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符籙道士?
對於改變長安風氣的事情,雲昊還是樂意之極的。
開放包容是一件好事。
可是若讓胡人的文化,徹底掩蓋了這片土地原本的文化,那就是悲哀!
雖然最終會走向正規,但云昊還是準備提前做些什麼。
當然,他絕對不是為了方便今後自己穿道袍上街。
是實話,雲昊現在最多的衣服,便是道袍。
各種各樣的道袍!
沒辦法,穿習慣了。
其次才是直綴。
直綴這種衣服,更像是道士們在道觀里的常服。
再然後,就是只剩下一套的官服了。
已經接受了道士們的審美觀后,再看著官服,當真是丑到了爆炸。
難以置信的丑。
雲昊與長樂這一聊,便到了傍晚。
水邊最多的,便是蚊子。
當雲昊與長樂上岸后,發現那些待在船上的侍衛們早就被咬的滿頭大包!
那名老宮女更是沒有例外。
並且因為要保持形象的緣故,癢的地方還不能撓。
那叫一個凄慘。
「咦,為什麼你們被咬的這麼厲害?」
長樂這一臉震撼的話語,讓那些宮女侍衛想死的心都有了!
倒是雲昊笑了笑。
「讓你們在岸上等著就好,你們非不聽,怪誰呢。」
幾人聽此,更是欲哭無淚。
心說你們不往湖中央跑不就好了。
倒是長樂又向雲昊問道:「為什麼蚊子不咬我們?莫非你用了符籙?」
長樂說完,還看向自己佩戴的那個香囊。
這是在上船前,雲昊給她佩戴的上的。
而周圍那群侍衛們聽到這話,對雲昊變得更加敬畏。
畢竟在長安城中,雲昊的名聲跟神仙也差不多了。
蚊子不咬這種事情,也當真令人覺得神奇。
雲昊微微一笑,並未回答。
你們自己想去吧。
「我怎會告訴你,那香囊中並非是符籙,而是驅蚊用的香料。」
古人為什麼這麼熱愛香囊?
一是可以為自己提升香味。
二是可以驅蚊蟲。
香囊里,佩帶的自然是驅蚊蟲的香料,這對玄都觀里的道士們而言,這種配方相當簡單。
就是材料有些昂貴罷了。
至於長樂口中所說的符籙,並非是用硃砂在黃紙上畫符之類的。
而純粹是指藥材。
道觀中也有符籙道士,但純粹是大夫。
只不過抓藥之前都要在紙上寫藥方抓藥,長安人又看不懂,以為寫藥方是在做法,故而有了符籙道士這個說法。
當然,也因為道觀中的道士不僅擅長身體上的疾病,也擅長治療精神上的疾病。
至於後世為啥就傳成了符籙那個樣子,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那些符真的有效,但云昊卻是未曾見過。
雲昊聳了聳肩,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
對他而言,神秘反而是對自己身份的一種保護。
畢竟當了道士,就難免習慣裝神弄鬼。
若是不裝神秘,別人才會覺得你這個道士有問題!
而至於神秘這種東西,誰能裝過雲昊,雲昊絕對納頭就拜。
很快,兩人便回到了大殿,便看到李淵抱著紫砂壺在那裡對著嘴喝茶。
「雲昊小子,你這剛送朕的茶壺真好看,咋弄得?」
「觀里剛弄出來的,這不就送給您老一份。」
紫砂壺這種東西,是燒制瓷器的失敗品。
大唐的陶藝可謂在歷史上達到了巔峰!
紫砂壺這種東西,據說在戰國時期就有,不過在明朝才發揚光大的。
如今被道士們莫名其妙的就練出來了,雲昊正好拿來送禮,可增添幾分雅志。
畢竟好的東西,無論在什麼時代,都會展現出他的價值。
李淵聽得頓時一陣開心。
「也不枉費朕對你的一片苦心,晚膳這都過了好幾個時辰了,朕為了等你倆可是等了好久。」
對於太興宮裡的晚膳,雲昊還是相當感興趣的。
畢竟所有的食材,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
而頂級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
不多時,雲昊便開始席捲這一桌子的菜肴。
長樂倒是吃的彬彬有禮。
李淵笑眯眯的,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東西。
等這頓飯吃完了,天色也都徹底黑了下來。
「我得走了。」
雲昊心中遺憾。
李淵則笑了笑。
「要不在就在這宮裡住下了?」
「傳出去不好。」
「朕一個老頭子都不怕,你怕什麼?」
李淵將眉毛一瞪,跟著道:「再說朕還想早點見到重外孫。」
雲昊聽得一陣汗顏。
長樂頓時一陣嬌羞。
「爺爺,你在亂說什麼,我們還沒成親呢。」
李淵頓時笑了起來。
「忘了忘了,雲昊小子你啥時候娶我這孫女?」
雲昊聽此,頓時無奈了。
「我倒是想娶,可聖人不放啊!非要我擁有軍功了才行,這不是為難我一樣。」
說到這,雲昊就一陣感慨。
他承認自己在軍中,根本就是一個弱雞。
主要是根本沒有見過戰場。
他本以為李淵能替他說兩句話,卻沒想到李淵竟然點了點頭。
「這年頭才剛剛安穩下來,可不知道啥時候又會亂下去,不會打仗是不行的,到時候咋保護長樂丫頭?」
雲昊這算是深刻體會到大唐的尚武之風究竟有多麼的濃厚。
若放在宋明兩朝,雲昊會過的很吃香。
至少不用上馬打仗。
但在大唐不行。
特別是唐初,根本不行!
「我是道士啊。」
雲昊並非是想要逃避什麼。
而是專人專事。
不就是想要打仗嗎?
大不了雲昊將玄都觀講經堂的孩子們,從其中培養出一批識字的將領來。
這可比他親自上戰場好上許多,也更有貢獻。
或者,他捐錢成立講武堂,開始作為大唐的軍事學院都行。
那不是比親自上戰場,更有貢獻?
最重要的……
還安全!
況且,再不濟也得等給火炮弄出來,穩那麼一手才行。
並非是雲昊怕死。
而是他覺得自己足矣改變這個時代的性命,相當珍貴。
死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死的沒有價值!
雲昊要是李世民,絕對會將自己壓榨到徹底沒有用處了,再扔到戰場上去,而不是現在。
李淵嘆了一聲道:「在大唐,你越引人重視,從軍的可能性就越大。」
「只有得到了那些府兵們的重視,你才真正的能立足與朝堂之上。」
雲昊聽此,逐漸變得沉默。
他發現大唐的君王,無論是李淵與李世民,都擁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認知。
這不就是所謂的大唐版『以人為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