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千年一步
三角區的石頭可以有效的防止放射波,尤安娜重新的修改了設計圖,雇傭工人來建造,費用從獵隊來扣除,這樣他們就算走了,基地也可以有序的建造。
基地很重要,銘鋒猶豫許久:「尤安娜,要不你留下來吧。」
「不行。」
尤安娜也不同意:「她要是不來,我平板電腦會沒電的。」
看她們兩個這麼堅決,銘鋒也就沒有辦法繼續反對:「行吧,一起來,就一起出去。」
慶典進入到第十天,已經開始最後的狂歡,過了這一天,征戰將要繼續開始。商隊人員名單已經下來,所有新加入的商員,全部來到族廟。
原先的商隊只有一支,八十多獵戰組成,負責在三角區進行貨物交易,這次第一獵隊全員加入,帶來了將近兩百人,隊伍擴大兩倍有餘。
蠻不易看著擴大的商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決策是對還是錯:「咱們商隊人數增加,隊伍也要變更,以後分為三個商隊。」
他打開一張紙巾,上面是新商隊長的名字。
第一商隊長,毫無疑問是原先商隊長蠻順,是個中年男子,因為商隊比獵隊還辛苦,看上去比同齡人大許多。
第二商隊長也沒意外,是原先第一獵隊長蠻不升,也是族長的兒子。
而第三獵隊長是個空白的,蠻不易說:「我們從千百年前搬遷到這裡,商隊就沒出過附近的區域,也沒有更多的經驗,所以這第三商隊長就空了下來,看你們誰覺得誰有本事能勝任,可以自己舉薦。」
部落的傳統就是獵隊為主,商隊就一支,負責在附近的部落交換貨物,大多數人都沒有這個經驗,所有人都亂聊起來。
蠻不易看向了銘鋒:「你是從外面來的,對外面的世界,和草水區都很了解,這第三獵隊長就由你來做吧。」
隊長的位子就像是一把鎖,銘鋒喜歡自由,一點責任都不想擔:「族長,這新劃分的兩個商隊,都是第一獵隊的人,讓我指揮我也指揮不動啊,不如就讓第一獵隊的副隊長來擔任,這樣能保證他們隊伍的完整性,不用像拆散的兄弟一樣。」
蠻不易認真的想了想:「蠻飛洛,你願意嗎?」
蠻飛洛是副隊長,年紀也很輕,與隊長是很好的兄弟,有些不情願:「我想跟著隊長。」
「你的獸力不在升兒之下,當初讓你保護他,現在也該給你自由了。」
蠻飛洛立馬跪了下來:「族長,我願意繼續陪著隊長繼續走下去。」
蠻不易哈哈笑了起來:「你們又不是夫妻,不至於分個隊伍跟分手一樣。」
蠻不升也是把他扶了起來:「別在這丟人,讓你當你就當,別跟女人一樣。」
銘鋒感覺自己是有些壞了,商隊隊伍是很難與另一個隊伍有相見的機會,兄弟兩個就這麼的被拆散,不過他臉皮夠厚,又不關自己事情。
蠻不易親手在第三商隊長上面寫下了蠻飛洛的名字,然後再次的看向了銘鋒:「我猜你是喜歡自由吧。」
銘鋒加入獵隊的時候就已經表現的很明白:「是的,我想要去外面看看世界。」
族長想了想,很嚴肅的說:「那我有個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是什麼?」
這裡人太多,他讓三個商隊長和銘鋒一起來到另外的一間屋子,這裡擺滿了歷史悠久的物品,記載了部落很多的故事,尤安娜最喜歡這種文獻,開始來回的記錄。
蠻不宜說:「我們本不是三角區的人,是千年前的大災難,和很多部落一起逃到了這裡,而在這之前,三角區稱為鬼貧之地。」
銘鋒已經知道了原因,是因為放射性物質,要不然不會只有人類居住於此。
蠻不易繼續說:「這裡雖然和平,可也損失了生育力,與血脈的覺醒和進階,所以歷代族長的任務,就是帶領全族,走出三角區域,商隊只是生存的第二步而已,而這一步整整走了一個一千年。」
外面的世界更危險,銘鋒覺得他們還是最適合留在這裡,不過人類的心都有探索冒險精神,就像他們明知道會死在外面,還是會出去,因為出路代表新的希望。
「三支商隊全方面探索三角區,完成整個區域的交易線路。」
「是,族長。」
蠻不易的眼神變的銳利,不在是商量的口吻,對銘鋒說:「我不知道你加入部落的目的,也不想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但你現在是蠻山族人,就要為部落的明天承擔責任,你喜歡自由,就去探索三角區之外的部落交易路線,你可願意。」
話雖然有要挾的成分,句句在理,銘鋒沒有反駁的地方,剛好也符合自己的心意,拜了個部落禮:「我願意接受。」
蠻不易舉起自己的一隻手:「吾以吾祖宣誓,盡全族之力,供你們商隊,有求必應。」
這麼有氣魄的族長,在原始時代,銘鋒也佩服:「等我下次歸來,會奉上新區部落交易線路圖。」
「拜託你們了,一定不能失敗,要不然在我有生之年會愧疚於人。」
他能答應的只有上任族長,蠻不易也是個講義氣的人,在這十五年裡,為部落的發展做出巨大的貢獻,為了與霍兒族不起戰爭,不惜將女兒再嫁它族,甚至更多背後不知道的事情。
刺眼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三角區也最為炎熱,朦朧的空氣都出現扭曲,銘鋒卻感覺格外涼爽,即將踏上新的征程。飯店裡獵隊的人都在等待,給他們送行。
人大部分都到了,唯獨少了鷹不在,不用猜就知道還在尋找麻束果。
這場酒一直從白天喝到晚上,看似都已經多了,其實心中都非常的清楚,蠻吒提著酒壺坐在了他的身邊:「明天就走嗎?」
「恩。隊伍就交給你照顧了。」
「要活著回來。」
「烏鴉嘴,不能說點好的。」
蠻吒撓了撓頭:「我是族長的兒子。」
看著他面紅耳赤的,銘鋒奪過酒壺:「喝多了吧你。」
蠻吒沒有搶,揉了揉臉,讓清醒一些:「蠻不易的聯姻不是我與他女兒,而是他女兒與我。」
這越聽越糊塗:「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