不行,你大哥現在與一件爆炸案有關,他能見誰,可以見誰,我們說了算。」
呂澤吃著蘋果,很快又道:「當然,如果你們保證,秦熙蕾不會再被綁架,也不讓事態再惡化下去的話,我或許能網開一面。」
「我要什麼你很清楚,我的事,不會牽連別人。」
托爾從未想過動陰招,他要贏,就要贏得堂堂正正。
他和誰都沒有恩怨,就連小野伊藤也不列外。
他要幹掉小野,不是二人有仇,只是為了拿到殺手界的金牌而已,這裡面沒有私人恩怨。
「你怎麼看,駱敬華先生?」
呂澤看向駱敬華。
相比托爾,駱敬華的底線更低,為了讓他弟弟贏不惜手段,他才是一切的主謀。
「年輕人的事,就交給年輕人吧。」
駱敬華知道自己不能再出手了,不然他脫不了身。
比如他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想轉院去灣灣那邊,可他的轉院申請直接就被拒絕了。
警察雖然沒把他看管起來,卻也派了人24小時守在醫院,為的便是讓他安靜些。
料想如果他不安靜的話,接下來就是以保護的名義嚴加看管,連見什麼人都需要批准。
「好,這可是你說的。」
呂澤指了指駱敬華,隨後又看向托爾:「你準備什麼時候挑戰我?」
「隨時都可以。」
托爾還是那樣自信:「當然,醫院就算了,我怕嚇到病人。」
說完沉默少許:「明天怎麼樣,1v1沒意思,o應該在你身邊吧,把他也叫上,我要加註,一次干翻你們兩個。」
看著托爾比出的y字形手勢,呂澤呵呵一笑:「把那個狙擊手也叫上,我不佔你便宜。」
那名干擾了托爾和小野決鬥的狙擊手,也是個一流殺手。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他來解決托爾,小野去解決那名一流殺手,也省得他以後再麻煩。
「這麼自信?」
托爾樂了:「小野被我打傷了右手,傷勢沒那麼快好,2v2,你輸的幾率很大。」
「狼就是狼,受了傷,也不是野狗可以挑釁的。」
「你那個狙擊手,頂多是一條哈士奇,看著像狼,其實跟狼是兩碼事,讓他一隻手都行。」
呂澤不等托爾再開口便肯定道:「就這樣說定了,我回頭等你電話,一定要打給我。」
「好啊!」
托爾不再多說什麼:「回去后寫好遺言,像我們這個級別的槍手交鋒,不一定能留住手。」
呂澤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而去。
呂澤離開后,房間空蕩起來。
托爾拿著個蘋果吃,駱敬華也沒有說話。
沉默了大概有幾分鐘,駱敬華嘆了口氣:「我不該帶你進入這一行。」
「大哥,別傻了,路是我自己選的嘛。」
托爾從椅子上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回頭你出院了,我帶你去夏威夷看大熊妹。」
「要橄欖球那麼大的。」
「足球那麼大的都有,等著流口水吧你。」
托爾揮揮手離開了。
駱敬華躺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許久不曾眨眼,也不知道再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