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他染上了瘟疫
高大頎長的身材健美,每一絲線條都讓人血脈噴張。可肖錦繡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這些,只見虞落說完之後,拿起棉布長袍裹著身子離去。
肖錦繡愣在那兒,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跑了,惱羞成怒的跑了。
她掐著腰,氣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一整晚她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不但是晚上,白天也每個人影啊。
「扁巫醫,你最近看見虞落沒有?」肖錦繡四處打聽,她已經多少天沒看見他了?有個三四天了吧。
扁宸認真研究配藥,頭都沒抬,「沒有,俺都沒出過這個門。」
搞研究的人,鑽研精神很重要,可也沒有必要這麼廢寢忘食吧。肖錦繡覺得自己不受待見,她只能另尋一個地去找。
肖錦繡剛走,虞落就從草藥推中鑽出來,他冷著眼眸,坐下,「還得多久?」
「過了明天要是還沒癥狀,那應該就是沒有大概了。你放心吧,你身體強壯哪那麼容易就倒下。」
扁宸笑著說,慈眉善目,又道,「這幾天把錦繡急壞了,你也真是會折磨人。」
肖錦繡就是虞落心中的一道曙光,他的笑是發自肺腑的,陽光熱情,好似全部溫暖都在裡面。
「俺也是為了她好。」視線情不自禁移到遠處,微微上揚的嘴角恰似溫柔,「過了明天,俺會好好補償她。」
扁宸無奈的笑道,「你倆呀,唉,讓俺說啥好呢。」
肖錦繡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也不好。她做夢都夢見虞落生怕傳染她,自己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自生自滅。
驚嚇過重,她滿頭大汗,這都已經又過去兩天,他究竟是死是活?
她慌慌張張爬起來,這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大半夜,她穿上衣裳就急忙出去。
夜黑風高,秋蟬在叫,悶熱的天氣氣壓也低她的心更加不安。這次她沒敲門,而是牟足了勁狠狠撞了進去。
倏地,所有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肖錦繡能在這個時候來。扁宸手上的草藥都抖掉許多。
大眼瞪小眼,肖錦繡氣的眼淚都出來了,「扁宸,你個老東西,不是說虞落不在你這兒嗎?那你這告訴我,炕上的人是誰?」
「是,你,聽俺說……」
「我聽什麼,聽你們怎麼狼狽為奸欺騙我的?你倆還能不能在過分一點了?」肖錦繡破口大罵,像個潑婦一樣毫無形象可言。
她邁著大步上前,一定要好好教育他才行。沒等走上幾步,就被扁宸攔住,「錦繡,你不能過去。族長他,他染上了……瘟疫。」
就算心裡已經有準備,她的心還是猛的下墜。定神思索后,肖錦繡目光堅定,「那又怎樣?他活著一天,也還是我男人。」
出乎意料,她如此平靜。還以為她要歇斯底地大哭大鬧,傷心欲絕一番,沒先到竟然完全沒有。
她的蠻力是不小的,一把將扁宸給推開,就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肖錦繡扯開他的口罩抱住虞落的腦袋急深深的吻下去,虞落反應過來的猛地去推,肖錦繡摔倒在地。
她不怒反笑,「推開也晚了,唾液傳染可是最直接的。」
「肖錦繡,你是不是瘋了,咳咳咳……」虞落大喊,蒼白的臉色讓她看上去更虛弱,氣急攻心,連連咳嗽。
「就是瘋了,怎麼樣?虞落,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撇下我。活著逃不了,死了也不行。」
她爬起來,默默的站在一處,重新把自己的口罩給戴上,「扁巫醫,你也離我遠點,我現在可是病原體。不想我們都死了,就快點儘快研究出來治療之法。」
扁宸瞪了她一眼,氣都說不出話。
這個瘋女人,難怪虞落要藏到他這裡來。他甩手離開,氣她的不愛惜自己。
其實就在肖錦繡來的那天晚上,虞落抱著僥倖心理,本以為自己會平安無事。可就在那晚,他就開始高燒不退。
還是沒躲過去,老天不想賜予他這份幸運。
肖錦繡牽著虞落的大手,「四哥,如今你也不用躲著我,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虞落生氣,攥緊了她的小手嵌在骨血里,「俺現在恨不得拍死你。」
「好了,等咱倆康復了,你想怎麼拍都行。」
終於找到他了,她空嘮嘮的心才被填不上。兩人安靜的縮在郾城準備的木屋裡,虞落染病的消息除了舜族之外就只有郾城知道,消息封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病來如山倒,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他病魔折磨成這樣。哪怕他強撐著,肖錦繡還是能看出他的吃力。
「四哥,曬陽陽有助於身體健康,紫外線可惜殺菌的,你不知道的了吧。」
他摟著她的肩膀,兩人坐在門口。明媚的驕陽熱情溫暖,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許是他沒有太多力氣,高大的身子靠在她的肩膀。
「錦繡,俺這輩子唯一幸運的就是遇見你,唯一值得開心的就是讓你成了俺的女熱,唯一捨不得也只有你。」力氣虛弱,絲絲氣息在她耳邊如餘音繞梁。
肖錦繡將他的手握緊掌心,他的手不似她的細膩,粗糙都是老繭,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捨不得。
想必再也沒人能讓她在這個時代,手心連一個繭子都沒有了。
虞落是獨一無二,她在他心中也是獨一無二。或許,倘若換了一個人,他也不可能帶她有這麼好,所以他的好,只有她知道。
「四哥,你的幸運是我的幸運,你的開心也是我的開心,你的唯一也是我的唯一。我對你的愛天涯海角,海枯石爛。」
這絕對是肖錦繡說過最肉麻的情話,她想說,也必須要說,因為她怕她們都沒有機會。
虞落唇角泛白,臉也是失去血色的蒼白,這種病入膏肓的模樣一點也不適合他,「你這話可對他們說過?」
「切,別人哪裡配聽。」
院外站著一個郾城,他猶豫了許久最終決定離開,他貌似不應該打擾他們所剩不多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