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持續激戰
「呔,言賊,你傷了我父親,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楚宇站在角樓之上,咬牙跺腳沖我一番大喊。
嘿,也不知「言賊」這個稱呼是怎麼來的,估計這小子沒少聽戲。
因為只有在戲曲中,才會把自己的對立面成為「某賊」,當然了,也許這個對立面是個十分正直的人,從來都沒偷過任何東西,但是也要挨罵。
「唉……」
我嘆了口氣,抬頭無奈道:「小子,你別太得瑟啊,現在的形式來看是你們偷了人家滇南蠱族的村寨,你們是賊才對!」
「你……你!」
這小子一聽這話,氣的渾身直哆嗦。
我則是沖他撇起嘴,做出挑釁的架勢。
其實我渾身生疼,剛才那幾下子,我屬實有點招架不住。
好在擊倒楚天闊之後,他的那些金屬巫術傀儡也全都停下了動作,否則的話,我那群靈仙們也得慌。
「好,你別走啊,你,我跟你拼了!」
一邊大叫,這小子直接從十多米高的角樓上跳了下來。
當然了,以他的身手來講,這就是小玩兒,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他手中攥著寶劍,與我相對而立,就聽他身後「咔嚓,咔嚓」一通亂響,原來是他的巫術木偶正在自動組裝。
奶奶的,也沒點有創意的東西,我多少是有點疲。
可我也知道,這小子最厲害的,並不是靠木偶取勝,而是他會的那些蠱族秘傳的幻術。
我曾不止一次被他的幻術迷住,就好像身處夢中夢似的,陷入死循環。
所以說,我還是要多加小心,萬一他的幻術比之前強了,黃小二都無法破解,那我可就栽了!
可就在這時,耳邊忽聽一聲大喊:
「有理兄弟,你退到一旁吧,打贏一場很了不起了,該我上場了!」
我循著聲音扭頭一看,來者正是張延拓。
他目光如炬,表情堅定,身上穿著一身略顯浮誇的古代戰甲,手中攥著一口明晃晃的寶劍。
這樣子,好像個古代大將軍似的。
嘿……沒想到他能來,因為我有所耳聞,他的恩師甘道長就是死在了蠱族人手中。
而他前段時間知道我們要跟蠱族人聯手時,表現得也是異常激動,那可真是一百個不樂意。
如今他竟然趕回來了,想來也是為了心中的正義感。
用王老道的話說,不管咋說,我和他也算得上是叔伯師兄弟,王老道好歹是他師叔啊。
「有理,你去後邊吧,這小子交給我來對付!」
張延拓一邊說著,擋在了我的身前。
我則是點點頭,邊退邊說:「那好吧,張師哥注意安全,我就先去看看我爺爺!」
「好,放心吧!」他輕聲作答,似乎胸有成竹。
的確,以他來說,實力跟我爺爺不相上下,而且歲數年輕,腦子和身手都十分靈活。
「好嘞,那我先撤!」
有他在這,我也就放心了,扭過頭走了沒兩步,就聽到他跟楚宇打鬥的聲音。
我知道,以他的實力來講,肯定能夠力壓楚宇,畢竟他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江湖。
就這樣,我走回剛才的地方,來到了爺爺身邊。
此時,爺爺正盤著雙腿,端正地在大樹邊上打坐,王老道和餘音一左一右陪著他,而留守的二位女俠則是一邊一個,機警地環視四周。
一見我回來,他們全都激動了。
尤其是我爺爺,似乎感知到了我的氣息,於是怹立馬睜開眼睛,緩緩站了起來。
「有理,怎麼樣啊?」怹皺著眉頭沖我問到,還抬手在我身上拍了拍,似乎是在檢驗我有沒有受傷。
「沒事,我使了個陰招,把楚天闊給幹掉了,就算他不死,也肯定得養上一段日子,肯定是失去了戰鬥力!」我樂么滋地沖他們說到。
「好啊,好!」
爺爺聽聞此言,沖我挑起了大拇指。
怹基本上沒怎麼誇過我,只是近些年上了些年歲之後,越來越愛誇我了。
誇我的同時,怹總會說自己真的老了,什麼人老不以筋骨為能之類的話。
「對了,有理!」
爺爺話鋒一轉,瞪起眼睛,嚴肅地問:「你們不是去找蠱族的老族長了嘛,人找到了嗎?」
「找,找到了……可是……」
我嘆了口氣,把在蜀地的一系列遭遇,原原本本給爺爺講了一遍。
得知蠱族老族長寒心不願出山,只給了我一個小盒子的時候,爺爺忍不住長長嘆氣。
「想必這盒子有大用!」
怹撇著嘴,認真地說:「那你就聽人家的話吧,到了關鍵時刻再打開,就這樣吧!」
「行,那就先這樣,你們先找地方休息,現在張延拓大哥頂在那邊呢,我還得去看看!」我點點頭說到,臉上擠出一絲苦笑。
「我們也去!」
二位女俠和餘音異口同聲地說到,看來他們仨是商量好的。
「這……」
我倒吸一口涼氣,覺得不太妥當。
要知道,南洋巫派的十二長老還沒出場,光是一個楚天闊就連挫我爺爺和蠱族二位長老。
這要是他們發了飆,那可真夠我們喝一壺的。
當然了,也不用過度害怕,因為我們也還留有一手,那便是五路上古靈仙,都還沒有出山,至於到底會如何,我也不能隨便猜測。
「你們先別去……」
於是,我又強擠出一絲微笑,故作淡定地說:「就放心吧,我和張大哥聯手,對付他們肯定沒問題,還是那句話,照顧我爺爺,就算幫我大忙了啊!」
話音落下,我後退半步,沖她們抱拳拱手。
這是江湖道上的最高禮儀之一。
「可是……」楚若霏不舍,還想再說些什麼。
但大敵當前,危險將至,我又怎麼能讓她涉險呢。
「別可是了!」
於是我擺手道:「你們看看,咱們北方的江湖人還剩多少?聽我的吧,有張大哥和二位蠱族長老相助,與巫派一戰絕對不成問題!」
「趕緊去吧,去吧!」我強笑著沖他們揮手。
目送他們後撤,我則是咽了下唾沫,扭身面向戰場。
剛才的話純粹是為了安慰他們,具體怎麼樣……我心裡也沒譜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