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烏龍」救美
「那,實在太好了!」
郭大綱放下筷子,激動的在屋裡繞了兩圈。
旁邊吃飯的都懵了,心說這位怎麼跟「跳大神兒」似的,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
「可是……」
他繞回來,皺著眉頭說:「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我就一個人……」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白尤拍了下胸脯,大氣地說:「幫人幫到底,我認識一個老藝術家,十九歲就進了曲藝團!」
「二十歲因為搞對象讓人家開除了!」旁邊的悶三輕哼著奚落。
「嘿!」
白尤咧嘴嘴,不樂意道:「但人家下海經商賺了萬貫家財,現在就喜歡說相聲玩!」
郭大綱點點頭,認真地說:「那,什麼時候認識一下吧……」
「明天,明天在歌舞廳門口等我,上午九點!」
白尤局氣地說到,國都爺們兒,辦事就是這麼乾淨利索。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告別,郭大綱打車回出租屋。
吃飯的時候,他講了不少段子,把這二位逗得前仰後合,就連旁邊桌的也被感染。
白尤除了「站場子」的二百塊錢,額外又給他加了五百,畢竟今天這事是他了的,當「主家」的,怎麼也得意思一下。
本來郭大綱不想收,奈何自己真沒轍,而白尤也是誠心給,再加上悶三一說和,他就收下了。
坐在計程車上,他把手伸進兜里,緊緊攥著這七百塊錢,心中無限感慨。
人生啊,真是處處有轉機,倘若上午真的上吊了,那可是全完,又怎麼對得起生身父母。活著難,死了易,最難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誰又能想到,就因為晚上這麼一檔子事,竟交了朋友,事業也將迎來轉機!
下了車,順著黢黑的小道往家走。
眼瞅著到家門口了,突然聽到前邊不遠處傳來男人的罵聲,還伴隨著女子凄厲的哭聲。
「媽的,臭娘們,老子就不給錢,你能怎麼樣!」那男人不斷叫囂。
走近一點才看清,哎呀,那男人正把女人踩在地上,拳打腳踢。而這女人,正是他的鄰居。
郭大綱心頭一震。
他住的這邊,基本全是出租屋,鄰居也都是來自五湖四海,到國都謀生的。
他隔壁住的是個女人,大約三十來歲,每天穿得花枝招展,往門口一坐,接客。
郭大綱算是正直漢子,不願跟這種人來往,所以天天也就點點頭,不多說話,但今天看到她一個弱女子受欺負,管還是不管!
「嗚嗚……」
女人的哭聲實在凄慘,聽的郭大綱心都碎了,可那男的又高又壯,都快趕上巨石強森了……
一咬牙,一跺腳,管了!
「哎我說,可以了!」
郭大綱試探著上前,沒底氣地說:「大晚上的,你一個九尺壯漢打女人,說不過去啊!」
「關你什麼事,誰褲襠沒拉好,把你露出來了!」大漢轉過身,死瞪著郭大綱,惡狠狠說到。
「我,這……」郭大綱緊張地咽了下唾沫,哆哆嗦嗦說:「不,不是,因為什麼啊?」
「咣!」
壯漢是真不講理,不由分說直接一拳狠狠懟在郭大綱的眼眶,郭大綱也是爭氣,「咣當」一聲就倒了,一頭扎進旁邊的土堆。
「哈哈哈,這個矮冬瓜,真不禁打!」
壯漢嘲諷一番,耀武揚威而去……
等到郭大綱再醒來,已經在那女人床上了。
女人穿著很簡單的小睡衣,胸前兩團白肉傲然聳立,在深v領中呼之欲出,胳膊,腿,白超乎雪。即便嘴角淤青,眼睛紅腫,也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呀!」
郭大綱猛的起身,未經人事的他,哪見過這場面,此刻只覺得血脈噴張,全身發熱。
他裹緊被子,快速蹭到床的另一邊,低頭順著被子縫兒望了望,才發現自己不著片縷。
「你你……」
他結結巴巴地,半天沒說出一句整話。
「哈哈……」
女人卻笑了,捂著嘴,朝他飛了個媚眼,嬌滴滴地說:「你放心,我可沒對你做什麼,只是幫你擦了擦身!」
「我我……」郭大綱瞪著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哎呀,那玩意兒姐見多了!」女人挑逗地說。
說完,她放聲大笑,爽朗勁兒倒有古時秦淮佳人的氣質。
「那,我,我先走了!」
郭大綱紅著臉,不敢正眼瞧她裹著被子就要往外跑,一抬頭,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褲子,甚至連內褲都被洗乾淨了,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你就這麼回去吧,反正也不遠,這衣服,明早來拿!」女人站在他身後,輕柔地說到。
「好,謝,謝了!」郭大綱頭也不回,支吾著說到。
「不,是我該謝謝你救了我!」女人微笑著說:「我叫薛金花,你呢?」
「郭,郭大綱!」
說完,他裹緊被子,拖拉著鞋,急匆匆就跑了,但剛出門又折了回來,因為沒拿鑰匙……
回到家,躺在床上,已經凌晨兩點,郭大綱卻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這一天,真夠折騰的,半夜還整了這麼一出。
也不知明天要去見的那位藝術家什麼樣,反正白尤介紹的挺玄乎,應該是個高人。
再有,就是剛才看到的薛金花,雪白的肉體喲。
已經是二十啷噹歲小夥子了,第一次跟女人近距離接觸,難免春心蕩漾,但他也知道,薛金花,不是正經人。
迷迷瞪瞪,直到天光大亮,他裹著被子去隔壁換上了衣服。小黑胖子,挺有意思,作為「老司機」的薛金花還挺愛跟他開玩笑。
可郭大綱卻臊了個大紅臉,悻悻離開。
到歌舞廳門口,九點差五分,白尤已經等候多時,正倚在車邊,抱著煎餅果子猛啃。
「喲,來了,怎麼眼角青了一塊,誰打你了?」白尤問到。
「嗨,不小心磕了一下,走,咱們去找老藝術家!」
郭大綱風輕雲淡地說到,免得解釋昨天那檔子爛事。
「嗯嗯,走!」
說著,白尤打開車門,臨上車,又囑咐道:「不過,那老藝術家脾氣有點怪啊,有能耐的人,秉性也異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