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莽夫寧王(乖寶)
未免這兩位仁兄一言不合拿臭雞蛋砸人家,賀鳶時趕緊帶著他們回了寧王府,也不敢再在外面瞎逛了,怕一個不小心給傅雲瀾惹出什麼禍來。
她原以為她不追究邵凝背後議論她的事便算完了,誰知晚些時候等傅雲瀾從校場回來,安國公竟帶著邵凝來登門拜訪,說是來給她和傅雲瀾賠禮道歉的。
最後禮也賠了、歉也道了,可那爺倆還不張羅走,賀鳶時心裡就不免犯了嘀咕:這是啥意思呢?難道還想讓他們管飯?
沒等她這邊想出個所以然來呢,就聽傅雲瀾那邊聲音沉沉的來了句:「還有事?」
安國公被問的一愣,輕輕搖頭。
傅雲瀾起身,拉著賀鳶時就走,只沒什麼溫度的給他們丟下一句:「不送。」
然後就真的走了。
賀鳶時跟安國公和邵凝他們一樣懵,等走出一段路后她才看向傅雲瀾,用眼神詢問他就這麼把人趕走啦?
然後她聽到的回答是:「否則呢?我還得管他們飯?」
賀鳶時:「……」
她發現,他們之間這種沒用的默契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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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了安國公和邵凝,賀鳶時和傅雲瀾小兩口準備用膳。
賀鳶時吃飯的時候習慣細嚼慢咽,像她做許多事一樣都是慢條斯理的。
但傅雲瀾不是。
這位王爺吃飯大概用四個字就可以形容,那就是「風捲殘雲」。
所以通常情況下他們兩個人用膳,都是傅雲瀾一會兒就吃完了,然後就坐在桌邊靜靜的看著賀鳶時吃,不停的往她碗里夾肉、夾肉、夾肉,再夾肉……
每次賀鳶時都一臉為難的看著他,滿眼都寫著「我吃不下那麼多」,然後就會被教育說:「浪費糧食可不好,荒年那老百姓可是要啃樹皮的。」
賀鳶時知道他說的對,於是只能乖乖聽話。
然後這時候寧王殿下又說了:「實在吃不下就給我吧。」
聞言,賀鳶時頓時眼睛亮亮的望著他,想也不想的就夾起一塊肉餵給他。
傅雲瀾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白幫你啊?」
賀鳶時眨眼,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傅雲瀾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晚上多干兩回。」
話音未落,便被賀鳶時一筷子肉給堵住了嘴巴,她皺眉紅著臉瞪他,顯然是不許他說那麼露骨的話,好傢夥,再使勁點那筷子都要戳到他嗓子眼兒了。
眼見媳婦臊的脖子都紅了,換了有眼色的人那就別說了唄,誒,寧王偏不,還說。
「我是幫你吃的這肉,怪撐得慌的,你縱是不謝謝我,可也得幫我把它消化掉啊。」
「……」賀鳶時心說原來你也知道撐得慌不好受啊,平日撐得慌的那個人都是我!
這明顯不划算的買賣賀姑娘堅決不上當。
她心說不就幾塊肉嘛,她自己吃。
瞧她那獃獃的勁兒,傅雲瀾輕笑,好心提醒她:「你就算自己把肉吃了,我要非得干,你覺得自己有勝算嗎?」
這話成功止住了賀鳶時的動作。
瞧她被嚇得那樣,傅雲瀾笑的更歡了,他一邊示意她把剩下的肉餵給自己,一邊琢磨著自己還得怎麼努努力,讓她變的和自己一樣樂衷此事。
吃完了飯,小兩口照例逛花園消食。
消完食回屋,傅雲瀾看兵書,賀鳶時看他。
其實只要不是在榻上,賀鳶時就怎麼瞅傅雲瀾怎麼順眼,眼睛都冒小桃心的那種。
偶爾傅雲瀾若有所覺的抬頭看她,她的小眼神「嗖」地一下就轉到別處去,可紅紅的耳垂卻會出賣了她的內心。
幾次之後,傅雲瀾就坐不住了。
將書一扔,轉而將她抱了起來。
賀鳶時一驚,不解的看著他,心說他看書不是看的好好的嗎,這是幹嘛呀?
傅雲瀾說話不懂得含蓄委婉,直白道:「一直看我,想要?」
賀鳶時瘋狂搖頭。
他也不將人放開,更加直白的說:「我想。」
賀鳶時:「……」
那他還問她幹嘛,假裝一下他很禮貌是嗎?
和平時一樣,賀鳶時一開始是乖的,畢竟是自己的心上人,同他親熱她是願意的,但這份願意只能持續到她身體和精神承受得住的臨界點,過了那個點她就不願意了。
賀鳶時被他欺負的慘了,又說不出來,只能試著在他身前寫字,不過想也知道不會有作用,這個時候就是她會說話他都未必聽得進去,又怎麼會有精力去分辨她究竟寫了什麼。
別說寫了什麼,傅雲瀾壓根都沒意識到她是在寫字,他以為她那小貓似的左撓一下右撓一下是挑逗他呢。
結果可想而知,賀鳶時的情況更慘了。
......
不知道是不是她被傅雲瀾欺負的太慘,以至於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過沒幾日,傅雲瀾率軍去清剿一夥南楚餘孽,結果意外受了傷,剛好就傷到了腿。
雖不是致命傷,也不會對今後的行動造成什麼不便,但流的血很多,太醫說要將養一段時日才能徹底恢復。
當時賀鳶時只顧著但心裡,倒是沒想別的,直到傅雲瀾的腿傷恢復期已過了一半了,賀姑娘才有閑心去想,這下他下盤應該就不穩了吧。
後來她發現,到底還是她年輕了。
晚上她幫傅雲瀾擦身子,這位王爺沒羞沒臊的說:「邊邊角角也不要落下,都要擦到。」
賀鳶時下意識別開眼睛,將帕子打濕了塞進他手裡讓他自己擦。
傅雲瀾不接,說:「你想清楚。」
賀鳶時美眸微睜,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心說你都這樣了你還要鬧騰?是在故意嚇她吧?
傅雲瀾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她:「你覺得我這樣像是在逗你嗎?」
賀鳶時肯定不同意啊,他身上還帶著傷呢。
在她心裡,自然是他的身體更重要,於是只能退步哄他,拉過他的手寫字。
【等你傷好了,我都聽你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現在先消停養傷,別作妖。
不過想也知道,傅雲瀾肯定不會聽。
平時他是真慣著賀鳶時,慣到什麼程度呢,他自己穿衣裳都要穿賀鳶時喜歡的顏色,可到了床笫間的事兒他就說一不二。
譬如此刻,蠻勁又上來了,摟著媳婦就啃:「乖寶。」
賀鳶時一聽這稱呼腿就發軟。
他平時不會這麼叫她,同她說話的時候連她名字都很少喚,多是「你」字開口。
可唯有這個昵稱,她也不知他是打哪學來的,每每兩人在床笫間親熱他都這麼喊她,她不止一次抗議過,但都被他無視了。
傅雲瀾那邊還在自力更生:「乖寶,好多日子了,我憋得慌。」
賀鳶時掙扎著搖頭。
他那啥上腦,她可沒有,這要是因為這種事害傷口裂開,那她真的可以不用見人了。
傅雲瀾還在試圖同她講道理:「這些日子劍也沒練,感覺整個人筋都是僵著的,你總得讓我活動活動。」
賀鳶時拉著他的手急急的寫著。
【你身上有傷,太醫說……】
還沒寫完,就被他按住了手,這位王爺說:「別忙活了,待會兒有你出力的時候。」
賀鳶時:「……」
說是對牛彈琴,再恰當不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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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鐵漢柔情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