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生死之際
自從付柔回去之後,付靈便覺得十分心慌,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再一想自己的所為恐怕已經將二王子激怒,便更是覺得不安。
到了第二天,這種感覺便更是明顯了。思前想後付靈決定一定要去王府看看付柔是否安好才肯放心。南懷瑾便同她一起去了。
付靈沒想到前來接待的竟然既不是付柔,也不是二王子,而是那位叫做桃姬的侍妾!
付靈和南懷瑾坐在正廳內,桃姬便命人給付靈和南懷瑾斟茶。
2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一座玉觀音,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云: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
倒是很風雅,可是付靈一想到二王子那張陰沉的臉便覺得噁心。
「桃姬。」付靈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冷笑道:「不過是個妾室,我堂堂大楚的公主,來你們王府見我的妹妹,難道輪得到你一個妾來接待?」
付靈咄咄逼人一字一句都用身份將桃姬踩在了腳下,單獨的揭開她的傷疤。
可是桃姬只能忍,她知道付靈不是善茬,若是招惹了她自己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公主言重了。王妃不在,桃姬只是替她招待公主罷了。」桃姬語氣冷了幾分,終是不敢同付靈翻臉。
「阿柔不在?」付靈直勾勾的盯著桃姬。彷彿要將她看穿似得。
桃姬道:「桃姬可不敢騙公主您。」
「你確定?」付靈站了起來。雖只說了三個字,卻咬字沉重,一字一句都像敲打在桃姬的心臟上一般。
桃姬在付靈的威壓下竟然猶豫了許久,最終才底氣不足的答道:「是……是的。」
「桃姬娘娘,您這反應可是不太對勁啊。」付靈重新坐了下來,慵懶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
「我付靈今日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見見自己的妹妹,如果桃姬娘娘沒有對阿柔做什麼,自然心安理得也不必害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是么?」
桃姬咬了咬牙,又道:「公主這是什麼話,王妃真的不在府內。」
付靈微微一笑,道:「無妨,那本公主今日便在這王府逛逛。桃姬娘娘不會不歡迎吧?」
桃姬已經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了,但是不得不醒著頭皮應下來。這個昭和公主,果然是難纏!
付靈便和南懷瑾在王府逛了起來,不過卻總是往陰暗的小角落裡走。
按照付靈的猜想,倘若付柔真的是被關在府中必然是在柴房之類的地方,然而,真的讓付靈猜對了。
付靈路過柴房的時候便覺得裡面似乎有什麼動靜,立刻便留意了起來。
「桃姬娘娘。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有聲響?」付靈問道。
「公主未免有些大驚小怪了,這是柴房,桃姬並未聽到什麼聲響,想必是公主聽錯了。」
桃姬的神色明顯有些慌張,額頭上都滲出了密密的冷汗。
柴房裡沒有東西都怪了。
「怎麼會,我從小便修習五感。必然不會聽錯。」
桃姬更加慌亂了:「可能,可能是貓吧!」
付靈握住了桃姬抖得厲害的手。
「怎麼,慌什麼?莫非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沒……沒有!」桃姬越是想要冷靜,越是冷靜不下來,昨日打罵付柔那股氣勢早就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付靈不再搭理桃姬,轉身便一腳踢向柴房的門,身旁的侍衛連攔著她的機會都沒有,門便被踢開了。
柴房裡的草堆上兩個遍體鱗傷的人兒拉著手,不知已經昏迷了多久,付靈一步一步的走到她們旁邊,赫然就是付柔和阿蓮!
付靈一動不動的看著付柔,眼睛里的淚水在不停的打轉。
「桃姬娘娘。」付靈一個字一個字的咬著,「給我個解釋。」
沒有激動的語氣,可是每一個字都透著憤怒,每一個字的力道都像要將桃姬撕得粉碎!
桃姬再也受不了付靈的威壓,一下便跪了下來。
「懷瑾,找人來把阿柔和阿蓮待會王宮。」付靈伸手替付雅和阿蓮把了脈,隨即道。
轉身,目光射向桃姬。
「等二王子回來,叫他來王宮見我。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付靈也會將他的腦袋擰下來。」
付靈越過桃姬,伸手在桃姬背後的某個地方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隨即,桃姬便轟然倒地。
付靈那一敲,將桃姬敲成了癱瘓從此以後,桃姬除了眼睛和嘴巴,什麼也動不了了。
這是她折磨付柔的代價。包括二王子,她也一定會讓他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漠北王宮。
大殿前,付靈沒有下跪,沒有行禮,在漠北王的面前站的筆直。
「王上,你應該給我大楚一個交代。」付靈的語氣充滿了殺氣,一字一句都彷彿散發著令人害怕的戾氣。
漠北王沉默了許久。
二王子對付柔的所作所為他一向是默許的,只要付柔還有命活著就可以,此前決定將付靈請來的時候便給他打了招呼,這幾天必須收斂些,沒想到他還是這般過分。
如今被付靈撞個正著,付柔是大楚的皇后一手帶大,可以說和付靈普通親生姐妹,自己的妹妹被折磨至此,付靈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漠北王,說話。」付靈將自己的聲音控制在了一個讓人膽寒卻又無法多言的度上。
「此事,孤自會給公主一個交代,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替二王妃療傷。」漠北王將話題扯到了一邊。
「王妃?」付靈冷笑:「如今,阿柔第一個身份,是我大楚的宣和公主!」
付靈一句話,便將漠北王的家事上升成了漠北與大楚的國事,漠北王心下一沉,這丫頭,果然不好對付。