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四章 高潮迭起
「這些該死的瘋狗!」
紫月軍團在雲昊的虛弱藥劑下發狂,但陪著虎豹騎承擔這一切的,卻是倒霉的亞特蘭蒂斯白熊軍團。
而且和大唐做過試驗,所以早有準備不同,他們卻是壓根就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因此反倒成了被打得最慘的一方!
「嗷嗚!」
「殺啊!」
「混賬!」
「救命啊!」
「反擊!快反擊!」
……
一時間,整個地中海沿岸的荒漠,都彷彿被劇烈的戰鬥所撼動,沙塵飛揚,猶如巨浪。
當三支無論力量還是規模都在這個時代首屈一指的頂尖兵種碰撞在一起時,連大地板塊都彷彿承受不住這股力量,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一時間,喊殺聲,尖叫聲,慘嚎聲,爆炸聲,槍聲,炮聲……各種各樣屬於戰爭的聲音,在這片戰場上應有盡有,遍地染紅了鮮血,滿目充斥著死亡,戰爭的殘酷,從未如這一刻般刺眼!
「呼……」
也不知過了多久,彷彿一瞬間,又彷彿一個世紀,一陣狂風吹過,揚起濃濃的血腥味,而在戰場中央,慘烈的廝殺,終於有了一個結果!
「唏律律!」
昂然的嘶鳴聲中,一匹雄健的靈犀獸猛地撞開最後擋路的利莫里亞戰獸,從彷彿殺不完的獸群中撞了出來,靈犀背上,是揮舞著巨劍,渾身彷彿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磨勒,在他身後,還有三千遍體鱗傷,但精氣神卻飽滿得宛如要爆炸的虎豹騎戰士!
整整一千人,長眠在了戰場之上,這是虎豹騎成軍以來,前所未有的重大損失,但無論是誰,都不會認為這是失敗,因為他們的陣亡換來的,是利莫里亞紫月軍團的徹底潰散!
「嗡!」
下一刻,驚恐的戰獸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樹倒猢猻散,哪怕數量上依然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體內的空虛和反撲的失敗,卻讓這些智力簡單的野獸徹底失敗了,它們朝著四面八方一鬨而散,吞噬一切,撕裂一切,卻唯獨不敢再回頭看一眼打得自己潰不成軍的虎豹騎!
在它們眼中,那就是天敵,是惡魔,是崩掉滿口大牙也無法吞噬下一點的堅固磐石!
呼呼呼!
逃亡的獸群捲起煙塵,像風暴洪水一般四散而去,隨著大量獸群逃亡,虎豹騎感覺自己受到的壓力一下子就降低了下來,一開始還有數量不菲的戰獸追在他們屁股後面撕咬,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獸群被恐懼感染,開始逃亡,甚至和白熊軍團廝殺在一起,他們發現自己反而成了這個戰場上最清閑的人!
「這算什麼?難道我們的表演就這麼結束了嗎?我不甘心,你們甘心嗎?」磨勒大聲問道。
「不甘心!」
「好,既然不甘心,那就隨我再殺回去,要讓這些該死的畜生知道,包圍了我們,不是光逃就能解決問題的,欠下我們兄弟的所有血債,都要以鮮血來償還!」說完,磨勒猛地揮舞起自己那寒光閃爍的烏茲鋼巨劍,一勒韁繩,人與靈犀宛如合為一體,在戰場上靈巧地劃出一道弧線,朝著潰逃的獸軍追了上去!
不過,看到這一幕,遠處的雲昊卻是忍不住捂住了臉。
勇猛,是磨勒得以成為名將的根基,但同樣,這也會讓他失去大局觀,可謂利弊參半。
他搶過無線電,接通磨勒的頻道,沖他放聲咆哮道:「磨勒,你這個白痴!獸潮都已經散了,你追著它們殺作甚?是打算打了獵回來請大家晚上吃燒烤嗎?它們都是人工合成的,只要血肉夠多,殺光一批還有一批,你跟他們較什麼勁?你現在要麼去攻擊利莫里亞人的將領統帥,殺掉一個是一個,要麼就趁自己佔上風的時候,去攻擊被獸軍纏住的亞特蘭蒂斯人,這麼簡單的戰術判斷,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嗎?」
「啊!是!」磨勒被雲昊吼得大為窘迫,頻道里的其他人聽了都竊笑不止。
但不得不承認,在執行力方面,磨勒絕對是沒得說,雲昊命令一下達完畢,他就規劃出一條精妙的攻擊線路,不但可以波及路途上數名紫月軍團的將領,重點更是直指亞特蘭蒂斯人白熊軍團的側翼,可謂是一舉兩得!
「殺!」
暴走的虎豹騎,砍瓜切菜一般撕裂了戰場,所有被他們盯上的高價值獵物無一逃脫,全數殞命在了鋒利的烏茲鋼武器之下,就這一輪衝擊,利莫里亞人的紫月軍團就損失了至少三分之一的高級將領,這還是蛇見機得快,及時收攏了其他將領,在獸群掩護下逃走,不然恐怕紫月軍團這個大名鼎鼎的番號就可以直接取消了。
見利莫里亞人逃走,磨勒也不追殺,就像雲昊說的,現在的利莫里亞已經被打殘,與其痛打落水狗,倒不如藉助他們最後的勢力,一鼓作氣,再給白熊軍團來上一記狠的!
「噠噠噠!」
整齊劃一的蹄聲中,優美的弧線轉眼到了盡頭,磨勒一馬當先,一劍砍向一名正在和利莫里亞戰獸殊死搏殺的白熊騎士!
嚓!
在他可怕的蠻力下,只是一劍,那頭北極熊脖頸上的鎧甲就像廢紙一樣被撕裂,飈射的鮮血之中,一顆大好頭顱高高飛起!
「不!」白熊騎士看到朝夕相處的坐騎死亡,不由發出悲憤到了極點的哀嚎,揚起手上的彎刀,在雙方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傾盡全力砍向磨勒的天靈蓋!
這個時候,正值磨勒一劍落下的破綻,電光石火間,只見寒光閃過,白熊騎士的彎刀已經來到了他的頭頂!
「去死吧!」白熊騎士發出癲狂的大叫,立功的喜悅和復仇的快感讓他的五官都扭曲了,化作一抹猙獰的狂笑!
他要復仇,他要加官進爵,他要用眼前這個敵酋的頭顱,作為自己晉陞的階梯!
他要……
白熊騎士的狂想還沒結束,刀鋒已經落下,但下一刻,一股磅礴的力道反饋回來,宛如砍在了銅牆鐵壁上一樣,震得他手臂發麻。他錯愕地看到,自己那一刀僅僅只是劈落了磨勒的頭盔,但在頭盔之下,卻沒有鮮血,沒有傷口,只有被捲髮覆蓋的一層角質甲殼,輕而易舉就擋住了他這一刀!
「真疼啊!」磨勒回過頭來,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寒光一閃,這名白熊騎士的意識,徹底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